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月光下三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有一种三口之家的即视感。沿途的风景就算是在黑夜也掩盖不住它的美,虽说弄得狼狈不堪,但这专属于他们三人的一夜足够拿出来回味一阵子了。
终于到了江庆儿的茅草屋外,站在院门口的庆儿回想起当年被放在竹篮里满眼火光冲天的那幕,受了些惊吓不由得叫出声来,好在只有她一个人住,周边的邻居都害怕接连搬走。
谁能不怕呢?江栀狠心杀夫,转身纵入火海那一幕,都深刻在那群村民的心底,若是不搬走,他们日日夜夜都被这段噩梦缠身。他们都能搬走,可庆儿又能去哪里?这是她的家,就算是在襁褓之中的婴孩,她也会有零星的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清月搂住她,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用最具温柔的声音哄着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的再多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过去的回不来,想来的也赶不走,倒不如放过自己,释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庆儿别怕,我在。”
“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我不怕,我只是遗憾没有随着母亲一起去了。”
“你只是个婴孩,没有人会怪你。”
那些大婶儿的舌头,就像是老太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每每说起这件事,不是败坏江栀的名声,就是怪罪于江庆儿。说她生来不带把儿,带煞克死了自己的爹娘,不想允许她们的儿子与其来往,就算是说上几句话,也会被带回去毒打一顿,叫他们长些记性。
“她没事吧?”
“文隽哥哥,你先行离去吧!有我在,没事的。”
清月命庄文隽早些回去,自己要陪庆儿,文隽见庆儿那副样子也是需要人开导的,便点头转身离开。文隽自是男儿身,他不懂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执着于生男生女,难道孩子不是父母相爱所生的果吗?
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上一代不如这一代的思想。文隽心想只要对方是清月,无论生男生女都好,孩子健康平安才是父母们应该担心的才是。
推开门走了进去,和当年的场景有些相似。周边多打了几个柜子,还有隔着帘子的地上多添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浴桶。
“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有?”
“为了你,多添了几样东西。”
“我去给你打水。”
庆儿转身去屋外烧水。庄清月从屋里的窗户朝外看去,院里居然还有一口井,走进的时候并未注意。她看着那口井,脑中不断浮现出庆儿打水坐在井边洗衣服的场景,还有庆儿打水喝的样子,洗瓜果的样子。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身后的庆儿不明所以,问了一嘴,吓了庄清月一跳,神出鬼没连个脚步声儿也没有,她轻拍自己的胸口,想给自己压压惊,但细想想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庆儿把水倒进大木桶里,用细长的手指试了试水温。她这皮糙肉厚的感受到的温度,清月哪能受得了,但她自己不知,便走向前替庄清月宽衣解带,清月有些不好意思,羞怯地躲开。
“我,我自己来吧!”
“嗯。那我先出去,你有事儿喊我。”
清月的脸泛着红晕,她想她应该是太过于紧张了。她笨拙的解开自己的衣带,平时作为大小姐的她,穿衣食饭都有专人伺候着,这下子犯了难,好不容易褪去衣裙。清月刚踏入水中,就被烫的没扶稳,一脚栽了进去。
“啊~”
“怎么了?”
江庆儿听到布帘内清月的叫声,顾不得她穿没穿衣服,撩开帘子就跑了进去。只见清月突然从水里冒头站了起来,紧抱住庆儿,双脚微微抬起不敢下去。
干惯了粗活的庆儿对于清月这种重量来说,还是能抱起的。虽说庆儿吃的百家饭身材清瘦,但个头和力气一点也不比别人低,更何况庄清月这个大小姐也没几两重。
“清月你…”
她把清月从浴桶里抱起,移抱到空地上。她松手后目光却定落在清月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清月肌肤白嫩细腻,犹如天降白雪那般白皙光滑,她的锁骨边浅浅地泛着红,想来应该是接受不了她试过的水温。
清月害羞不己,低着头捂住自己的身子。庆儿到底是女孩子,可她除了家里的贴身丫鬟以外还没人这么看过她沐浴。而江庆儿的眼神看着清月这如痴如醉的样子,清月的身上不挂任何,红着脸颊急忙地躲开了庆儿的视线,藏在了浴桶后面。
回过神儿来的庆儿也挠了挠头,许是她知道了自己刚才太轻浮引起了清月的不适应,于是就转身拉起布帘,又去屋外井边打了一盆凉水回来,加入浴桶中。
“清月,这样应该可以了,我不看你进去吧~”
“嗯。”
清月悄悄地探出脑袋来,见庆儿又拉上了布帘才敢赤身出来,踏入水中坐了进去。桌上的煤油灯照出了庆儿的影子,那么清瘦的身子骨,居然有令人超乎想象的力气,清月怎么也没想到这点。透过布帘清月便和庆儿闲聊了起来。
“我这辈子除了贴身丫鬟,还没人看过我没着衣的样子。”
“喔?是吗?”
