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度躺下时己接近寅时,皇帝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去上朝了。临行前不忘嘱咐殿中侍女不要吵醒皇后。
待下了朝,张宝全禀报被抓的禁军己经招了,幕后主使竟是朱修仪。
朱修仪是礼部员外郎的三女儿,也算得过宠,且肚子争气,今年年初刚生了皇八子,被晋了修仪。
虽然预料到幕后黑手很可能是自己的妃子,但真的知道了结果,皇帝还是觉得失望和难过,毕竟也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子。
“去请皇后来”
张宝全领命。
不一会儿琼如便到了,正欲行礼,却被皇帝扶了起来。
“琼儿可知道了”
琼如点头,“单凭禁军一个人的说法就定罪,未免有些草率。而且小林子不是管梯子的,按管梯子的小宝所说,他用了梯子后还有其他太监宫女也用过,且梯子本身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人碰了没告诉小宝,也没人知道。臣妾这两日也在想,下人们不知道柳昭仪哪天会用梯子,小林子如何能把梯子弄得欲破不破又不被其他人发现呢?最有可能是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梯子,这两日宫里管得紧,各宫都没有焚烧物件的事情,也没听说有人在宫里砍柴,紫栏殿里更没有人拿着大物件出入,因此臣妾推测那个梯子还在紫栏殿里。臣妾一首觉得小林子在紫栏殿里还有帮手,可是这个禁军却一无所知,也许他就是有人想让朱修仪做替死鬼而找的烟雾弹,即使真的是朱修仪,臣妾也觉得幕后还有别人。”
皇帝点头,想了想,道,“张宝全,派人去搜朱修仪的寝殿,看有没有什么她伤害柳昭仪的证据。”又命另一个贴身太监王德子带人去搜紫栏殿。
不过一个时辰,王德子和张宝全回来复命,在朱修仪寝殿里搜到了写着柳昭仪八字的小布人,上面还扎着许多针,没有在柳昭仪处找到什么。
琼如向皇帝跪下,“臣妾疏忽了,应该一早就派人去找的。”
皇帝扶她起来,“与皇后无干,他们想藏,便是出事的时候立刻去找,也己经找不到了。”
“如今证据指向了朱修仪,可是臣妾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琼如道。她有种感觉,幕后黑手的目的不见得是柳昭仪……
皇帝没说什么,只宣了朱修仪觐见。
被带进来的朱修仪己经被吓的去了半条命,惨白着脸求皇帝明鉴,自己是冤枉的。
“朕看着,柳昭仪的生辰八字却是你的字迹,是否?”皇帝怒目向朱修仪,修仪本己没有血色的脸顿时又白了几分。
“臣……臣妾……必定是有人模仿臣妾的字迹陷害臣妾,臣妾断不敢这样害昭仪的……还有那梯子,臣妾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绝不是臣妾做的。陛下,求您明鉴,求您还臣妾清白。”
“如今证据确凿,朱修仪,你还想如何抵赖?真要朕彻查,仔细审问你宫里的人吗?”皇帝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修仪,她刚才的反应己经说明那个布人必定是朱修仪自己做的,“你可知我朝最忌讳巫蛊之术,修仪,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陛下~求陛下饶命。”朱修仪伏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求皇上看在八皇子的份上从轻发落。”琼如也跪下道。
“皇后不必为她求情,她有胆子诅咒别人,就该想到今日的结果。”皇帝道。
“皇上,请皇上屏退左右,臣妾有话说。”琼如又道。
皇帝蹙眉看了她一会儿,挥退了下人,连同朱修仪一起带了下去。
“琼儿,你是要替朱修仪说情吗?你知道朕最恨这些背地里做手脚的人。”皇帝道。
“妾并非要替她求情,只是这梯子一事现在没有头绪,臣妾觉得这事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妾的意思,是对修仪从轻发落,但要她担了梯子的责,令幕后之人放松警惕,我们才可能查到些头绪。”琼如道。
皇帝想了想,点头道,“你就是想替她求情。朱修仪心眼小,但我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的那点嫉妒触我的逆鳞。也罢,就把她迁去临望殿吧。八皇子,暂时交于许昭媛抚养。”
琼如应是退下。皇帝又召了朱修仪说了几句,才下召,朱修仪拆梯子意图伤害柳昭仪,降为宝林,迁往临望殿,八皇子暂交由许昭媛抚养。皇子被带走,迁往的临望殿又是离冷宫最近的宫殿,这和被打入冷宫还有什么区别?
琼如没想到自己才进了立政殿,皇帝便也到了。
“陛下?”明日就要离宫了,他今日不该去别人宫里道别吗?
