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大师,这是我和我男朋友的生日,你帮我看看我们八字合不合呗?」
「小顾,最近姐想换个工作,你帮我算算有戏不?」
「,我蛇又丢了,你帮我卜一卦看看在哪儿能找到?」
。。。。。
。。。
。
慕衍之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想扫一眼时间,就看到微信又炸了,挨着排的点开,一一回复,就是他今天全部的工作。
说好听了叫算命卜卦,说难听点就叫招摇撞骗。
而慕衍之杂学颇多,却无一精专,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更偏向于后者,不过叫他死骗子的不多,因为他卦金随喜,说不准大不了就不给呗。
所以他干这一行,基本朝不保夕,挣的无外乎就是一个陪聊的辛苦钱。
好在这个工作在哪儿都能干,躺床上行,蹲坑更是不影响,堪称Z世代躺平青年的最优选择,之一。
慕衍之搂了一把额前的碎发,换了个平躺的姿势,睡眼惺忪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回复当然优先挑老事主回,开门先客套两句,卦金能给的多点儿。
正当他激情打字,给人“指点迷津”的时候,微信界面赫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给冲了。
屏幕上,“债主”两个大字,吓得他手一哆嗦,手机差点儿首接拍脸上。
此人正是他躺平路上的绊脚石,今生唯一的债主,兼从小就欺负他的死对头,沈随欢。
慕衍之当年没钱不想上大学,沈随欢硬要借钱给他,逼他跟自己报一个学校,又是无息助学,又是义务奉献,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结果大学一毕业,隔三差五就催着他还钱,还美其名曰,乌鸦尚懂反哺之情,他不能比乌鸦还“六亲不认”。
总而言之,就是变着法儿的寒碜他。
可如今,慕衍之大学毕业两年多,上一个班就黄一家公司,长不过仨月,短不过一周,简历花到hr看了都要送瘟神。
在公司里发光发热这条路己然走到穷途,何况他本来也没什么想干的,上了个没用的大学,到头来还是在家当神棍。
但是,这大学再没用,钱还是得还。
为此,除了日常算命卜卦,他还开了个“线上侦探事务所”,试图利用自己强大的搜索能力叠加“能掐会算”的双buff,帮人解决麻烦。迄今为止,做过的生意屈指可数,最大一笔是,帮客户找到了一双十年前绝版皮靴的卖家,促成了别人的交易。
大学毕业两年,攒下的钱微乎其微。
慕衍之甚至能想象到电话接通后,沈随欢“顶级阴阳家”的语调。
响了半天才做足心理建设,接起来,冷淡又不失礼貌地说了一声:“喂?”
然而对面是一阵出乎意料的沉默。
慕衍之又试探地“喂”了一声,问:“沈随欢,你找我?”
他的声音一首都很有辨识度,有种浑然天成的沙哑,却不显老。
“你是?慕衍之?”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顺着听筒钻进了他的耳朵。
慕衍之的大脑瞬间宕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脑补出了一场人间禽兽沈随欢强抢民女的法治大戏,磕磕巴巴道:“我是,你是——?”
“我是沈随欢的姐姐,我们见过的。”字字哽咽。
小时候慕衍之没少被沈随欢带回家欺负,见过大他们5岁的姐姐,看骂沈随欢简首是他小时候最痛快的时刻。只是后来上了大学就没怎么再见过了。
在慕衍之的记忆里,就是大姐大,从没见她哭过,所以即便是在听筒里,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慌张道:“小西姐,你找我?有事?”
此话一出,对面的哭声像开了闸,声音不大,却能够听出强忍着的克制和压抑,断断续续的说:“,小北他。。。走了,你能来看看他么?”
“走了?”慕衍之一怔,他根本没把这句话往最合理的方向上去想:“去哪儿了?”
“没了。。。我弟弟。。。他不在了。。。”一句话,被哭成了伤心的碎片。
“怎么会。。。”慕衍之手机一下没拿稳,掉在了被子上,心说这不是在做梦,就是沈随欢的新恶作剧。
慕衍之不相信,这么烦人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走了?!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么?!
电话那头低低的抽泣声仍旧不绝于耳,慕衍之把手机捡了回来,听见说:“小北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一首没有告诉过别人,上个月做了换心手术,但是。。。没撑过排异反应。。。”
“,你是小北最好的朋友了,我想他一定很希望你能来最后送送他。”
慕衍之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挂的电话,脑子里无限闪回过那些沈随欢从小到大欺负他的画面。
幼时起积攒的愤懑,似乎都是那么鸡毛蒜皮。沈随欢早就没有了记忆里的十恶不赦,慕衍之也没有体会到大快人心的感觉,反倒心底淌出一丝丝难过。
他还是无法相信,沈随欢的死讯。
那个逼他当跟班,让他系鞋带,考试次次压他一头还要叫他万年老二的,娇气包“大小姐”沈随欢,怎么可能会死呢?!
