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景阳依旧和南吕东奔西跑看病人,医馆的病人大多有所好转,他们现在是要给街边的流民分发汤药。
就这样跑了好几天。
在一天傍晚刚分发完准备回去时,叶景阳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己经躺在医馆中,熬药的人变成了南吕。
见他醒来,南吕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把了把脉,说:“还好不是疫病,只是普通风寒。”
“是我考虑不周,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应是最近累着了,从今日开始你便不用再跟着我到处跑了。”
叶景阳愣了愣,明明南吕做的事只多不少,但他只说叶景阳累着了,那他自己呢?
他也不过是个刚来不久的医师,甚至和镇中人都没有交情,他完全可以写完药方撒手就走,但他还是留下了。
叶景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吕,好像在这一刻,他真的见着了神仙。
后面百姓一个个痊愈,南吕也不再多做 停留。
他是半夜离开的,白日里走定会有大批百姓相送,他不喜欢,也没必要,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他离开时,叶景阳正在房顶赏月,经历了这些天的生离死别后,他好像有点想家了。
就在他看得眼睛酸涩的时候,看到了在街上走着的南吕。
他连忙下去,跑着追上南吕。
气喘吁吁地问:“医师,你要走了吗?”
南吕没想到这个时辰居然还有人没睡,有些惊讶。
他看着眼前跑得有些喘的少年,点点头,说道:“镇中己无事,无需我再留下。”
说完就走了。
叶景阳看着南吕越走越远,冲南吕喊了一句:“南医师,再见!”
说着再见,其实叶景阳是没抱任何再见的希望的,毕竟天地之大,两个人哪里那么容易遇见呢。
叶景阳在涂家一见到南吕就认出来了,但是当时南吕神色毫无改变,就好像是从来没见过他一样,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他也不可能扯着人质问,也就只能当做初次见面。
南吕来了,他更不想学用毒了,他见过南吕不眠不休救治病人,年少时的他总觉得自己学了用毒南吕就会唾弃他,所以南吕过来指导时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不经意地经过南吕的必经之地,假装偶遇地打声招呼,有时夜里无眠,就跑到南吕开在城中的医馆的屋顶,呆在那看一晚上的月亮。
在他赏月的日子里,见南吕喝了好几次酒,他便知道南吕许是爱酒。
后来他才真正开始酿酒,总想着有一日能让南吕喝一次自己酿的酒。
有天夜里他刚准备回去时没注意一脚踩空摔了下去,痛的龇牙咧嘴。
恰巧南吕正在院中喝酒,南吕被突然掉下来的东西惊了一下。
仔细一看发现是叶景阳,他看着叶景阳呲牙咧嘴地艰难爬起来,说:“我说近些日子怎么屋顶时不时有声响,还以为是飞鸟,原来是你这个小麻雀。”
叶景阳登时脸红到了耳根,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先生对不起,我……”
“小麻雀,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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