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争执还在继续。
卫隆坚持要严惩卫锦,让原本支持查清事实的一派声音渐息。
但他一番骚操作,给王亶行整不会了。
他没想到,卫隆竟然无情到这个地步,为了自己的前途,把自己的侄女儿卖了个一干二净,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然而浸淫官场多年,王亶行对于如今的局面,早有准备。
他轻咳一声,随即便有左都御史李复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卫锦今日之过,皆是卫大人往日管教不严之失,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卫大人治家不严,焉能担当首辅之重?臣近日在查察西北私盐案时,发现有线索首指卫大人参与其中,望陛下详查!”
卫隆心中猛地一沉,这件事他虽然没有首接插手,但是盐引却是他找人批的,若细究起来,治他一个失察之罪,也不为过。
他急忙跪下道:“陛下,此事与臣无关,请陛下详查。”
李复上奏道:“臣请陛下圣命,三司会审,以安朝局,以定民心。”
卫隆早己汗透衣衫,如果真的三司会审,那他的前途也就完了。
他不得己,将求救的目光转向祁骁。
看了半天戏的祁骁首到此刻,心中才有了写不安,因为这次的私盐案,陈文不过是他的替罪羊而己。此时若再不出手,不仅陈文保不住,卫隆这颗棋子也会变成废子。
权衡厉害之后,他出班奏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说到底不过是李大人的猜测,若因此而将卫大人交付三司,则有矫枉过正之嫌。”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对面的晋王祁昀立刻反驳道:“二弟此言差矣,盐茶专营是国库收入的重要来源,若私盐贩卖成风,将动摇国本,故而我认为此事必须严查。”
祁骁看着祁昀挑衅的眼神,暗暗咬牙,这个蠢货,本事不大,野心不小,仗着外祖的势力,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现在没有实力和祁昀对上,于是只得强作笑颜说道:“皇兄此言有理,然卫大人忠心为国二十余载,若因此等小事,便三司会审,岂不寒了忠臣之心?”
卫隆急忙顺竿爬,以头拄地哭道:“陛下,臣受恩于陛下,自掌内阁以来,夙夜忧虑,臣安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明察啊!”
事到如今,他只有抵死否认,否则便会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陛下,臣的兄长在时,常教导臣要尽忠职守,持身修正,臣未曾敢忘,这么多年来,兄长时常入梦,训导臣莫要辜负皇恩,臣百死莫忘。”
明昭帝听到这番话,眸子中才有了些波动。
“那就...”
“等等。”蓦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明昭帝的话。
百官向金殿门口看去,只见一人,逆光而来,仿若高山之雪,圣洁而矜贵。
待看清来人,他们这才把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别人,敢这么对陛下说话,不被凌迟就算祖宗积德了,但若是这位,只怕陛下甘之如饴。
来人穿一身玄色绣蟒暗纹袍,腰束蓝田玉带,头戴金冠,身姿如芝兰玉树,清贵无匹,正是秦王祁奕。
明昭帝看见祁奕来了,眼中满是笑意:“奕儿,你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晚?”
祁奕回道:“父皇,儿臣昨日去了历城,今早方回。”
祁昀面色一沉,他己经得到了消息,父皇将三十万庆历军交给了祁奕,凭什么?
他冷笑:“秦王殿下忒心急了些,父皇尚未下旨,你便迫不及待前往庆历军中主事了吗?照你这种做法,若是以后...”
他说到此,顿了顿。然而未尽之意,众人皆知:若是未得陛下旨意,这把龙椅你难不成也要抢着做?真真是杀人诛心,恶毒至极。
众臣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场皇子之间的风波,波及自身。
祁奕不慌不忙,轻飘飘看了一眼祁昀,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皇兄,臣弟劝你一句,若脑子没用,不如捐了出去,如今西北大旱,救了百姓,也算你的功德了。”
众臣憋笑憋得面色通红,以前怎么没发现,秦王殿下这么毒舌?
祁昀气的七窍生烟,怒道:“祁奕,你可还有一丁点的孝悌之心,君父之道?”
说罢,他向上奏道:“父皇...”
谁知,明昭帝却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奕儿去历城,是朕允准的,你有意见?”
祁昀心中再恨,也只得偃旗息鼓:“儿臣不敢。”
然而,暗暗地,他却紧紧攥起了拳头,祁奕,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明昭帝问祁奕:“奕儿,你刚才想说什么?”
祁奕回道:“儿臣想问王亶行几个问题。”
王亶行是内阁次辅,户部天官,就算是众位皇子见了他,也得恭称一声王大人,可祁奕却叫的是王亶行。
众人都从中嗅出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明昭帝沉若深潭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说道:“准。”
祁奕走到仍在跪着的王亶行面前,狭长的眸子里,暗流涌动,仿佛在压抑着一头暴怒的巨兽,冷肃的面容,释放出无上的威压,让王亶行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王亶行,昨日朱雀大街之事起因如何,你可否再说一遍?”
王亶行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方才所奏重新说了一遍。
祁奕又问:“从五城兵马司到朱雀大街,不过两个街口,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但是,据本王所知,昨日王薇儿与昌平候的嫡长女云丹阳在朱雀大姐争执了半个时辰,这期间,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哪里?”
王亶行额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回道:“这个...这个...”
祁奕不给他狡辩的时间,又问:“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铣是你侄子?”
王亶行回道:“是,但是...”
祁奕冷笑,又问:“你说你女儿昨日回家便悬梁自尽了?”
王亶行心跳如擂鼓,他没想到祁奕会插手这件事,此刻己经阵脚大乱!
但他也只得将这个谎圆下去:“是。”
祁奕又问:“死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确实,刚才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王薇儿到底死没死?这关系到案件的定性!
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王亶行浑身冷汗首冒,声音也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颤栗:“没,没有,但是至今仍昏迷不醒,太医说,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祁奕却笑了,他本来就长得极为好看,这一笑,即便是不带任何温度,却也是颠倒众生。
“哪位太医下的诊断?可有脉案?”
王亶行只得回道:“是...是刘太医。”
祁奕回明昭帝:“父皇,儿臣问完了。”
明昭帝点头,告诉身边的大太监孙全:“传刘太医上殿,还有,去太医院取王薇儿的脉案。”
孙全叫了小太监去,不多时,刘太医便上殿了,而王薇儿的脉案也到了明昭帝的御案之上。
明昭帝先是看了一眼王薇儿的脉案,随后让孙全把脉案给了祁奕。
他则开口问刘太医:“刘善德,王家大姑娘可醒了?”
刘善德跪下回道:“回陛下,王大姑娘虽然抢救及时,但因闭气太久,伤了心肺,暂时还未醒来,也许会一首沉睡下去。”
王亶行一听,哭天抢地:“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若就这么去了,就是要了臣的命啊!”
明昭帝皱眉,看向祁奕:“奕儿,你怎么看?”
祁奕只微微一笑,看着王亶行,轻叹一口气,喊道:“带上来吧。”
王亶行呼吸都停滞了,祁奕方才一声轻叹,于他而言,如同泰山压顶一般。
他哆嗦着回身,只见两个羽林卫压着一个女人走上殿来,那女人被五花大绑,头发披散在额前,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王亶行浑身颤抖,别人或许不认识,他可认得出来,这就是他的女儿,王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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