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主,是我。”陆文栋扶额。
柳识这才认出他,拍拍胸脯,长吁了口气,道:“陆知州,你要吓死我。”
陆文栋刚从韦宅出来的时候,挨了韦家家主不阴不阳一顿训,己冷汗涔涔,浑身湿透。
没想柳宅据说又有人闹事。
他赶过来时,只见柳宅的天井尸陈遍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柳家的家仆都缩到后院去了,只有柳识还傻乎乎地坐在天井里,像是魂魄被抽走一般。
“柳家主?”
柳识回过神来:“快,快来拉我一把,”
“柳家主,这是发生了何事?”陆文栋搀着柳识往堂屋里去。
“海……”话到嘴边,柳识硬生生咽下去。
海寇,是他柳家,不,应该说西大乡绅的聚宝盆,珠场的珍珠,还有一些平日里劫掠来的珠宝玉器,全指望着海寇出海的时候,销赃。
说到底,海寇是他们硬生生养出来的。
因此海寇们才敢在海城,天不怕地不怕地横着走。
他陆文栋任期到了,拍屁股走人,可以潇潇洒洒毫无牵挂,还落得个清白的美名。
可他柳家呢,若是让朝廷查出来,与海寇勾结贩卖官家珠宝,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手下们不听话,私自械斗,闹成这样。”他含糊其辞。
“哎,陆知州,都怪我柳某管教无方。”
陆文栋看他一眼,就不再问了。
柳识说那是他家的家务事,那便是家务事。
他只需管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
与萱娘一道离开柳宅的路上,春婵叹了声。
声音极细,几不可闻。却让萱娘听了个真切,她停下脚步看她。
“怎么?”
春婵抿了抿唇,低头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住没有开口,过后才抬起头对她笑笑:“谢谢。”
“没良心的,你可从未对我说过谢字。”萱娘回笑了下。
“终究还是上你们的船了。”春婵道。
“纠结个屁,你早就在船上了。”萱娘笑骂她,伸出手去,拍拍她肩膀,“以后跟姐走,吃香喝辣,包管让你乐不识数。”
"是乐不思蜀。"
“管它呢。”
“待会与你见个朋友。”春婵道。
萱娘便让海寇们回船上,她自个儿同春婵,去市集,买了些鸡肉,还有坛子甘蔗酒,朝内湾走去。
海水入了海城,便逐渐变得乖巧起来,轻拍出一个浅浅的内湾来。
这些内湾的堤岸,大多是渔民们用来堆货的地方。
此刻空无一人,之余几艘小渔船停泊在其中,一切显得静谧安详。
萱娘抬头,春婵租的小屋子就在内湾的上头的不远处。
“到底什么朋友啊?怎么现在才带我去见他……”
萱娘嘀咕着,跟着春婵沿着堤岸,一路往深里走。
再深里是个桥洞,桥洞的一角用了个破木板搭了个棚子,墙边还堆着几只沙袋,那是涨潮时挡水用的。
“就是这儿。”春婵道。
她踩在沙袋上,往那棚子前丢了块鸡肉。
萱娘不明所以:“做什么呢……”
就听“呜……”一声。
里头窜出个黑影来。那东西扑向鸡肉,转眼便把它吞入肚中。
萱娘手扶弯刀,后退两步,看清楚那是条狗,黑土狗。
狗见着萱娘,从棚子里飞扑出来,露出尖牙,张口朝萱娘咬来。
萱娘抽出弯刀,反手刺过去。
那狗的速度很快,身体灵活,堪堪避开弯刀。
然而那锋利的刀刃,却贴着它的脊背擦过。
黑土狗被激怒了,狂叫一声,更加凶狠地冲过来。
萱娘也不示弱,举起弯刀迎了上去。
一人一狗缠斗起来,打得难解难分。
黑土狗高高跃起,利齿朝着萱娘的脖颈猛啄。
这若是咬实了,萱娘必死无疑。
萱娘横刀抵挡,抬手抓了狗嘴,让它不能再前行半步。
“黑娃住手,自己人。”春婵道。
黑土狗闻声收回爪子,站稳在地上,停止了动作。
它盯着萱娘与春婵,似乎有些警惕,又有些茫然。
“呜呜……呜……”
【娘亲啊,她带刀子。】
萱娘没吭声。
她盯着黑娃打量许久,忽地笑起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也难怪春婵孤身一人敢来海城,感情有这条猛狗护着。
春婵拿起一只油腻的鸡腿,撕成细长的一段,递给黑娃,接着打开那坛甘蔗酒:“给你,莫贪。”
黑娃舔了几口,就安定了。
只微摇着尾巴,围着春婵转圈圈。
春婵道:“它小时就跟着我,一首到了这儿,房东不容它,便给它暂歇在这儿……”
黑娃便低吠一声,舔舐她的手指头。
“呜呜……”
【娘亲、娘亲。】
“那好办,跟我一同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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