“嗯。”
“我刚刚还没看清,你就躲起来了。”
庆儿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透过布帘都能感受到,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她在桌上理着东西,清月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于是便好奇问了一嘴。
“庆儿,你在做什么?”
“摘花瓣。”
“那是要做什么?”
“你们千金小姐不是都用花瓣沐浴吗?我刚刚在外给你摘了些,你身上的味道很甜,沁人心脾。”
“你们没有吗?”
“说笑话了不是?我这种山野丫头哪配用这些?”
“那…你跟我一起泡,不然我也不用了,就当我这一次的身份是山野丫头。”
江庆儿默不作声,清月以为她不想理她了,刚想要起身,布帘就被掀开。庆儿把那一篮的花瓣洒在浴桶里,花瓣被挑理的很干净,连一片坏的也没有。细致地活还是女儿家干的好些,不像府里的那些下人,每次挑花瓣都会被阿宝训斥重挑。
庆儿脱去沾满泥土的衣服。山野丫头的衣服自然是不能与城里小姐的华服相比,三两下就解开了。清月闭着眼睛不敢看,庆儿缓缓踏入浴桶中。
“没想到这花瓣沐浴,我也能泡上一次了。”
她把头整个浸入水中,想好好的感受一下千金小姐的沐浴方式,毕竟自己从来没这么做过。平日里光是照顾自己的吃穿用度就己经很累了,很少有闲时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浸入水里不作反应,想就这样睡去。
清月闭着眼,感觉周围没了动静,着急了站起来看看庆儿。这时候庆儿憋不住气了,也从水里起了身,恰好她们嘴对上了嘴。庆儿感受到了自己的唇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猛地一睁开眼睛,只见清月的身体像是石化了一般定愣在原地。
清月僵首着不敢轻举妄动,庆儿感受到清月的不拒绝,便闭上眼睛深吻下去。她轻搂住清月的腰,没想到这清月的腰细得她一只手臂就能围住。清月也回应起庆儿,双手极其自然地搭在她的双肩,不料庆儿没站稳脚下一滑,两人双双沉入浴桶。
“噗…”
“咳咳…”
“你没事吧!清月。”
“啊?我…我没事。”
场面极为尴尬。清月觉得泡的时间也够久了,就出了浴桶,才发现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蔽体。庆儿也跟着起身,看出了清月的心思,便走去柜子里翻来覆去,只找到一件还未穿过的白绫袄,转手递给了清月,自己则是随便披了一件粗布麻衣。
庆儿拉起清月的手向床铺走去,虽然只有一床棉被,但盖两人还是绰绰有余。那夜清月想了很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拒绝,明明庆儿也是女儿身,她也是。
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两人躺在床铺上。庆儿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她也知道害臊,可就是忍不住,管不住自己。她翻过身去,黑压压的屋子里,她能感受到清月在看她,清月因夜深天凉有些发抖,庆儿就抱住清月给她取暖。
清月微微抬起头,头颈下是庆儿的一只胳膊,她往庆儿的怀里拢了拢,两人相拥而眠,就这样睡去…
不知道这样快乐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如果可以,她们都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里不要过去。这世间万物皆有定律,但人定能胜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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