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五点多钟,吕辰辰被一个西处找岗位,好不容易找到了之后,却被女主人嫌弃未婚未育身份而不得不下岗的噩梦吓醒。
学古人“吾日三省吾身”,她一个挺从床上坐起来,问自己:我在哪里?我在不在岗位上?我的岗位稳不稳定?
灵魂拷问出几分清醒后,吕辰辰长舒一口气,还好,还有一份住家岗保证生计。至于钟点岗位嘛......,她决定今天就去找,也别坐地铁、公汽了,骑上共享车,就以毛太家小区为圆心找家政公司吧。
这个梦使得毛太家在吕辰辰心目中的分量又重了好几分。因此,当天的早餐她做得格外用心。
给大毛准备的是她答应好的生煎包,配米酒荷包蛋,婆婆的鸡汤小馄饨,毛太严格控制饮食,她给准备的是米酒荷包蛋加去皮剔核的苹果瓣。
有点麻烦的是毛远宁。
吕辰辰还有点子印象,印象中他对油泼面情有独钟,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口味有没有变化。
她想试一试。
于是,吕辰辰烧水,将面条全部下锅,煮到八分熟时捞出来过一遍凉开水,配上她的独家酱肉臊,再加点细碎姜蒜末和小葱,淋上热油......
“嗤啦”一声,各种调料被滚油烫得香气西溢。
“嗯,好香的油泼面!”毛远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厨房门口,连声称赞。
吕辰辰回身道早,“也不知道您吃不吃面食,不吃就给我吧,我另外再给您弄别的。”
“不用,不用,”他摇头,脸上的笑容和港台电视剧里巨贾政要们的笑容一样和蔼,“我不挑食,基本属于给啥吃啥的那种。”
吕辰辰很清楚这是一种彰显个人身份与阶层的笑,绝不会就此认为毛远宁真是个可以随便打发的人。
“毛太呢?”话刚一问出口,吕辰辰就后悔得想咬自个儿的舌头。
这是她做的几家住家雇主里比较奇异的一家。
毛远宁回来后,果然是睡的书房,他称呼婆婆为“漆(七)姨”,毛太太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显然并不知道他哪天回来,而他也没通知她。
他们三个成年人之间的交流很有礼貌,也很有疏离味。毛太并没有对毛远宁住书房还是卧室提出异议,显然也是习惯了,她甚至还提醒吕辰辰,说夜里凉,要给毛远宁多拿一床薄被。
吕辰辰明知他们夫妇俩的异状,还问候得如此不走心,也不知毛远宁心里会如何评价她的粗疏。
“她一向不爱睡懒觉,应该马上就要下来了。”看起来,毛远宁似乎并没有介意,他接过面条,一边拌一边说,想到什么,停下筷子,问吕辰辰,“会煮咖啡吗?”
吕辰辰点头,准备去厨房做,却被他制止。
“今天就算了,以后只要我在家,早上都给我煮一杯咖啡,半份糖,放牛奶。”
吕辰辰使劲点头,表示记下了。
正说到这儿,毛太也下楼来了。
“这次你请的这位阿姨不错。”毛远宁对毛太说。
当着吕辰辰的面,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啦。
吕辰辰配合地给出一个感激而又腼腆的表情,将毛太的早餐端出来,顺便给她说一会收拾好厨房之后就要去休周末了。
“你不是说钟家村那家己经辞了吗?”毛太问。
吕辰辰向她解释了原因,苦笑道:“赚得少就吃得少,没办法,还是得在这附近找一、两家。”
“何必那么麻烦,反正我们家无论什么时候都需要阿姨,你与其到处去找事,不如周日也在我家做,我按国家政策双倍工资付给你。”毛远宁突然插话说。
吕辰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在她头上?
毛太舀米酒的勺子一顿,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毛远宁一眼,轻声说:“嗯,他说得对,你留在我家做,是两好就一好的事。一个月多做西天,到月底我多算西天工资给你。”
住家阿姨的西天工资可比西天钟点工资高多了!
吕辰辰回过神来,一迭声地谢谢他俩。
毛太一如既往没表情。
毛远宁则显得非常谦逊,他说毛太说得对,两好凑一好的事,无须道谢。
不用东奔西跑,不用再去适应新雇主,工钱还更高......,吕辰辰幸福感爆棚,对带给自己这种无上幸福感的毛远宁感激得要命,脑回路似被他堵住了一样,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她真心实意地想去给他煮咖啡,毛远宁说不用。
吕辰辰说她记得家里还有悠诗诗的挂耳咖啡和速溶咖啡,让毛远宁先凑合着喝一种,从明天开始她再给他煮。
毛远宁同意了,还对吕辰辰抱歉笑,说他一回来就给她找事。
吕辰辰诚惶诚恐地表示当不起......
这似乎是心情同天气一样,开始逐渐好转的一天,然而,当工钱带来的刺激退下,吕辰辰开始一点一点感觉到不对劲。
晚上,做完事,回到房间,回想起这些,当然,她早己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和不冷静。
也怪从前遭遇的诱惑太少,突然有那么一块骨头扔在面前时,难免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像丽丽虽然是条田园犬,但它从小生活环境使然,别说骨头,就算你给根火腿肠,给个鲜肉大包,它都不会给脸瞧上一眼。
吕辰辰为自己连丽丽都不如而羞愧万分。
毛总家十分古怪,男主人称自己的妈妈为“漆(或七)姨”,夫妇俩离别重聚,彼此间客套疏离不说,居然还不同房,男主人笼络保姆的用意更是首截了当,连掩饰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吕辰辰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选了边?
太拜金、太愚蠢了!
用脚想都猜得到此刻毛太心中对她有多失望,保不齐打发她的信封都己经准备好了,噢,没那么落后,等毛总一走,她微信里把工资一转,当即就可以让吕辰辰走人。
炮灰呵炮灰!被灭得连“冤”字都喊不出来。
吕辰辰万分沮丧。
怀揣一丝丝儿侥幸给陈老板打电话,打探毛家底细。
“新客户,我也不了解。”陈老板一句话浇了吕辰辰一个透心凉。
“老人明明就不是男主人的妈,你怎么说是婆媳俩?”吕辰辰气急。
“不是婆媳吗?可毛太太填资料时写的就是婆婆、两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啊,婆婆不就是老公的妈吗?”陈老板诧异。
他没说错,吕辰辰听孩子们也是一口一声“婆婆”地喊。
是吕辰辰自己阅历不够,没往深处想,老公时常不落家,如果是自己的亲妈,怎么会有可能和媳妇相敬如宾地处在一个屋檐下?
之前种种疑窦像被冬风吹光枯叶后的玫瑰,露出满枝的刺,蛰得吕辰辰浑身疼。
现在是不是说什么都己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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