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一对于沈观南来说,只是一片能让他上瘾的猫薄荷。
此身份还是因为有临时标记的加持才有此效果。
沈观南对于孟念一来说,更像是一只漂亮矜贵的大猫。
想从脊背蹂躏到尾巴根。
让他乖乖露出肚皮,求抚摸。
但是制服他的过程,非常艰难。
孟念一时常被挠。
竟然有那么点受虐倾向。
想被高贵的缅因猫挠。
或许Enigma都有点欠,更喜欢粗暴的触碰。
沈观南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转过身,不再看他。
逃避已经过了界的视线。
孟念一要的是信息素。
缪斯花园被白檀勾出来。
淡雅梨花伴随果子的香甜,融入孟念一侧颈的缅因猫图案中。
舒坦……
孟念一努力克制才能忍住想要冒出的豹耳。
瞥下视线,蓬松的缅因猫尾巴像是逗豹棒,慢悠悠扫来扫去。
孟念一犯贱,悄悄伸手,想去捋。
“小心我剁了你的手。”沈观南冷冷道。
孟念一忽顿,收回爪子。
唰地一下,猫尾消失。
彼此安抚过,沈观南身体不舒服消失一干二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触碰一下发烫的猫耳,揉揉耳尖,才收回不太听话的耳朵。
“这么有趣,还得揉揉?”孟念一没忍住笑,随即瞪大眼睛,“不是,你从哪里弄来个娃?”
看到沈观南抱起一个昏睡的小男孩,孟念一不太淡定。
立马起身,忘了自己还没彻底冷静。
沈观南正想解释,无意瞥到,语气轻佻:“孟念一,你这么有感觉?”
孟念一被怼的说不出话。
沈观南又道:“晚上没人,自己多解决两次,万一被旁人瞧见,丢脸。”
孟念一:“………………”
离开马戏团帐篷。
孟念一轻咳,非常没有震慑力道:“这件事别往外说,要不然杀你灭口。”
沈观南懒洋洋嗯一声。
孟念一凑近:“小孩儿哪里来的?”
沈观南:“捡的。”
“还挺可爱。”
“嗯。”
话题终止。
过了半分钟,孟念一又道:“这里挺大。”
沈观南浅金色的眸盯他,面无表情道:“孟念一,觉得尴尬可以选择沉默。”
孟念一嘴挺硬:“我只是想解释,你也清楚是因为标记影响,我才对你……”
沈观南打断他,“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
孟念一听他拒绝这么快,愣了好一会儿。
沉默无言走回房车旁。
远远的,车前唐现现和贺轻川被包围了。
是那群巨型变种,以及小丑。
他鲜红嘴角上咧,鞭子往贺轻川身上抽。
鞭子破空带起的风声凛冽!
贺轻川眸光微闪,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黑色长棍。
两头一拉,刻纹金属长棍两下翻绕,缠上鞭子,贺轻川抬手用力一扯!
小丑的鞭子已经到了他手里。
唐现现大喊:“小贺!我来帮你!”
只见这小软O双手缠绕丝线,嘴中念念有词。
丝线镀上一层金光,像灵活的蛇直冲人面猴子过去。
一根根丝线攀上猴子四肢,眨眼间隐形。
唐现现眉眼轻弯,两只手悬着猛地扬起。
猴子像是被控制的玩偶,跟随唐现现动作,一拳头打翻小丑!
小丑在地上滚了两圈。
帽子掉落,顿时从里面冒出许许多多血淋淋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小丑声音尖细质问猴子。
猴子那张人脸浮现不解的神色。
唐现现轻哼:“让你们看看傀儡师的厉害!”
他再次抬手。
手掌快速翻动,猴子跟随唐现现动作,双手握拳,被迫一拳一拳朝着小丑的脸砸下去!
沈观南把小孩往孟念一怀里一扔,闪身上前帮忙。
小丑战斗力惊人。
移动速度很快,好几次沈观南正准备扭断他的脖子。
这小丑像是光滑的泥鳅。
身子扭曲变形,从沈观南手中溜走。
大猫耐心到头。
猫耳唰地出现,速度有缅因猫加持,很快堵死小丑去路。
“啊啊啊啊啊!”小丑尖声大叫。
嘴巴越裂越大,彻底张开,整张脸像是盖子一样掀翻,露出满口利齿。
沈观南从后靠近,臂弯锁住他脖子。
一只瞳孔由金变为浅蓝。
小丑还在发出凄厉的惨叫。
孟念一一手扛起小男孩,抽刀走近,“沈观南!放手!”
