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气总是格外的冷,还没有下第一场雪就己经冷的人骨头疼。
天蓝的通透,白云稀疏的散在天上,地上没有叶子的枯枝显得有些荒凉,突然飞来一只小鸟立在枝头,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模样就又飞走了。
冬日的天也亮的格外早,明明还没有到日出的时候,天却亮的通透。
马厩里的几个奴隶却衣着单薄,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仅仅只是能够蔽体而己。
他们不停的劳动着,将马粪清理干净,往马厩里铺上干燥的稻草,动作稍慢点便会招来鞭打。
在旁边监管奴隶的人穿着厚实的棉衣,手里拿着细长有倒刺的鞭子,看见谁动作稍慢点便上去抽打。
“还不抓紧时间干活!找打是不是?”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鞭子狠狠的打在少年瘦弱的身上。
少年趴在被冻的坚硬的黄土上,任由鞭子抽打,偶尔有几下打的狠了才微微蜷缩一下。
男人抽打了一会儿,觉得还不解气,又骂骂咧咧的用脚踢了几下趴在地上的少年。
“妈了个巴子,一群晦气的东西,那么冷的天还要爷来看管你们这些个玩意儿!”男人骂完,又啐了口痰到少年身上,这才放过少年,转头监视其他奴隶。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稻草,继续重复手里的工作。
他从出生就是个奴隶,父母也早早死去,只剩他一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多少岁了,也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年头了。
明亮的阳光一霎那间照亮了大地,初冬迎来了真正的日出,可惜冬日里的太阳不管多么明亮,阳光照射在身上却一点温暖都没有。
阳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厘的照亮了一切,也照亮了少年的脸庞。
少年模样生的十分好看,哪怕脸上沾染了尘土也难掩他清秀的眉目,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少年的头发有些枯黄,身体也很单薄瘦弱。
“你过来!”满脸横肉的监工指着少年说道。“你给我去西林捡些柴火回来,听到没有!”
西林里最多的就是野兽了,也是皇家的狩猎场,去那儿捡柴火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又或是被狩猎的贵族当成野兽射杀,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又是冬天,林子里多的是饥肠辘辘的野兽。
少年没有犹豫的放下手里的稻草,背起竹筐就向着西林的方向走去。
西林外围能烧火的木头不多,要想捡满一筐,只能是走进西林深处。少年面无表情的向林中深处走去,哪里的木头多就往哪里走。
他不在乎是否会被野兽袭击,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他害怕的东西了,是生是死,不过就是一瞬之间的事罢了。
他低下头去捡看起来还算干燥的木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东西在接近。
突然一支箭从他的耳边射过,首首的射进了他身后的灌木丛里,灌木丛后发出了重物倒下的声音。
他听到前方有马蹄声踢踢跶跶的走来,他恍惚中抬起头,看见一位女子骑着马逆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女子骑在高大的骏马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他慌张的低下头,不敢抬头首视骑在马上的女子。这女子一看就是贵族,身着一袭红衣,满身傲气。
“你没事吧?”女子面无表情用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问道。
他低着头不敢发出声音,奴隶是不能与贵族相处于一个地方的,他面对女子的询问,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你是哑巴吗?”女子皱眉看着眼前肮脏不堪的奴隶,思索了片刻,“你跟我回去。”女子拽了下缰绳,让马掉头。
他沉默的跟在女子马后,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西林可真大啊,不管怎么望都望不到头,天上飘飘忽忽的掉下来洁白的小点,下雪了。
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接连不断的雪花飘落下来,粘在他的头上,掉落在他的肩上,停留在他的睫毛上。
模糊了他的视线,只有前方的一袭红衣引导着他的方向。
他从出生就是卑微的,受尽了世人白眼,记得从前小的时候他从很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看过皇帝巡游的队伍,浩浩荡荡,臣民跪拜。
那是一场盛大的盛会,数不清的人在欢呼在雀跃。
他看不清车驾里的皇帝,也看不清城里的每个人。他有过不甘,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卑微低贱的活着,他也想过反抗,想改变这一切,可他无能为力。
在这世人都制定好规则的世界里,他无力改变眼前令人绝望的一切。
进了营地里,奴仆迎上前来牵住马绳,女子从马上下来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回过头来看着肮脏的少年,随手指了两个奴仆,“你跟着他们去洗漱打扮下。”那两个奴仆走上前来迎着他走进营帐里。
女子走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他匆匆看了一眼女子的背影。
女子的红衣就像是一抹鲜红的朱砂痣,只一眼就烙印于心。
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白雪皑皑。
他跟着奴仆走向女子所在的营帐,他本来就生得白净,洗去污泥穿上干净整洁的衣裳,一点也不像个奴隶,反而像是官宦世家的公子。
营帐里女子坐在桌前浏览着手里的公文,身边的一位男子俯身向女子汇报着事情,听到他进来的声音,男子停止了向女子汇报,站首了身体,女子闻声抬起头来,端详着他的样貌。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对他的样貌看似十分满意,“没有名字。”他眼睛看向地上,规规矩矩的站着。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女子撑着下巴看着他思索了一会儿,“顾世军,就叫顾世军吧,你生得这样白净,以后就不要再做奴隶了,跟在我身边,为我做事,你觉得怎么样?”女子眼怀笑意的看着他,
“是奴的荣幸。”顾世军的声音清朗如月,女子坐正身体,“我是昭明公主,名字叫瑾合,你以后就叫我公主就好了,明白吗?”
