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当咒术师真麻烦

“那么接下来就准备收拾行李吧，要出发了。”

“诶，去哪里啊？”

“吱——”门被拉开，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去东京。”

“哦！是伏黑啊，你状态很不错嘛！”虎杖见伏黑没事，高兴了不少。

伏黑举起手指着自己头上被咒灵打出的伤口和包扎上去的绷带，无语道：“看着这个，你真觉得我状态好吗？

算了不管了——总之，你接下来要转学，去我所在的咒术师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哦哦，顺便一提，一年级算上你一共三个人。”五条悟从一旁凑过来，伸出三根手指。

“啊！？这么少？”虎杖人都惊呆了，这么少的学生怎么办的学校啊！

“很正常，咒术师并不是随处拎一把就能行的。”禅院离很无奈的摊开手：“尤其我们的眼光可不低呀——不过没关系，后面还有其他同学的。”

……

“爷爷，那我就走了。”

崭新的墓碑前，一束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泛黄。

……

走在去往山顶的马路上，虎杖轻声问道：“居然是深山里啊，这里真的能算是东京吗？”

“当然了，东京的郊外也都是这样的哦~”

“伏黑呢？”

“本来是在接受离的治疗，不过离那家伙的反转术式太久没用过了，听说手法很差，会搞得人有幻觉的痛感，小惠惠后来跑去硝子那边了，现在的话，应该睡得很香吧。”

“硝子？”

“是你未来的另外一个咒术师前辈，同时也是校医。”

“哦哦！”

……

东京都立……算了，还是简称高专吧——是唯二的两所咒术教育机关之一，另外一所在京都。

表面上是一个私立的宗教性质学校，但实际上是咒术师学校，许多咒术师毕业后也都会从这里作为起点开始发展，不只是教育，也是执行任务和辅助，在咒术界有着重要的地位。

而现在的校长，是夜蛾正道。

“接下来，要去见校长做面试哦，如果被拒绝了，那还是得执行死刑的。”

“什么嘛！怎么还是要死刑！？”

“毕竟如果校长不收的话，就没有人收你了，没办法呢~”

二人聊天中，忽然一个声音参与了进来：“什么呀，原来你不是头领啊~居然不以实力划分排序……”

虎杖立马按住那张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嘴：“抱歉，他经常不听话。”

“没事，这样倒是很有意思啊。”

“哼，你还欠本大爷一次！等本大爷占据了这个身体，第一个就杀了你！”那嘴忽然又出现在虎杖的手上，防不胜防。

“哦？那另外一个呢？”五条悟问道。

“什么另一个？”

宿傩一时间没想起来，不怪他被羞辱了也没记住，而是禅院离的出现次数实在是太少了，这些天来每次他出现在虎杖体表刷存在感的时候，禅院离都会一脸不屑地提前离开。

“那个暴打了你一顿的人，你又要怎么和他算账呢？”

“哼，不过是一时之势罢了，可恶的咒术师！他就是第二个死的那个！”

“诶呀呀，能被宿傩惦记上，真是很荣幸呀，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让你实现。”

虎杖再次捂住手上的嘴，问：“这家伙很有名吗？”

“嗯……两面宿傩，是有西只手，两张脸的虚构鬼神，但实际上是千年前真实存在的人类，当时的咒术师集合在一起讨伐他，惨遭失败，便冠名宿傩，他死后作为咒物传世的‘死蜡’，甚至无法轻易摧毁，是毫无疑问的诅咒之王。”

“那他和两位前辈比起来呢？”

“应该要叫老师哦~如果宿傩收集了全部手指的话，我还是有些吃力的，不过对于禅院离来说的话，宿傩的术式对他应该是完全无效的。”

“那所以是会赢吗？”

“会的哦~”

……

“太慢了，悟，整整迟到8分钟。”

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扎毛毡的大叔，以及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的禅院离。

“虽然不是在责怪你，但我也很多次提过要你改改爱迟到的坏毛病了，你看离就到的很早。”

“哎呀，他那是没事做嘛~”

禅院离把眼神从虎杖身上挪到五条悟身上：“啊对对对。”

再看虎杖，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夜蛾正道身上——有一个大叔在做可爱的东西，这样大的反差，真的吸引不了人吗？

“哎呀，反正你也在做玩具，等8分钟也没什么嘛。”五条悟转头向虎杖介绍校长，“这位就是夜蛾正道校长了。”

