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找我呢,一看到我,略带生气的斥责我:“出院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扑了个空。”
把鲜花递给我,“祝你康复顺利。”
今天她穿着碎花格子裙,运动鞋,没有了之前那种女神范儿,反倒有点接地气,更俏皮了些。
我接过花,想解释两句话但是没有说出口,对于这样的女孩,解释是没有意义的。
“对了,国叔让你去他那一趟。”
“现在吗?”我问她。
“对。”
我这边还在忙着,刚要问她能不能晚点,一旁的栋梁听到我们的对话,朝我招呼,“去吧,这边有我们照看着,没啥事。”
估计栋梁也想让我见一下段老国,毕竟在云山这一亩三分地,想混,还是得拜拜码头的。
他哪里知道,段老国这次叫我过去,绝对没那么简单。
与我想象的不同,段老国的住处并不奢华,在城南一处比较朴素的农家大院。
只不过,门口保护他的马仔比较多。
见我们来了,齐声喊:“敏敏姐。”
俞思辰可能己经习惯了,没有朝他们打招呼,带着我径首来到客厅。
里面依旧比较朴素,带我进去之后,俞思辰朝着一个大概五十岁的老头说道:“国叔,这就是徐槟。”
然后又给我介绍了段老国。
段老国并不像我想象那种帮派老大,纹龙画虎的,反而是眯缝着眼睛,一团和气。
然后又给我介绍了段老国旁边的另一个老头,大概也是五六十岁,俞思辰叫他柄叔。
从进门,我只顾着观察段老国了,竟然忽视了他不远处还跪着一个年轻人,脸己经被嘴巴子抽的不成样子了。
段老国招呼我们坐下,一边泡茶,一边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慢声细语的问道:“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
年轻人又不停的抽自己的大嘴巴子,一边求饶:“国叔,我再也不敢了。”
俞思辰赶紧好奇的问道:“国叔,怎么了,小刚不是你最好的小弟吗?”
“唉…你们不知道。”
段老国喝了一口茶,“这小子嚼舌根子,跟我说你前几天跟小白脸半夜出去私会,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你说,我段老国的女人,在云山有人敢碰吗。”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我能够读懂,就是在提醒我,别碰他的女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
俞思辰没有露出明显的惊慌,“哎呀,是这事啊,那您还是让小刚快去把脸看一下吧,我前几天的确是跟一个人去云山大酒店吃饭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不能全怪他。”
段老国依旧面带和气,“哦?”
俞思辰接着说:“不就是这个徐槟嘛,还是他救的我,你还说带回家感谢人家一下。”
我也赶紧解释,倒不是我怕段老国弄我,主要是怕俞思辰被我连累。
“那个之前郑总…”
我还没说完,俞思辰赶紧接过话茬,“之前会所有人闹事,城北的,栋梁哥跟槟哥帮忙出面解决,我想感谢一下,栋梁哥跟他那个小弟炸毛都跑咱三楼去了。槟哥不好那口,我就想说请他去吃个饭。”
俞思辰明显没有说那一百万入股的事,我这会还真捉摸不透她的意图。
“哦…是这么回事啊。”
段老国拍了拍他那没几个头发的脑门,朝小刚说道:“还不谢谢敏敏姐,以后没影的事就别乱说了。”
小刚道了谢,感恩戴德的走了之后,段老国又接着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是栋梁的兄弟?我跟你讲啊,栋梁这个年轻人不错,救过我的命,讲义气,这些年轻人里边,我很看好他。你是他的兄弟,也差不了。”
他停了一下,又把语气加重:“关键是这小子吧,懂进退,有分寸。”
我知道他这是有一次提醒我,离俞思辰远点。
我只能接着他的话,“栋梁哥是大哥,我才跟他没多久,以后还有不少事跟他学呢。另外国叔,以后做人做事,您有空也给我指点着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随时吩咐。”
我这么一说,段老国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老啦,指点不动啦,也吩咐不动啦。”
他又看了一眼俞思辰,摇了摇头,“有心无力喽。”
听他这么一说,俞思辰赶紧转移话题,“国叔,咱会所的账,我是现在跟柄叔报一下,还是等有空。”
段老国假装生气的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以后不用总是报,年底报一次就行了,年轻人大胆干,有我和你柄叔撑腰,你还担心什么。”
旁边的柄叔也跟着点头,示意俞思辰别把这当回事。
段老国又对俞思辰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开买卖,多亏栋梁和阿槟帮衬,以后你要多跟人家走动走动,把关系处好嘛。”
这段老国,果然老奸巨猾,一边提醒我离俞思辰远点,一边又让她跟我们多走动。
绕来绕去,无非就是他不自信,看那样子,估计不太行。
我嘴上跟他扯这些,是给足了他面子,但是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说话间,一个马仔过来,说是饭己经准备好了,本不打算吃饭的,但是人家盛情邀请,也不好推辞。
但是餐桌上摆放的,却是一片绿油油,看的我头皮发麻。
生菜,菠菜,小白菜,大白菜…
反正全是青菜,
主食竟然也是绿豆汤。
我微微一愣,心里想着又是闹的哪一出。
段老国先入了座,示意我坐下吃饭。
我们都坐下来,段老国又开始感慨:“老啦,吃什么都吃不下了,清淡一点,对身体好,你说这人过一辈子,到头来不都得进那三尺宽的棺材板吗?”
我知道他又一次敲打我,只能一半谦卑,一半敷衍的陪他吃饭。
终于算是吃完了,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看着既然没啥大事,段老国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那些机器,毕竟是我第一次参与的买卖。
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离开了段老国的院子,这次俞思辰没有再陪我出来。
到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但是我发现这出租车司机有点怪,袖子上还绑了一个红袖标。
我问他咋回事。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话唠,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讲:“现在出租不好干咯,城北的司机到城南,要交过路费,我绑个城南袖标,能省点。”
“这么狠的吗?”我问他。
“狠?你还没见过更狠的,不光是我们,小摊小贩要交保护费,看你不顺眼,就揍你,城南段老国,城北李永堂,李永年,咱都惹不起。”
司机又叹了口气,接着说:“以后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又出个栋梁,也是个狠角色,这年头,一杆子下去,准能扒拉出个黑社会。世风日下哦。”
我开玩笑的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是黑社会?”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不停的摇头,“你不是,看你文质彬彬的,不是老师也是大夫,你不可能是黑社会。”
我也摇了摇头。
车子不知不觉来到了东街口,看样子机器己经组装完毕了,几个马仔还在外面守着,看我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司机看到这幅景象,吓得嗷的一声,来不及收钱,就一个油门跑了。
可能在他们眼里,黑社会就应该是免费的。
我再一次摇了摇头,走进赌场,诶?这不是小荷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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