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天,全楚都都知道了昭阳郡主己经醒来的消息,楚帝派来的御医终于没有被慧姗用尽理由拦在门外了。
慧姗起先以为云昭阳昏倒是故意为之,便没有敢让御医看,后来被府中的大夫查出云昭阳体内有余毒,就更不敢让御医看了。她们都是越岚训练出来的,一生的使命就是守护云昭阳,但是居然让云昭阳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毒了,她们心慌愧疚之下更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宫里的御医。
这些云昭阳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个御医在给她把脉后解释道:“听说郡主昏迷时还喊打喊杀,您的大丫鬟说是怕臣被误伤了不敢让臣进来……”
云昭阳心思灵活,一听这御医的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可是来给你瞧病了,但是你病中还不安分,你丫鬟又拦了我,我这才进来晚了,圣上面前,你可别告我状啊。
但是……她什么时候昏迷还喊打喊杀了?她阴笑着看向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慧姗,嘴上却对那御医道:“张大人放心,是本郡主不好,陛下定不会怪罪你的。”
御医留下几道方子便回宫复命去了,慧姗赶紧将想法解释了一遍,云昭阳无语地挥了挥手,她算是明白了,这昭阳郡主的彪悍名声,恐怕也和这些有恃无恐的婢女有关系,居然用她昏迷时喊打喊杀的理由来阻拦御医。
但是脑中念头一转,云昭阳霍然回首,抓着慧姗问道:“这御医被你拦了两日,难道宫里便没派人来问?”按照本主的记忆,这楚帝应该是十分疼爱云昭阳的,所以一听人昏迷了,也是赶紧派了御医来,可是御医两天没复命,难道楚帝就没派人相问?这楚帝真有那么疼爱云昭阳么?
慧姗想了想,“郡主,麒王当街拒婚,另一边又另娶她人,您闹了那一场后,全楚都的人都在讨论这事,己经有御史台的人上奏折弹劾麒王殿下目无君父、阳奉阴违了。但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又指责您与人私通,现在楚都里流言纷纷,乱着呢,陛下恐怕忙忘了。”
提到麒王,云昭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昭阳郡主虽然名声彪悍,但是对他确是一片真心,可这个男人不敢拒绝楚帝赐婚,还私下对云昭阳下毒,而后又当街拒婚。现在太子还指责她不守妇道。若是云昭阳没有穿来这个世界,那昭阳郡主生前死后的名声都要臭得不行了。
你人彪悍可以说是性格问题,但是被夫家拒婚、指责不守妇道,那就是本性问题了。
想到这里,云昭阳在心里狠狠道:你身为郡主居然被人整到这份上,真是丢你那将军娘亲的脸。但是云昭阳来了,她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咱不能继续丢脸。于是她继续看向慧姗:“咱们那计划安排好了吗?”
“本来挺好的,但是再怎么小心都有咱们自己人的痕迹啊。”慧姗眉头紧皱。
云昭阳一想也是这个理,最好是找无关的人帮忙,这样才能把这些人都阴进去还不被人抓到把柄。忽然云昭阳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她目光闪过一抹狡诈之色,道:“有了,你去找他来帮忙。”
云昭阳的悠闲时光并没有很长,因为在她醒来的第二天,皇后大一早便派了贴身嬷嬷来宣她进宫。
那个衣着比郡主府一等丫鬟还要华贵几分的郭嬷嬷据说是皇后的乳娘,皇后娘娘跟前十分有脸面,所以她看向云昭阳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十分盛气凌人,“皇后娘娘宣郡主进宫,请郡主快些准备。”
“哦,本郡主这就去更衣,请嬷嬷稍候吧。”云昭阳向来不喜欢仗势欺人的恶仆,但是麒王是皇后的嫡亲儿子,出了这事,皇后对自己恼怒也是正常,犯不着在府里闹起来。于是她淡淡瞟那嬷嬷一眼,便自顾自回房更衣了。
倒是郭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深思。这昭阳郡主难道转了性了?若是以往见自己如此,怕是早就陪笑着来打听皇后娘娘的心情了,也早就请她坐下让人看茶了。
云昭阳的确是故意的,而且她这一更衣就更了一个时辰。
郭嬷嬷脾性本就不好,三番两次打发丫鬟去催。但是那些丫鬟每次都恭谨有礼、寸步不让。
“郡主正在挑选衣服。”
“郡主正在上妆。”
慧姗还笑盈盈出来分说道:“嬷嬷,郡主说是去见皇后娘娘,当然要细致些,宁愿慢一些也不可驾前失仪。”
人家都提到了皇后娘娘,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是以郭嬷嬷也只能忍着一肚子火气在那等着。
其实云昭阳的确是挑衣服挑了很久,当她看见丫鬟们捧着一水儿白色的衣裳进来时,便不住摇头,“怎么全部都是白色的?我没有别的衣服么?”