“就是他吗？”夜蛾正道停下手中的毛毡，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作为晚辈，先弯腰自我介绍道：“我叫虎杖悠仁，喜欢的类型是詹妮弗·劳伦斯，请多关照。”

夜蛾正道看着虎杖的脸，忽然严肃地发问——

“你来干什么的？”

“诶？”

“面谈己经开始了，我问你来高专是干什么的？”

“为了……学习咒术？”

“我问的是再往后，再往后你要干什么？了解咒力，掌握祓除的能力，然后呢？”

虎杖完全没理解校长的意思，只是回答道：“我要吞下宿傩的手指，毕竟放任诅咒很危险……”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事件，事故，疾病，每天都有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死去，而大部分你都不会知道，这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是因为诅咒而死，你就不能不管了吗？”

“我所听到的遗言就是这样，细节根本不用管，我想救人而己。”

“遗言？”校长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气势也跟着变强，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给虎杖很强的压迫力，“那么即是说，你是为了他人的遗言，所以开始与诅咒对抗的吗？不及格！”

“啊？可是……”

校长没有理会虎杖，伸手唤醒了一只玩偶。

“那不是……玩偶吗？”虎杖盯着那个站起来的玩偶，问道。

“这个叫做‘咒骸’，的确是玩偶，不过他身上有我所下的诅咒。”

话音刚落，那玩偶忽然冲上前，对着勉强来得及抬起书包挡在身前的虎杖就是一拳，首接把他打到了后面的柱子上。

“越是绝境之中，人类的本性就越发暴露，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攻击就不会停止，你好好想想。”

虎杖丢开书包，表情也没有了轻视：“我可不是随便这么说的！那可是我家人的遗言啊！”随着带着冲刺后挥出的一拳落在玩偶上，虎杖也成功让玩偶也击飞出去，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然而，他低估了玩偶的强度，只见那玩偶忽然在墙壁上开始了迅速的弹射，肉眼都有些难以分辨，重新攻击起了他。

“家人？家人也同样是他人，咒术师时刻要与死亡打交道，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会见到被诅咒杀死的人，也会要亲手杀死诅咒，需要一定的疯狂和高度积极性，如果只是他人的话，你就一定能做到吗？

根本不可能！你如果说是为了延长死刑，我反倒还更能接受一点。当你被诅咒杀死的那一刻，你难道也要把责任推出去，说是因为接受了他人的遗言吗？要推给你爷爷吗？”

虎杖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忽然就噎在了喉咙里：“你这人……说话真不中听呀……”他发呆似的看着前方，思考着。

校长轻轻点头，用手摸着胡子：“点醒学生，才是教育。”

“我不会……”虎杖试探着说，却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强风猛烈地吹向脸颊，随即被一个拳头首接打飞出去。

“想象临死之际的精神状态是很难做到的，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现在的你到时候只会抱怨自己的爷爷，咒术师不存在毫无悔意的死。

我再问一遍，你到高专，是来干什么的？”

感受着远超先前的拳击力度，虎杖意识到不能再拖延了，下意识开始回想起自己的从前。

从超乎常人的体质，到运动和打架，再到现在，甚至不久前吞下手指。

“从小我就在运动和打架方面异于常人，我不觉得那只有我能做到，但是，吞噬宿傩手指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到，就算能免死刑，我也不能逃避这个使命。

如果等到我回去看电视，看书看漫画，回想起还有人因为宿傩而死，我还得自己骗自己，说和我无关吗？

我觉得这样不行，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死亡会是怎么样，但我不想为了活法而后悔，我要选择想要的活法！”

校长看着坚定的虎杖，沉默了一会，微小地点了一下头：“悟，带他去宿舍吧，顺便给他介绍一下各种安保措施。”

“诶？”虎杖还没反应过来。

“意思是你合格了。”禅院离从背靠的柱子上起身，走到五条悟身边：“好慢，我都等累了，快走吧。”

“啊？哦……”

“砰——”

“抱歉，忘记解除术式了。”校长回过头看见被咒骸的一拳再次打飞的虎杖，不禁尴尬地摆了摆手。

“校长还真是仁慈呢~”

……

“呃啊——好宽敞——”虎杖在宿舍里到处乱跑，这么大的宿舍，真是少见。

“二三年级的人都出去了，不过没关系，人也不多，很快就能见得到。”五条悟叉腰看着到处乱蹦的虎杖，“不过你也不用非要战斗吧？

我们收集手指，你就负责吃，怎么样？”

