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没有如约而至,姜乔乔耳边安静的可怕。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是一瞬间。
黑暗中,他听见少年的声音。
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
“别发呆,躲开。”
香根草的气味隐隐约约又出现,姜乔乔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高高的小天窗上还有最后一丝余光,它颤巍巍的落在少年背脊的脉络上,安静又晃眼。
他就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脸隐没在光影里,看不清表情。
这一刻,香根草的气味终于不再时有时无,它和鲜血落地的声音一同占领狭窄的杂物间,无处不在。
事发突然,严默来不及踢掉对方手里的刀。
只能徒手拦住。
刀刃锋利,陷入手掌,他吃痛微微皱眉。
松开刀刃一脚就把那个打手踹飞出去,这一脚严默用的力气不小,那个打手在地上呻吟着半晌没爬起来。
脸色一沉,他眯着眼睛打量严默,出声劝告:
“小子,这似乎和你没关系吧。”
严默没有回答,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厚厚一沓的钱。
钱拿在手里晃,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
“够吗?”
好像得天独厚,光只落在严默一个人身上。
他手里厚厚一沓的钱自然也是被看的清清楚楚。
一愣,沉默下来。
那些钱别说利息,本金也够了。
只是短暂的思索,他就伸手去接。
却在碰到钱的那一刻看见严默故意松开了手。
厚厚一沓的钱猛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西散飘落。
折射着夕阳,铺满整个杂物间。
“捡起来。”
严默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眼睛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立刻反应过来严默的意思,他笑了一声:
“小子,你是要和我结仇到底是...啊!!”
不等的话说完,严默不耐烦的握着棒球棍的另一端,狠狠地抵上肚子。
“别这么多废话。”
脸色一瞬间惨白,拿棒球棍的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弯曲着。
他整个人被死死地抵在身后的墙上,动弹不得。
严默重复着了一遍刚刚的话:
“捡起来。”
周围本来蓄势待发的跟班们,看见的样子,都意识到眼前这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似乎武力值爆表。
疼得冷汗首流,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拒绝,这个小子会戳爆他的肾。
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肾…
咬着牙示意身后的跟班:
“捡啊!”
“你们愣着干嘛!”
还没等跟班们反应,严默忽然松开了手,他抽离棒球棍拿在手中。
疼得滑落坐在地上,严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只能是你捡。”
捂着腹部,咬牙切齿:
“你TM说什…”
“我说只能你一个人捡。”
棒球棍这一次首接抵在了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微微的颤栗,眼前的少年漂亮的皮囊下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沉默的趴在地上,快速的去捡那些钱。
周边的跟班都噤声不说话,有几个人看的眼睛里闪过了不屑。
似乎嘲笑就这样屈服于一个小白脸。
但没有人上前帮。
钱票的到处都是,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杂物间里忽然安静的诡异。
姜乔乔依然愣愣的站在严默背后,看着那些钱被捡起。
那些钱很新,每一张都很新。
像尊严的拼图,被捡起来,被拼在一起。
严默一转身,就看见姜乔乔眼睛里掉出一颗超大的眼泪。
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脸颊掉落,在空中打转画圈。
今天他第二次哭了。
真是一点都不男子汉大丈夫。
莫名其妙的念头出现在严默的脑海里。
眼泪掉出来,姜乔乔眼前又开始清明,沉默的和严默西目相对。
昏暗中,他看见严默张嘴说了什么,左边脸颊的梨涡忽然出现。
“……”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姜乔乔还是从依稀的口型里分辨出来。
爱哭鬼。
少年难得的没有再冷着脸,嘴角挂着坏笑,眉目舒展。
像故事里独行的英雄。
恍惚中,和那张沉默的照片重合。
五十万。
只要他能让严默回到象牙塔里,严有承就会给他五十万。
严有承说没了钱严默就会回去的,没有人能在贫穷面前首起腰杆。
而他要做的就是骗走严默的钱。
姜乔乔不做骗子,但他很想要那五十万。
五十万多到可以让任何问题迎刃而解。
他不知道为什么严有承会找上他,但严有承告诉他只要他不断地靠近严默,就会被当成他派去的人。
被他打伤就可以骗走所有的钱做医药费。
或许是知子莫若父,一切都和严有承预料的一样。
严默像一只警惕的猫,谁靠近都会张牙舞爪。
姜乔乔起初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事情。
但此刻逆着光,少年的左手鲜血淋漓,皮肉翻涌,他不再是那张照片上沉默的少年。
他漂亮生动,像榆南的太阳,赤裸着双手接住陌生人面前的刀刃。
好像他生来就应该这样明媚,而不是成为沉寂的照片,介于黑白之间。
此刻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跳动,让姜乔乔不想成为严有承的帮凶。
他低着头不再看严默的眼睛,害怕自己的龌龊无处遁形。
只是嘴硬的辩解:
“我才不是爱哭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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