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说笑了,我等就是这般贱命,能为陛下效忠就是至高的荣耀,至于皮相,生的再好也是无足轻重,不值得安贵人如此称赞。”
“都闻傅公公性情冷淡,今日一见果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安贵人说罢,把垂在臂间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傅谨言心中苦笑:今天我不冷淡,明天小命就距我千里之外了。
就在这时,监察查宫的卫安过来汇报,傅谨言顿时觉得松了口气,放声问:“如何?”
“一切如常。”
傅谨言继而向安贵人服了一礼,“既然如此,那奴才便不打扰。”
终于应付完这位祖宗了,安贵人是吧,傅谨言算是记住了,以后尽量少来。
崇怀宫主位是纯贵妃,纯贵妃算是在宫中待得最久的一位,为人持重端庄,傅谨言是比较放心的,只要依例办事便罢。
“奴才见过纯贵妃,贵妃娘娘安康。”
“要搜便搜吧,小心些物件。”许是提前闻着信了,纯贵妃宫人也都很配合。
“是,谢娘娘体恤。”
傅谨言站在院里等候,没一会就见卫安走过来,面露难色。
卫安从前服侍过纯贵妃,见这般,傅谨言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说,发现了什么?”
卫安当着众宫人和纯贵妃的面把一本账簿呈给傅谨言。
傅谨言接过来翻看了一眼,不难发现其中问题,这本账簿不仅坐实了偷漏假账的证据,而且错漏百出,好像是刻意告诉别人我在做假账。
纵使傅谨言想要查出问题所在,但他也不蠢,随即问卫安:“账簿在哪找到的?”
“在偏殿桌台上。”
“桌台上?”
谁家的脏证会放在桌台这么显眼的地方。
“傅总管,怎么了?”纯贵妃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停在长廊上观望,问了句。
傅谨言走上前,恭敬地回答:“奴才敢问娘娘,贵宫的账簿何在,可是这本?”
宫女接过账簿递给纯贵妃,纯贵妃翻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变,十分笃定地说:“这账目不对,谁办的事?”
贴身宫女接过来看,随即说:“娘娘,这不是我们宫里的账,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崇怀宫中人皆否定这本账簿,却也拿不出真正的账本做证,看来是有人事先策划,来了招狸猫换太子。
不过这人也太大胆,竟敢在纯贵妃这动手脚。
“娘娘不必担心,奴才会彻查此事的,只是这段时间要麻烦娘娘在宫中多歇歇了,崇怀宫其他宫人也是。”
“你这是要软禁娘娘,傅谨言你好大的胆子!”
纯贵妃面露忧色,不待开口,崇怀宫掌事太监就喊道。
傅谨言又靠近了些,压着声音说:“娘娘,奴才自然是信您的,此事有蹊跷,奴才会彻查,不会委屈娘娘太久。”
纯贵妃也没多说,只点了点头,傅谨言随即挥手发令“来啊,召集崇怀宫所有宫人,当着娘娘的面问些话。”
“总管,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声仓促的告急打断了他的话,转头一看,是他派出去查消息的掌事狗急忙慌地跑进来。
傅谨言呵斥道:“大胆,贵妃娘娘面前,也敢这般放肆!”
“不是…奴才…”
掌事方才见到院子里的贵妃便忙跪下回话,“总管,谢…谢流云闯祸了!”
听到这个名字傅谨言心里当即“咯噔”一声,随即冷静下来问:“因为何事?”
“他……”掌事结结巴巴似乎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傅谨言不耐烦:“说!”
“他在安德宫附近和一个宫女拉拉扯扯,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了,现在二人都被带走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谢流云能给他捅这么大个窟窿,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着急的人啊。
皇宫之中太监与宫女私相交会己是重罪,何况谢流云现在这个不三不西的身份,也没净过身,搞的好落个残疾,搞不好小命不保还牵连他。
让整个宫的人都知道他的人犯了这样的事,他也顾不得尴尬了,忙道:“让娘娘见笑了。卫安留下来代我询问,奴才先退下了。”
傅谨言随即退了几步转过身,一边问掌事:“人现在在哪?”
“昭卫抓的人,人应该在昭定司。”
退出了崇怀宫,傅谨言就加紧了脚步赶往昭定司。
系统还是像死了一样,傅谨言也不知道身主在昭定司有没有人缘,只能硬闯了。
刚到门前就被侍卫拦住了,那侍卫言语还算恭顺:“傅总管止步,此处不得随意踏入。”
傅谨言沉声说:“我的人被抓了进来,我要见你们掌印。”
“谁要见我?”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干练锦衣的男人走了下来,与他对视的瞬间,眉眼动了动,饶有兴致地招呼道:“原来是傅总管,好久不见,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
看这姿态该是昭定司莫行莫掌印了。
傅谨言看着眼前的人,估摸着他年纪应该与自己相仿或是大些,也是张好皮相,白净的脸蛋完全不像是掌管刑法整日血腥为伴的模样,只有那一双凌厉的双眉显得与众不同。
杀气凛然的眉眼之间却又闪现着出一股放荡不羁的轻浮。
看这样子,应该和傅谨言是一路货色。
傅谨言首言道:“我的人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你的人带到这?”
“哦?是那个与宫女苟且的少年,该叫少年吧?”莫行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随即示意侍卫让傅谨言进来。
一番相处下来,傅谨言便断定此人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他的笑容让人没由的发毛。
“近日院里繁忙没准备什么好招待的,倒是我房里有些上好的碧螺春,要不傅总管移步我房里。”进了大院,两人单独进了堂厅,莫行言行便开始有些不正经了。
傅谨言诧异地看了眼莫行,这又是搞哪出?只得不理会,“不劳烦莫公公了。”
也不知是这声莫公公叫得有什么问题,莫行突然放声笑了起来,“傅谨言你怎么回事?这声公公别人叫就罢了,你也叫?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傅谨言脑子里闪现三个问号。
难道这家伙也不是真太监?这见识又是哪门子意思?
这话傅谨言没敢问出,不过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挺熟,那就好办了。
“我那徒弟在哪,我要见见他。”傅谨言首言道。
“只是徒弟?”
“当然,还望莫掌印通融。”只要能把人弄出来就成,他没有心思和这位周旋。
“你我相识多年,自然是能通融的,但这人是从正门抓进来的,无缘无故就放了,我也不好办。”莫言说着脸上露出些难色。
傅谨言:“你想要什么?”
“宫中呆久了,难免寂寞,傅总管也是如此吧,你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你我之间就不必打哑谜了,若傅总管肯与我快活一场,便没什么难事了。”
快活……两个大男人能快活什么?
傅谨言一阵腹诽,跟原身主来往的都是些什么变态?傅谨言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可眼下分明是威胁,只能先含糊地应了,说:“先带路,让我见到人。”
“没问题。”莫行大度地一挥手,随即带傅谨言前往地牢。
“师父!”
见到傅谨言的那一刻,谢流云又惊又喜,一骨碌从牢房污秽的地上爬起来,一边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布满青红的脸颊。
整个人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
进来才不过半个时辰就搞成了这个样子,傅谨言不禁看向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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