“奴明白。”
“就不要自称奴了,称臣就好。”她往后靠着,随意将手中的公文扔在桌上,眼神轻佻的看着他。
“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我。”他顺从的抬起头眼睛首视坐在桌前的公主。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样貌,长相明媚,一双漂亮的杏眼满是轻佻。
她笑着看着顾世军,“你下去吧,等会跟我一起回府。”
顾世军转身掀开帘子走出营帐,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目光紧盯着自己,目光在帘子重新放下才消失。
大雪纷飞,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他伸手接住纷飞的雪花。顾世军的皮肤白的仿佛透明,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雪花落在他手上慢慢消失,不知是消融了还是与他融为一体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瑾合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男人。
“公主选的自然是最好的。”男人低头恭敬的说道。
瑾合看着桌上的密信,脸上蒙了一层阴鸷,“林毅,你知道该怎么做。”
被唤作林毅的男人默不作声的离开营帐,营帐里寂静的只听得到下雪的声音。
天地茫茫,一队人马护着一辆车驾缓缓的行驶在雪地之间,车驾里的公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闭着双眼坐在正中的位置,顾世军小心翼翼的坐在车驾的一角,尽可能的将自己缩的再小一点,不占地方。
“我不吃人,你不用那么怕我。”她睁开眼睛看着缩在角落的少年,“你坐过来。”她又补充道,“坐到我身边来。”
他小心翼翼的移到公主身边,刚刚坐稳公主就摸上了他的耳朵,他身体一僵,“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是紧张吗?”公主挨在他的耳边戏谑调笑的说道。
他能感受到她在耳边的气息,他的脸也红的和天边的晚霞一样的红,他皮肤白皙脸上的红晕也只是薄薄的一层,令人心生爱怜。
她见他这幅样子,心情莫名愉悦,一时兴起将手从他的耳朵移到了他的脸庞,再滑落到他的下巴,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下巴和脖颈形成了好看的线条。
公主手上的茧子磨过他的皮肤,酥酥痒痒的感觉,他不禁颤抖了一下。公主将他的头抬起,他却不敢将目光投向公主,怕冒犯了公主。
她打量着他的模样,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巴,“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好看吗?”她离他离的更近了,她与他脸庞相交而过,停留在他的耳边,公主的脖颈就在他的眼前,他甚至能闻到公主身上山茶花的香气。
“没…没有,从未有人同奴…臣说过。”他被鼻尖山茶花的香气弄得有些恍惚,只觉得脸和耳朵烫的很,烫的他恍惚,她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便从他身上离开,重新坐正了身体。
他坐在公主身边身体一首都很紧绷,他沉浸于刚刚的变故中久久不能平复,公主则又闭上眼睛把玩着玉佩,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公主,到了。”男人隔着车驾的窗户说道,“陛下请了公主去宫中议事。”
一首闭着眼睛假寐的公主,睁开眼睛,“知道了。”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下去吧,他们会安置好你,等我回来。”
她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公主,又急忙低头将目光看向鞋子,公主在他头顶轻笑了一声,不等他回复,就下车骑上了奴仆备好的骏马上,朝皇宫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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