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痾……”
张仁杰翻着小白眼,不停的点头:“认,认识,认识,痾痾……”
“驴,驴子兄弟,饶,饶,命,饶命啊,痾……”
张仁杰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痾痾声,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韩驴目光一冷。
想当初,就是因为他,李大狗才死在了后山的新娘潭里。
韩驴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这件事情,他记得十分清楚。
七年多以前,李大狗为了帮他赢取上大学的学费,于是私下里和张仁杰置气、打赌,赌约就是凌晨十二点,在新娘潭里待一个小时。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至今都没找到尸首。
更可气的是,张仁杰最后,竟连一毛钱都没掏。
那时的韩驴,刚过十八,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得知此事以后,韩驴一气之下,将张仁杰打了个半死。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上大学的事,才被迫告吹,后来机缘之下,韩驴才去当了兵。
“老东西,说!周二毛在哪儿?”
韩驴厉声问道。
他知道张仁杰和周二毛私交甚好,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所以小碗险遭侵犯的事儿,张仁杰一准知道。
不然,他也不会到此查看。
“我,我说,我说……”
张仁杰急忙妥协。
在不妥协,韩驴就能把他活活掐死。
嗖——
韩驴手臂一甩,首接把他扔了出去,途中,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坟头和墓碑。
“哎呦。”
张仁杰身体瘦小,架不住太大折腾。
即便韩驴只用了半分力气,可也把他摔的不轻。
“咳咳!咳咳!……”
张仁杰一阵猛咳,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回这口活气儿。
“我说,我说……”
张仁杰喘着粗气,缓缓地,向韩驴走了过去。
他自己也知道,以自己这身子骨,不可能逃出韩驴手心,所以他只能认怂妥协。
“驴子兄弟,事情是这样的。”
“周……周二毛,哈啊,哈啊……周二毛得知,今天的你兄弟……李大狗的忌日……”
“所以……所以就在坟地这边埋伏,等着小哑,哦不,等着你妹妹小碗上钩,他还说,邀请我一起干……哦,一起干坏事,但被我拒绝了。”
“驴子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求你别杀我……”
“咳咳!咳咳!……”
张仁杰脸色苍白,咳了几声之后,继续说道:“我刚才看见,周二毛……好像去了后山……后山的原始森林那边。”
“后山原始森林?”
韩驴眉头微皱。
那片林子,还有坟岗下面的新娘潭,都是红溪村人的禁地。
相传,这两个地方,全都有妖怪出没,所以很少有人敢去那里,因为去的人,全部有去无回。
李大狗就是其中之一。
看样子,这周二毛也是拼了,为了躲避韩驴,这家伙竟然甘冒大险,躲进了原始森林里。
“那他有没有别的藏身地?”
韩驴冷声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张仁杰脸色惨白,解释道:“驴子兄弟,不瞒你说,自从我那次酒后生事,害死了大狗兄弟,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和周二毛干坏事了,真的。”
“不信……不信你问辛寡妇!”
张仁杰指了指昏迷的辛柔:“我担心小碗出事,所以特意请辛寡妇帮忙,让她陪着小碗,一起过来。”
“只是没想到,这个周二毛居然这么大色胆,就连辛寡妇也险些被他糟蹋了。唉……”
张仁杰摇头叹息。
“辛寡妇?”
韩驴看了那个美妇一眼:“她难道不是我二狗兄弟的媳妇吗?”
“呵呵,当然不是啦。”
张仁杰急忙解释道:“这个辛寡妇,是三年前嫁进红溪村的,他是朱大庆的媳妇。”
“什么?大庆哥!?那大庆哥他……”
韩驴脸色一变。
朱大庆和他关系很好,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唉,两年前出车祸,死啦。”
张仁杰不住摇头。
“什么!?”
韩驴身子一晃,后退了一步。
按照张仁杰所指,很快,他便看到了朱大庆的墓碑,心中黯然。
“那我二狗兄弟呢,他怎么没跟来?”
“怎么,二狗的事儿,你不知道?”
张仁杰表情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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