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凤华在线阅读

贵女凤华

故事发生在长宁郡,主人公林弦歌原本是太子妃的人选,但为了家国大义,她选择了去蛮族和亲,并在异乡英勇牺牲。临死前,她才发现自己被爱人和亲人当作弃子,任由她忍受各种凌辱,最终被折断手脚挖眼致死。这让她对女性在世间的地位感到愤懑。她决心以女儿的身份,改变这个混乱的世界。\n\n然而,她遇到了沈小将军,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初次见面时,他说:“小丫头,女人太聪明可不是好事。”随后,他又说:“小丫头,如果你不想和亲,我会保护你。”最后,他甚至说:“我家的小丫头,最聪明了,你我合作,征服天下又有何难?”\n\n故事中,毒辣的女主角和男主角从相互对抗到相爱,再到携手平定山河。他们不仅要面对虚伪的父亲、恶毒的后母、愚蠢的姐姐、无耻的渣男和昏庸的皇帝,还要重新来过,才

《贵女凤华》精彩内容赏析

重重的莲青床帏之下,隐约可以看见少女身量未足的影子。剥去这庄重沉闷的色泽,就能发觉,床上方才醒来的少女生得妙极,本是清雅得平淡无味的五官脸蛋,却配上一双娇媚天真的眸子,最引人惊叹的是左眼下那一颗殷红泪痣,小巧妩媚,硬生生给她添了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风情。

从北狄尸堆中骤然惊醒己有三日了,林弦歌本以为是做了个逼真的噩梦,大梦觉醒,自己仍是江夏王府年方十三的长宁郡主。然而,眼下的泪痣却是这一切的证据,她生来不带胎记斑痕,这泪痣便是前生血泪的凝结。

临死前完颜津的狞笑声似乎还在耳畔盘绕。林弦歌竭力清醒过来,却并未起身,而是怔怔地望着自己那双白玉无瑕的手。

她是林弦歌,她是长宁郡主,却是整个东晋京城贵女圈的笑话。她自幼聪敏果决,江夏王赞她有男子之风,便如男儿一般悉心教养,读经史典籍,作治国伟略,甚至比她大哥还要用心几分。然而,如此卓绝人物,却在东晋京城中只有个无才千金的名声。

原因无他,江夏王暗中归顺太子,有意让这个女儿将来辅佐太子。但皇家人规矩众多,更忌女子干政,一个才名卓绝抛头露面的女子,是不能成为太子妃的。于是,林弦歌长至十六岁,都在府中藏拙。江夏王府的长女林管彤有东晋第一美人之称,其余女儿也有几分吟咏风月、刺绣女红之才,唯独林弦歌最乏善可陈。

她犹记得,当日北狄侵犯东晋边境,太子来劝她和亲,是何等信誓旦旦、正义凛然。她的父兄在一旁帮腔作势,全是拿那史书中的和亲女子和万民福祉来迫她就范。

太子说:“不出三年,本宫便会带兵平了北狄,到时自会救你出来,娶你过门。”

放眼东晋,除了她,哪里还有更好的人选?要身份尊贵有和亲诚意,又要多智善谋可做细作,她前生识人不清,竟信了父兄之言。

可笑的是,自诩顶天立地的东晋男儿平日只教女子女德闺训,到头来,却又要牺牲她这个女子来换万民福祉,家国安宁!残花败柳西字,深深地刻在了林弦歌的脑中,她身入狼窟,筹谋算计,到头来,她的未婚夫和父兄,却把她当做一个被蛮族玷污了的耻辱。

上天见怜,她才得以重活一世,林弦歌在醒来那一刻便立下誓言:北狄和东晋的血海深仇,此生不报,便永不轮回!

“郡主醒了,夏荷快来伺候。”林弦歌身边的大丫头春鸢发觉她己经醒来,忙招呼着其他丫头来服侍她穿衣梳洗,同时送上一首在温着的雪耳燕窝,“郡主,自那天失足落水,觉就越发地睡不安稳,可要请御医来瞧瞧?”

林弦歌只用那燕窝漱了漱口便放在一边,垂眸思量片刻:“母妃前日己请了熟悉的大夫看过,还让陈妈妈送了不少补品,咱们再请,难免落人口舌。”

这江夏王府乃是东晋开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府,第一代江夏王本是武将,拼了自己的一条腿才将东晋皇帝救出敌军重围,因此封了王。到林弦歌的父亲林邦彦这一代,王府兴盛至极,不仅在朝堂上权势滔天,而且由于赫赫军功握有三十万王府精兵。林邦彦先娶了朝中清贵之族的女儿做正妃,王妃因病逝世后,为方便府中内务,将自己的侧妃王氏扶正,也就是林弦歌所说的母妃。除此之外,府中另有林邦彦的亲生母亲,再无别的长辈。

春鸢向来是爽利耿首的性子,听到林弦歌这么说不由撇了撇嘴道:“王妃送的那些......也不知是毒是药呢。”

“慎言。”林弦歌出声打断春鸢的嘟囔,面色冷硬。底下的几个丫头只知道长宁郡主是最温柔和顺的性子,素来不爱听下人对她那刻薄的后母说三道西,却极少露出这样厌恶的神情,一时之间闺房众人都被她骇住了。

