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光线昏暗,西处充斥着喜庆的大红色。屋子里摆满了红色的大箱子,里面大都是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看上去就很有趣的小玩意,最后面那两箱放满的是古书典籍,还有一些女子的服饰。
柳夫人不放心的一一查看了一遍,站在一旁陪同的柳依依温柔的笑笑拉着母亲的手:“母亲放心吧,这些东西爹爹都检查了好几遍了,不会有差错的。”
柳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看着女儿在微晃的烛火中依旧明媚动人的脸庞,感慨万千:“这转眼间啊,依姐儿也长到要嫁为人妇的年龄了!想想以前你还在我怀里撒娇,真是恍如昨日。岁月不饶人呐……”
母女二人依偎在一起触动了伤感的情绪,柳依依一时间也触发了伤感微红眼眶:“母亲……”
“瞧瞧,这大喜的事情有何值得落泪伤感的?”柳楚然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一副母女情深的情景。
一旁的丫鬟轻手轻脚的退下,将门也带上了。
柳夫人侧到一旁擦干了眼泪,嗔怪一眼:“女儿出嫁我就不信你不难过!”
柳父笑着坐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脂粉匣,在昏黄的灯光下神色幽深:“依依啊……景愿是个好孩子,为父把你交给他也放心。他知上进前程无忧,对你也很上心,是个很不错的托付。”
“为母先去准备明天你出嫁要用的东西。”
柳夫人也是识大体的人,知道接下来的场合自己不适合接下来的谈话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了父女二人,柳楚然打开了那只己经有些脱漆的匣子取出一首玉簪。
那只玉簪的浑然天成,雕刻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羽毛根根分明。
“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当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带着这根玉簪……”
十几年前的事情回想起来还如同昨日,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柳楚然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憧憬和留恋。
“父亲!”柳依依跪倒在柳楚然面前我,巴掌大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女儿不孝,不能陪伴在父亲膝下尽孝!”
“起来起来!”柳楚然的眼底也湿润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为父膝下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能找到自己的辛福,为父也深感欣慰。”
父女聊了几句贴心话柳楚然就叮嘱她早些休息,带上门离开了。
转身在黝黑的回廊里看见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夫人。”柳楚然走上前去挽住柳夫人的腰,接过奴仆们手上的伞撑在柳夫人的头上:“夜里雨凉,怎生不多加件衣裳。”
依偎在夫君的胸膛前,柳夫人笑盈盈的道:“本来是和依姐儿说些体己话的,没成想你半路跑了出来。”
“是为夫的不对。”
“哎……如今依姐儿出嫁了,搁在我心头的事儿也算能放下了。”柳夫人虽然不舍女儿,但是想起那件事柳夫人心里也释然了许多。
提起那件尘封的往事,柳楚然的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扶着夫人回房了。
一大早上柳依依就起来开始准备事宜,一件件繁琐的过程让柳依依有些疲惫,但是想到终于能嫁给让她思念了两年的人她又甘之如饴。
与柳家慌乱的早晨不同,整个苏府如同死寂。
一个黑衣男子跪在苏景愿的脚下:“殿下,属下己经准备好可以离开了。”
“知道了。”
苏景愿放下手里的书卷,看了一旁己经放凉透的茶,眼底如同有星辰大海。
最终起身,翩然飞舞的衣袂划过几案,白色的身影迅速隐匿在灰色的屋顶之间。
风吹过,协过微凉的雨丝将茶盏凉透。
“这己经过了吉时,迎亲的队伍怎么还不来?”
长街的两旁都堆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新晋的状元爷要求取青柳湖第一才女,这样的才子佳话自然要凑一凑热闹。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高可迎亲的队伍还是没见找影子。
“派去催的人呢?还没回来吗?”柳楚然换了一身喜庆的新衣,衬得他沉熟稳重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风流倜傥。
“回老爷,还没有。”
“这个景愿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误了吉时可怎么好!夫人,你去房里安抚一下依依,我怕她着急。”
“好的,老爷。你再派些人去看看,景愿那孩子一向稳重,我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苏府没有长辈可以替他操办,咱们多担待点。”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看看咱们的依依。”
柳夫人这才拖着朱红色的长袍进了内院。
“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景郎还没有来?”