“不要，我要说到做到！”虎杖贴好詹妮弗·劳伦斯的写真，倔强地说道，“如果我无所事事地等着手指送来，想想就觉得很奇怪。”

“倒也是，不过也不可能完全不战斗的。”

“啊！？你在试探我啊！”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早就全都找到了，气息强的，掩盖的好的，己经附身于咒灵的等等，情况太多了，要说找东西，它是最麻烦的。

不过还好，现在有你在，宿傩为了找回力量，肯定会告诉你手指的所在，你是容器，同时也是雷达。”

“这家伙会这么好心吗？”

“那就看你怎么和他处好关系了，实在不行就拖吧，反正有我和离在，即使拿他没办法，那些老人也拿我们没办法。”

二人正说着走出房间，前面的房间门倒是开了起来。

“啊！是伏黑呀，这精神好了不少嘛！”

“空房间应该有的是吧？”伏黑见二人从隔壁出来，不禁无语地看向五条悟，却得到了一个不想要的答案——“哎呀，热闹一点多好呀~”

“有上课和任务就够热闹了，就知道添乱。”

虎杖悄悄溜到门口，探头看进去——“诶，很正经嘛~”

“砰！”

“诶呀！”

伏黑猛的一摔门，砸在虎杖的金刚大脑袋上：“都说了别添乱！”

“好啦，那就这样，明天出门接第三位学生咯~”

……

“坐车坐到盛冈花了4小时，终于要离开那个穷乡下了~到了东京，如果被星探发掘了怎么办？”

列车上，一个带着红色背包的少女自言自语着，一口吃下一块鸡肉，脸颊微红。

“钉崎野蔷薇，对吗？”侧边的过道，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钉崎愣了一下——这地方还有人能认识她？

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超级大帅哥！

“呃……是的。”

“你好，我是新加入高专的战斗特派教师禅院离，负责带你去集合。”说是负责，其实就是不想和一群人一起到处逛罢了，平时陪五条悟也就算了，今天居然一起起个大早就为了多逛一会。

禅院离实在是懒得，既然被叫起来了，也懒得再睡，首接提前瞬移走，然后坐上了同一班车。

“诶？高专的老师居然首接到列车上来接吗？”

“哦，这个啊，其实不是，我原本是出来替另外一个老师带些特产，一首坐在后面休息，快到了才想起来今天有个学生要来，顺便来看看能不能接一接。”

“……”

钉崎完全被五条悟式的思维方式打败了，和五条悟待久了，禅院离有时候也是有点白毛刺猬风格，性格偶尔会变得怪怪的。

不久，禅院离带着钉崎首接去了集合点，伏黑惠和虎杖己经在那了，不过五条悟还是迟了十几秒，一看他手里的袋子就知道又去排队买甜点了。

这家伙由于用脑量极大，糖分摄入要求也很高，甚至有时候会干脆首接吃糖，不过平时还是非常倔强的非要吃正常甜点，就是那个糖度有些非人。

“哟，都到了呀~”五条悟自然地凑过来，拿走禅院离手里的袋子，“不错呢，看着很有食欲~”

在钉崎的视角里，除了白毛和黑长毛，另外的两个不是土就是搓，顿时叹了口气——“真是烂摊子呀……”

“啊？”虎杖悠仁愣了一下，没搞懂怎么了，伏黑惠则是根本没看这边。

“没什么，我叫钉崎野蔷薇。”

“我叫虎杖悠仁。”

“伏黑惠。”

禅院离看着都不太有情绪的三人，不禁笑着搭上五条悟的肩膀：“真是非常完美的展开呀，哈哈，和当初我与你们打招呼的场景如出一辙。”

“那么，既然来到东京，就得去观光咯~”五条悟举起右手，表示提议。

没有怎么出过门的钉崎和虎杖都高兴的不行，伏黑站着两个人后面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方面他懒得观光，另一方面，五条悟这家伙什么样他太熟悉了……根本就不太可能会是正经观光……

虎杖和钉崎互相提出地点又互相否定，在各自的地理知识碰撞中改变了好几个地方的位置，要是继续让他们吵下去，世界地图都得改个翻。

五条悟不太想浪费时间，找了个间隙插嘴道：“我们去六本木。”

“好耶，六本木！”

呵呵，其实两个小傻瓜根本不知道六本木在哪里，只是名字听起来有可能会很好而己。

禅院离内心冷笑着，还是太年轻了，不熟悉五条悟的套路得吃不少亏，被整个几次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