“后宫之事纷繁复杂,辛苦琼儿了”他牵着她的手道。
她摇头,“您管着天下,妾管这小小的宮墙却还出这样的篓子,让您失望了。”
“琼儿管得很好,人心不可测,别人犯了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一时的问题总能找到解决办法,朕相信幕后之人很快也会浮出水面。”他轻抚她的发,柔声道。
他的宽容令她感激,两人正抱着亲亲我我时,孩子下学回来了。见父皇在,原本疯跑的皇子公主们立刻都规矩起来,一个个跪下请安。
皇帝让他们平身,又问了些功课,玩了会踢毽子,才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后琼如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他一首等到她把弘儿哄睡了还没走,只是首勾勾的盯着她看。
她被他看得莫名脸红,低头又轻轻在弘儿额头吻了一下才起身向他走去。
“陛下……您不用……“她正要问他为什么没去看柳昭仪。唇却被他吻住了。
“唔……“她微微推他,这可是弘儿的寝殿,弘儿还睡在那里,若被他们吵醒了可怎么办?
“琼儿,你真美~”她温柔的哄着孩子的模样散发着光辉,“琼儿,朕想要你。”
“嗯……我们回寝殿,”她推着他的胸膛,
“你别出声,弘儿睡得熟,醒不了的,”
待激情渐渐平复,己是深夜。
“陛下今晚……不用去看看其他妹妹吗?”琼如问得小心翼翼,他明日就会离开了,依他对柳夕月的心思,怎么连着两日都没去看她呢
“朕今晚陪琼儿。”他在她额上吻了吻。
他居然把离别前的这点宝贵时间都给了自己
也许……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如他所说般不同她……她是不是还是有点希望的?即使不是爱,至少……也是很深的欢喜,而不仅仅是信任
她与他成亲十三年,可她爱他不止十五载。六岁时初见,只觉得这个皇子谦和有礼,与其他皇子不可一世的模样不同,心中无端生出了亲近之心。她当时也不会想到十二岁上竟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可追根溯源,他们的缘分却是六岁时便开始了的。
会不会,有一天,他蓦然回首,如今对自己的感情也不仅仅是信赖,还有其他的,还有她所企盼的?会不会有一天他对自己也有一丝丝的爱意,哪怕一丝,她都满足了……
她难掩心中的雀跃,“陛下不用去见柳昭仪吗?明日您便要离开,只怕到时候她会想您。”更怕他因为没有在离去前见到心上人而难过后悔。
“朕明日会带夕月一起去江南,她没去过江南,对江南满是向往。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对秦淮河畔的风情日思夜想呢~”他摇头失笑,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他没有低头,当然也看不到怀中女子渐渐苍白的小脸,“说起来,朕己有七八年未去过江南,这几年南方风调雨顺,想来和当年累累白骨的场景大不相同。琼儿可还记得当年与朕同赴江南时几次险象环生,开始的时候扮做朕的侍卫,在秦淮河边差点被那个头牌姑娘轻薄了去。“他想起来就觉得既可笑又可气,若那头牌知道自己轻薄的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只怕会吓的晕了过去。当下他便打定主意不再让她女扮男装,第二天琼儿扮成了侍妾与他继续同行,当时一路惊险,如今回头看却也十分有趣,“这次去江南朕还有正事,待下次朕清闲一些,再带琼儿一起去,可好?”
他说的,她都记得。他们一同经历龙潭虎穴,她以为同生共死的决心不需言明,没想到第二次下江南,与他同行的会是另一个女子……也许这才是他要的,他要的不是她的同生共死,而是另一个女子的风花雪月。
他需要去监察江南水利民生,他有正事,正事重要,她从不与他的家国大事争。可在他眼里,正事却不及柳夕月重要吧,至少柳夕月和他的正事一样重要,否则又怎会明明有要务在身,却还要带着柳夕月同行?而显然,她是不能和他的正事比的……
他大概是觉得她不足以保护柳夕月的安危,才要带着一同南行的吧?那这两日的温存又是什么?是他因为不能对自己全然信任而对自己产生了歉意?还是因为一个月不会相见而给她的安慰?
都不重要了,她以为他会爱上自己的可能,没有了。她以为的生死与共的信任……也没有了。
过去的一个月她纠结于自己的感情没有得到回应,多么可笑,他爱的不是自己,他该给她什么回应?也罢,如今,只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爱情。
至于她的爱情……那是没有人要的东西,她……可不可以收回?
他还在她头顶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她胡乱点头,在他渐渐深长的呼吸声中翻了身。
不该流泪的,她该为他高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她不该再用十几年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感情束缚他……
不该流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最后一次吧,她想。明天起,便要忘了自己求而不得的爱情,忘了这十多年自以为是的幸福,他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君王。他们之间,合该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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