“郡主不是说自己的衣服只要白色吗?”和慧姗一样也是云昭阳贴身丫鬟的红袖好奇的问道。
云昭阳垂下眼帘,以前的昭阳郡主的确只穿白色,因为麒王曾经夸过吏部尚书之女谢群着一袭白衣,飘举若仙,最是美丽。为搏麒王一赞,昭阳郡主便命人给自己制了各式白衣。但是如今云昭阳想来,却只觉讽刺。她挥手将白衣一掀,淡淡道:“给我换别的颜色来。”
红袖虽然奇怪,但是立刻便转身选了各色衣物。
云昭阳见那鹅黄荧绿、水碧天青的衣服摆了一床,嘴角便一翘,云昭阳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女,就应该穿这些活泼的颜色才对。
最后她选了一套水碧色的衣裳,又在红袖服侍下梳了姑娘发髻,十五岁的少女本就是肌肤莹润,不需要那脂粉添色亦活泼动人,发中插了一支绿珊瑚簪子,和衣裙两相辉映。
盈盈起身,只见那铜镜的女子五官精致,顾盼流转间眸子光芒慑人,青丝如泼墨般散在身后。云昭阳抿唇,对这昭阳郡主的长相十分满意,这是个标致的美人啊。
“郡主,您再不出去,郭嬷嬷恐怕要爆发了。”慧姗一路嘀咕着跑进来,当看见云昭阳穿着素日不穿的水碧长裙,眼中闪过一抹怀念和惊艳,低声呢喃道:“郡主长得越发像将军了。”
慧姗的低语云昭阳并没有听到,但是郭嬷嬷那句她还是听到了,爽快道:“那咱们走吧,己经拖了一个时辰了,估计也够了。”
去皇宫的路上,郭嬷嬷一首黑着脸,心中暗想待会儿一定要让皇后娘娘整治得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是待她们进了未央宫正殿,郭嬷嬷却眉心一跳,皇后娘娘本来是打算私下里敲打云昭阳一番的,好让她不敢再攀咬麒王殿下,但如今这殿上怎么这么多人?
云昭阳状似无意的瞥了郭嬷嬷一眼,抬眼望去,未央宫正殿之上,皇后坐在首位,下首坐着柔妃,两侧站着的,可不正是太子、麒王吗。
谁都知道,柔妃自入宫便十分得宠,是皇后之下唯一有权摄六宫事的妃嫔。一向与皇后不和,但是今日却出现在未央宫,定然是得了消息来搅局的。
当一身水碧的云昭阳出现在殿前,殿中之人都眼前一亮。柔妃那如春水般的目光从云昭阳身上扫过,心念百转,云昭阳居然没有再穿那如披麻戴孝的白衣,看来儿子没有说错,这云昭阳,可帮!
云昭阳行礼如仪,“昭阳见过皇后娘娘、柔妃娘娘、太子殿下、麒王殿下。”
郭嬷嬷早就在进了未央宫后便自后堂悄然走到了皇后身侧,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皇后的目光便如有实质的刀锋一般从云昭阳身上刮过。半晌才道:“起来吧。”
柔妃一首温婉坐在这里和皇后商量后宫之事,皇后也不好送客。原本的计划被打乱,而这云昭阳似乎也脱离了控制。原本以为凭借云昭阳对麒王的深情,可以用麒王娶她来让她答应认下所有罪名,不管怎么样,她的儿子不能毁在这蠢笨女人手上。但是柔妃坐在这里,皇后自然不好说。
那端庄娟秀的面容上迅速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好孩子,听说你昏迷了两天刚醒,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这等温和话语,从前的云昭阳无论如何讨好也没得到过,低垂着头的云昭阳敛住眸子中的讽刺,应了声是后起身向皇后走去,经过麒王身旁时,忍不住侧首看了麒王一眼。
那一眼软绵深情,麒王冷哼着回了一个厌恶神色。倒是皇后和太子眼眸一闪,看来所谓的变了性情不过是欲迎还拒了。
皇后拉着云昭阳的手,那妙目在她脸上游移着,亲热感叹道:“你这孩子也是,就算心中愤懑也不该不顾你未来夫君的颜面啊。与人私通,是多大的罪过啊。这些事都是误会,届时进了麒王府的门,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云昭阳闻言垂眸,眼下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和不屑。以许她嫁入麒王府为诱饵,就想让她认下这私通的罪名吗?她状似惊慌的抬头,眼中雾蒙蒙的,“娘娘,我还能嫁给麒王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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