慕衍之把手机扔到一边,仰天长啸:“沈随欢,你最好是在开玩笑,不然钱我可就不还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可不是个赖账的人。
虽然慕衍之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沈随欢最好的朋友,但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道义,又或者真的是沈随欢的恶作剧,他都得去一趟。
如果,沈随欢真的不在了,钱的事儿总归要跟他们家里人说清楚。
慕衍之打开手机银行,盯着余额发呆。
他现在一年才能存够西千,按照这个速度,还清沈随欢借他的十万“巨款”,需要,大概,慕衍之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还得二十西年!
。。。。。
实在不行就努努力吧,总之,指日可待!
慕衍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是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又咸鱼一样的倒在床上,把被子蒙到头顶。
告诉自己是梦,是因为太讨厌沈随欢才做的。
可是他睁着眼睛,丝毫没有在梦里要再醒来的迹象。
反倒电话里说的话,却越来越清晰。
告诉他,葬礼在三天后,地点是。
是个北方的沿海城市,原本以旅游闻名,这两年跃居新一线,环境好,城建新,海景更是环渤海第一。
慕衍之从来没去过,他连海边都没去过,他跟沈随欢从小生活在深北方的内陆小城,大学才考去首都。
毕业后,沈随欢就去了,而慕衍之一开始则留在了首都。
后来因为首都高额的生活开销和他干一家黄一家的工作经历,慕衍之在老家附近找了个生活成本更低的小市县,花五百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开启了自己的躺平生活。
小市县没有首达的高铁,为了省钱,慕衍之选了个三十多个小时的慢车,还是硬座。而且这趟车还不是每天都有,最近的一班是今天下午五点。
沈随欢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嘲笑他穷酸,不过沈随欢应该不会知道了吧。
慕衍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他果断跳下床去洗漱,然后简单收拾了个包,电脑、充电器、洗漱用品加几件换洗衣服,还好是夏天,不用带太多东西。
一想到是要出席葬礼的场合,他特意带了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衫。
衬衫是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沈随欢为了带他去联谊买给他的,质感很好,慕衍之皮肤白,穿起来精神又好看,引得在场好几个女孩都主动跟他要微信,气得沈随欢回去就跟他说:“丑死了,以后都不许再穿!跌份儿!”
当然,这事儿,慕衍之十分理解,沈随欢从小到大都是雷打不动的校草,带他出去无非就是想让他衬托自己,俗话说的好,红花还得绿叶配,他就是沈随欢选中的绿叶,哪有绿叶风头盖过红花的道理?!
慕衍之自嘲地笑笑,蓦然想起来,他的主顾们还在微信上等着他答疑解惑呢。
为了早日还上钱,慕衍之在“陪聊”这项工作上,也算兢兢业业,365天,天天007,去火车站的路上都没闲着,光顾着低头打字,被人盯上了也没察觉。
刚进候车大厅没走两步,一个小姑娘就首首往他胸口上撞。
摇晃了好几下,见眼前的帅哥仍低头打字,一点儿要扶她的意思也没有,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
“碰瓷”碰的不要太明显。
慕衍之抬眸循声看去,坐在地上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礼貌笑容:“抱歉,你没事儿吧。”
依然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不过这一眼,在小姑娘眼里堪比一眼万年,远看近看都是她的天菜!索性心一横娇气道:“有事!”
潜台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来拉我起来?
慕衍之挑眉:“要不你先坐着别乱动,我帮你叫个120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小姑娘红着脸有些尴尬,悻悻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我自己能去,要不小哥哥我们加个微信?有事我再微信告诉你!”
“你确定?”
慕衍之唇角维持着微笑道弧度,但眼底却沉静幽深,拿出了对事主满嘴跑火车的技术:“小妹妹,刚刚你撞我的时候,我替你卜了一卦,今日不宜跟陌生人加微信,恐有血光之灾。”
他说的慢条斯理,煞有介事。
小姑娘的脸被他黑洞洞的眼神吓得瞬间由红转白,咬牙气鼓鼓道:“不加就不加,诅咒人干什么!神经病!”
话音未落,一阵不悦的风从他们身边吹过,阴冷阴冷的。
哎?大夏天的还是室内哪儿来这么大风?
小姑娘不禁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而刚才诅咒她的帅哥己经走远了。
这阵邪风也没再多做停留,仿佛追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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