柳依依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此刻她心里似有火再烧一般,前院还没有传来唢呐的声音,会不会是出了事情?
“莫担心,这还未到吉时呢。来,坐下,让母亲好好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街上除了看热闹的人攒动的人头就只剩下苍穹之上偶尔越过的飞鸟。
“老爷!老爷!派去苏府的人回来了,说苏府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啊?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得知消息的柳楚然惊诧的拍案而起。
“老爷,府门外来了一群官府的人,说是奉皇上圣旨来宣旨的。”
闻言柳楚然眉头一跳,捂住心头就往后倒。
“老爷老爷!”管事的管家扶住心力交瘁的柳楚然。
柳楚然闭上眼无奈的仰天长啸:“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帝的旨意就是上天的旨意,一时间跪了乌压压的一地人。
“太平承久,皇基恒裕,慈惠龚谨,龙恩敦敦。夫天地之气,以阴阳为贵。日月之晨,宿紫薇之东。兹有才女柳依依,懂礼识仪,深悦朕心,特招入宫,陪伴左右。钦此——”
伏跪在地上的柳楚然涕泪横泗,没想到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草民……接旨……”
远在后院的柳依依被柳夫人死死抱着,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冲刷干净。
“不……不会的……景郎怎么会抛弃我???不可能,我们说好的!说好的啊……”
“依依……”
盛大的婚宴仿佛一场闹剧,前来拜访的宾客们被遣散。张灯结彩的柳府显得格外落寞。
“父亲,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被昭进宫去?”所以这两年他才会一首催促着她的婚事?
哭的浑浑噩噩的柳依依依旧穿着那件如火焰般的嫁衣,整个人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
“依依……”
红肿着双眼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仿佛濒临死亡的人偶:“景郎呢?嗯?他在哪儿?他不会抛弃我的!我们说好的啊!说好了他要娶我的。”
绝望的抱住自己,柳依依的心仿佛被尖锐的刀割着。生疼。
“不!我要去找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她居然挣脱了丫鬟的控制拎着大红的裙摆,赤脚走在湿润的青石板上。
“哎……依依,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柳夫人还没说完就被柳楚然打断了。
“算了,随她去吧!有些事还是让她亲眼看见为好,你们悄悄跟在小姐身后保护好小姐。”
“是。”
深灰色的天空中零星的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子。街边己经空了,暖黄色的灯笼能给黑夜带来依稀的光明。
柳依依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三千青丝垂在脑后被风扬起,美貌的女子总能吸引人群的目光。
有人打开窗户只为窥得她的容颜,如此美人却要落入深宫。
一时间才子佳话变成了笑话。
红色的嫁衣上染上泥点,看上去狼狈不堪。
推开苏府那扇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水榭楼阁。
多么雅致的小居啊!
然而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苏景愿!苏景愿,你出来……”嗓子早就己经嘶哑了,在痛苦中挣扎的柳依依像是一个疯子。
“苏景愿!你不是说你金榜题名回来后会娶我吗?我己经为你穿上了嫁衣,挽好了发髻……我己经准备好要做你的夫人了,你在哪儿啊?你出来好不好?”
偌大的苏府除了柳依依的嘶哑的哭喊,就只有微风偶尔拂过廊下的风铃声。
安然抱剑跃入苏家的院子看到的便是柳依依赤脚行走在院内,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从她宽大的衣袖里泄露,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可她面色苍白那双细白的玉足也被冻的泛出青紫色。
瞧着心爱的姑娘受如此折磨,安然内心翻江倒海。不忍心让她再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横抱起消失在黑色的天幕下。
“安然,如今皇命己下一切都成了定数。如今我的依依就交给你,你一定要带她远离青柳湖,再也不要回来……”将手中己经收拾好的包袱递到安然手中,柳楚然面上带着不舍似乎将自己最重要的珍宝交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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