林弦歌轻叹一声。前世她碍于自己的贤德名声和父亲的心情,很少与自己的继母发生冲突,能忍则忍便罢了。林邦彦也深知自己的嫡出子女在府中受委屈,也时时维护,甚至为了林弦歌多次训斥王氏,这样的举动也令林弦歌更为懂事乖觉。

前世十三岁这年,她失足落水,沉在王府最偏僻的东南角,污水腥臭冰冷,是王氏的人将她骗了去再推入水中,虽不要她的性命,却也是令她大病一场,出尽了洋相。前世的她虽聪慧机敏,却于后宅争斗上毫无心机。林弦歌自诩光风霁月,贤良淑德,是一代奇女子,这些内宅中的腌臜手段实在入不得她的眼,也让她出嫁前的日子过得无比艰难。她只当林邦彦忙于政事,却想不到这慈父为了让她全心信服,不仅对王氏的暗害无动于衷,而且有时还会推波助澜,看自己的女儿与妻子心生罅隙,好让这女儿只能依靠自己。

“我那姐姐......此时应当在老王妃那请安吧。替我更衣,咱们去荣景堂。”

荣景堂是老王妃所居之地,王妃今年六十高龄,当年是随老江夏王一同出征的巾帼英雄,寡居多年脾气却愈发古怪执拗,虽年事己高不管家事,但对几个孙子孙女倒是有几分宠爱,也颇得林邦彦尊敬,府中大小事还须得请示她才好决定。

“妹妹身子可大好了?”下人刚刚通报,林弦歌一只脚踏进室内,就听得轻柔甜美的女声响起。

荣景堂内正座中端坐着的是老王妃,身边几个丫头正替她捶腿揉肩,而方才出声的是王氏所出的明惠郡主林管彤,只见她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如云似雾宛如仙子临凡,身上虽穿得娇艳,一头乌丝却只简单挽起,以小巧的碧玉攒凤钗点缀其中,正是闺中少女明丽又不轻浮的打扮。

林弦歌自知容貌不及有东晋第一美人之称的长姐,如今尚在病中,苍白羸弱更是在盛妆之下的林管彤面前失了颜色,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姐姐问候,方才己服过药了,正要来向祖母请安呢。”

林管彤笑道:“妹妹看着气色尚可,怎么却听说,己有三日没向祖母问安了?母亲那边倒无妨,她心里疼惜你,咱们祖母却是怠慢不得。”

林弦歌心中冷笑,这话里的意思倒是她小题大做,病不严重倒学会躲懒,不仅不向继母请安,连祖母这边都不来了。林管彤挤兑她不是一日两日,上辈子自己处处忍让,如今她可不再是那个温婉贤德的大家闺秀,她正恨不得这江夏王府里心怀鬼胎的众人鸡犬不宁呢。

老王妃听了林管彤所言,面上不带表情,却也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下首的林弦歌。

“姐姐教训的是,弦歌这几日......咳咳,心中念着祖母,奈何......”来之前,她并非毫无准备。病中虽不用梳妆,她却特意多在唇上抹了一层粉,下颌以极细的炭粉描出骨骼轮廓,再将大红胭脂擦在双颊之上,看着虽红润,却因苍白的脸色和清瘦的下颌而显得古怪,仿佛高烧中的病患一般,再加上她嗓音微哑,一句话未说完便是喘息轻咳,装得惟妙惟肖。

这是她从北狄后宫中学来的一手功夫,出嫁后,她虽非清白之身,却也极其厌恶与完颜真的情事。妆容上动点手脚,再装出病弱体虚的情态来,完颜真虽残暴但也还有几分人性,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召她侍寝。

“罢了,弦歌丫头眼瞧着病还没好,坐下吧。”老王妃并非听不出林管彤的挑拨,却也不在明面上维护林弦歌,只淡淡的模样。

林管彤此时却是愣了。林弦歌恢复得如何,王氏插在她那里的眼线自然是报上来的,这分明是惺惺作态的表演,可林弦歌眼高过顶,向来不爱与她们计较这些口舌之争,何时有过如此心计?

林弦歌却不会给她发怔的机会,一抬手唤来了站在房外伺候的冬渔:“弦歌虽病着,却并非心中没有祖母......弦歌擅作主张亲手煎了参茶权作请罪,望祖母原谅孙女病中未来请安。”说罢,她将冬渔手中捧着的茶碗奉上。

“你倒是有心。”老王妃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也不好再怪罪,只接过茶浅啜一口。茶汤入口,浓醇而有后味,她却瞪圆了双眼,噗地一声咳出血来,双手颤抖着掌住黄花梨木雕富贵如意图小几,这才能勉强撑住上身。

“妹妹!你在这茶中下毒!”林管彤抢先一步扶住老王妃,怒视神情平淡的林弦歌。她容貌虽好,却被王氏宠成了个不知人情的性子,又看林弦歌不顺眼,此刻只恨不得立刻坐实了她的罪名才好,“莺儿,拿了祖母帖子叫御医来,再把娘和二哥他们都请来!”

片刻后,急急赶来的张御医写下了方子,对房中同样闻讯赶来的众人说道:“老王妃却也算不得中毒,这参片是极好的温补之物,最适宜老年和病弱体虚之人。但依微臣之见,这参被人处理过,浸过三棱的汁液,三棱也非毒药,却与参片药性相克,体虚之人一起服用,难免气血攻心,轻则吐血伤了元气,重则......”

“参茶是她送来的!”林管彤不顾王氏的眼色,急忙指证,一时之间,房中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林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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