似乎是察觉到屋内紧张的气氛,门外人连声解释:“我只是不幸在竹林迷路,见这有光亮便前来拜访,本无意冒犯。”
门外声音断断续续,倒真像这么回事。宋塘易几人相互示意,让一个外门弟子前去开门。
厉乐对此颇有微词,危急时刻也只能装鹌鹑,心想那人如果出事就好好安葬他,再给他家人一笔抚恤金便是。
外门弟子求助地看着昔日同门好友。可大难临头各自飞,宗门人人眼观鼻耳观心就是一声不吭,毕竟谁都不想做出头鸟,对宋塘易等人的决定也就默认了。
眼瞧着没人伸出援手,外门弟子视死如归走上前,伸手打开竹门。
“吱呀”一声竹门缓缓打开,屋内众人握紧剑柄,只见一身白衣的青年出现在门口。
竹林光线昏暗迷离,青年苟着身子踏进门。他生的一副清俊好相貌,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衫,腰间仅仅用一根白条子束着,显得他人越发清瘦首挺,如同一棵笔首的青竹。
一头鬓发倾泻而下,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眸。笑时像是在湖水里投了一颗细小的石子,掀起微微波澜令人亲切万分;不笑,便是旭日暖阳下的湖水风平浪静。
屋内霎时安静,不似之前暗涌流动,更像是“恐惊天上人”①的高台寂静。
外门弟子傻愣着眼,下意识挺身挡在青年面前。面对对方清新俊逸的面容和眼里不加掩饰的疑惑,他爆红了脸,话语磕磕绊绊。
“请……请问您是?”
“在下一介路人,叨扰各位,还请多见谅。”青年表情诚恳,语气流露自然不似作假。
外门弟子还想问什么便被快步走来的厉乐挤开。他愤愤不平看着厉乐又瞄了一眼青年,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垂眼躬身独自退到一旁。
这边厉乐新奇打量着青年,沉吟片刻,询问道:“你说你是路过这,这地方偏僻得很,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干嘛?”
青年不知所措连连摆手,话到嘴边又咽下。厉乐说的不错,大晚上的谁没事跑到荒郊野岭,抓鬼呐。
众人一看美人皱眉,惊慌失措的神色就恨不得扒开碍眼的厉乐,将美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厉乐眼看对方快要哭了,顿时手足无措地安抚,“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怀疑你。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人大晚上的出来很危险,我只是担心你。”
厉乐说着委屈巴巴看向青年,泪水在眼眶打转要掉不掉的。
“明明不是那么敏感的人,说着说着咋还委屈上了,真没用!”厉乐在心里唾弃自己,随后揩掉眼泪嗡声说,“你赶快进来吧,外面冷还很危险。”
青年小心端详对方的脸色,得知他不是开玩笑才慢悠悠移步屋内。青年一边走一边无声地观察室内的布局和修士,放出灵识试探众人的修为,良久才松了口气。
“万幸没遇到熟人,不然这一天还真够刺激!”白衣青年赫然是才从栗扬手中逃出的方玥。
话说刚才屋内众人争吵时,方玥一路寻着光亮找到这,找了个角落听完他们这一番争吵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学着纪宁东换上道貌岸然、清风朗月的神色,才上前敲门。
“不知阁下是?”
宋塘易不是宵小之辈,见过大风大浪,只一时被方玥这副面容所迷惑。也并非厉乐这般性情天真,他对方玥的到来仍抱有怀疑。
“在下不过是游历西方的散修。”方玥话音一顿,抬手作揖,“贱名宁云不足挂齿,实在是担不起尊驾这声‘阁下’。”
“宁云?”宋塘易嘴里轻声碾着这个名字,神色忽然变得迷茫,只一瞬就恢复原样,屋内众人谁都没注意他细微的变化。方玥单是一瞥他,并不戳穿他的走神。
“云者,傲游西方而不居;峰者,卓然特立而不倚。②这名字倒是随了你的。”
方玥身形一僵,这话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打了个他措手不及,带着掩饰的笑容,哑声回复宋塘易,“谬赞了。”
“令尊取这名字,想必你还有个弟弟吧。”宋塘易看似无心随口一说,实则还在试探方玥。
“未曾。”
“什么?”
“鄙人未曾有过弟弟。”
“那府上还有何人?”
“并无,只——在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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