他话未说完,沈观南已经松手退后,同时一脚踹在小丑后背。
小丑踉跄几步迎上。
孟念一面色冷然,脚步未停,路过小丑时猛地扬起胳膊,划断他的脖子!
“还你,我不怎么喜欢小孩。”孟念一停在沈观南面前。
小男孩像是烫手山芋似的。
沈观南接过,眼睛却停留在小丑身上。
小丑的脖子先是出现一条红色的线,随后脑袋慢慢滑动,掉落……
果然那番靠脸苟到最后的言论是骗人的。
贺轻川很快解决了其他几只变种。
手持金属长棍,大步上前,准备弄死人面猴子。
忽地猴子挥起拳头,贺轻川微微后仰身体。
拳头贴着面擦过。
贺轻川用不解的眼神注视唐现现。
唐现现连忙用力扯动肉眼看不见的金线,将猴子往后拉。
他傻笑:“抱歉,差点抡到你脑袋,我新手,业务不熟练……”
贺轻川没说话,瞧猴子开始挣扎,索性让开,站在一旁,合起手掌,闭眼静默。
沈观南好奇,问身旁人,“他这是?”
“嗯……你可以理解为超度。”孟念一抽出大腿套上的枪,上膛。
瞄准猴子脑袋,扣动扳机。
消音器咻地一声,猴子眉心被子弹穿透。
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地!
唐现现收回丝线,翻转两下,丝线消失。
“有意思,每次杀完变种,都要超度吗?”沈观南瞄一眼光头。
视线却落在唐现现身上。
可爱的小狗狗。
傀儡师更适合大型战斗,可以一次性控制许多变种或者尸体,玩偶。
马戏团的东西死去。
黏稠的浓雾被逼退,很快消失。
远方高楼大厦若隐若现。
“如果没有梦魇,这里会是附近小朋友们最喜欢的公园。”孟念一有感而发。
沈观南转头,目光跟随树梢黄透的落叶打着旋落下。
可以透过景色,想象出没有梦魇时的美好。
不过沈观南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感慨。
快到房车门口时,沈观南出声,“马戏团里被大卸八块的男人,他身上有北城监狱留的标记。”
小丑杀的,不一定是好人。
孟念一说:“那也算为民除害。”
瞧他没有不开心,沈观南不再出声。
回到车上。
几人全部凑过来。
“小孩儿?”医生探头,“还是个小正太。”
沈观南把孩子递过去:“帮忙检查一下他有没有伤。”
医生:“行。”
可爱的小孩子很讨人喜欢。
沈观南放下心,窝回副驾驶座休息。
孟念一拿着药箱过来时。
死对头浅金色的眸阖起,睡着了。
没叫醒他。
孟念一坐在自己位置。
视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盯着对方一直看。
嗯,长得很好看。
沈观南的模样属于见上一眼,终身忘不掉那种。
记得刚成年时在酒吧里初遇。
沈观南身上还穿着校服。
眉头紧蹙,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去尝杯子里的酒。
他没怎么变。
这些年见得也很少。
不过十次有八次见都要打一架。
要么两人打,要么双方手底下的人打,他俩看着。
“有一年我说你空有其表,长得好,心狠手辣。”孟念一低声喃喃自语。
不料听到沈观南回答:“讲点道理,是你把我当做Omega在先。”
孟念一挑眉:“没睡着?”
沈观南睁眼,“睡着了,听到你说我坏话,又清醒了。”
“你可真是小心眼。”孟念一起身,盘腿坐在副驾驶椅子旁边。
沈观南垂眸,“那一年我只是没长开,你说我漂亮的像个Omega,不欠揍吗?”
孟念一打开药箱,托起沈观南腕子。
语气很恶劣,挑事儿,说:“实话实说,不过现在不像了。”
沈观南这会儿浑身发软,懒得很。
并且这人在帮他处理伤口。
还是第一次,平静相处,没有一丁点剑拔弩张的意味。
孟念一正在清理他手掌被雾气腐蚀的皮肤,问:“不疼?”
伤口已经腐蚀到缺少一块肉。
再不处理,能看见骨头。
沈观南:“不疼,我痛感很低。”
孟念一气息停顿,又说:“要刮掉一些被腐蚀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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