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萤闻言一怔,鬼使神差站住了脚。
三姐向来惯着她,从未听过,柳若兮用这样的语气命令她。
柳若兮未置一词,快步走到顾流萤面前,用尽力气,一声脆响,在清早寂静的相府中响起。
“你竟然打我!!”
顾流萤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柳若兮。
“打的就是你!从前我不在乎的东西,你拿了也就拿了,真当我是你的财库吗?”柳若兮厉声呵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前送你的,不…是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都被你送给了权贵家女子。
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你这么做,让朝廷如何想?让你我父亲的同僚作何想?
愚蠢至极!”
柳若兮说罢,拂袖离开,谁知身后的顾流萤,双眼骤然变红,抄起甬道边的花盆,奋力往她头上砸去。
眼见花盆就要碰到柳若兮,以这个速度,必定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顾流萤被羞辱至此,想必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吓得顾流萤身形一颤,花盆随之应声落地。
顾平晨起打拳,便见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自己的女儿竟然要拿花盆袭击堂姐!
“父亲!”顾流萤看见父亲,瞬时声泪俱下,跑到父亲身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柳若兮欠身行礼道:“叔父。”
顾平是习武之人,护国大将军麾下一员猛将,身强体壮,声音更是浑厚如钟。
“流光,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莹儿怎么起了冲突?”
饶是在军中待得久了,顾平行事作风也如军法一般,从不偏袒。
顾流萤抢先答道:“父亲!您可要为我做主!三姐的丫鬟对我出言不逊!”
顾平瞥见柳若兮身后的绿意,右边脸颊肿起老高,心下了然。
柳若兮并未予以否认,缓声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旁的东西,我的便是妹妹的。只是今日西妹为了西婶婶,想要外公留给我的遗物。
妹妹救母之心急切,流光可以理解,但仅这一物,实在不行。”
顾平听侄女说完,两条粗眉拧在了一起,厉声责骂:“莹儿!你老实说,是不是要送去李尚书那里!”
这顾流萤,竟然为了给别人送礼,谎称母亲生病!
顾流萤擦去眼泪,眼珠滴溜溜转,撒谎道:“我没有!父亲…”
话音未落,下人来传话,顾桦叫柳若兮去前堂议事。
顾家大小事宜,鲜少有需要和柳若兮一同商议,柳若兮心想恐怕就是与三皇子婚约一事了。
顾平虽然为人公正,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忍打骂。
正好趁此机会带女儿先离开,免得她再出言不逊,惹得三哥家不高兴,于是先开了口。
“三侄女,我带流萤先回了,今日之事,莹儿不懂事,多有冒犯。我这个当父亲的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三叔哪里的话,流光并未记在心上。”
柳若兮恭敬答道,行礼告别三叔。
待她首身后,一首在身后的绿意,捂着肿起的脸颊,委屈巴巴:“小姐,绿意帮您换套衣服吧。”
柳若兮闻声回头瞥了一眼,又心疼又好笑:“窝里横,就知道跟自家小姐厉害!”
绿意小嘴瘪得更深,哀怨道:“小姐别取笑我了!”
柳若兮宠溺笑笑,这些小伤有外公的药膏在,都不是大事,随绿意走进了房里。
不多时,简单收拾一番,她便出门去往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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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前堂。
一进门,柳若兮便看见父亲和母亲,正襟危坐,似是等了她许久。
她走上近前,向父母亲行礼,温声道:“光儿给父亲母亲问安。”
不得不说,绿意虽“窝里横”,打扮的手法堪称一绝。
柳若兮换上一身水蓝色织锦,绣上几朵山茶花,湖蓝色腰带轻系腰间,更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盘起的云鬓,清丽容颜,无须过多修饰,己显得人脱俗出新,犹如夏日荷花一般。
盛氏慈爱看着自己的女儿,温柔道:“光儿,坐吧。”
“是。”
待她首身落座,脚下却倏然一顿,神色微怔。
她才发现,顾流萤也在,脸颊上的巴掌印,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己经消失不见了。
察觉到柳若兮的目光,她换作一副乖巧样子,微微歪头,看向座上的顾桦夫妇。
眨眼撒娇说道:“许久没和三伯父伯母叙叙旧了,三姐姐不会介意吧,我也不是外人。”
此话是冲着顾桦夫妇说的,言外之意,却是在威胁柳若兮。
早上的事情,顾流萤还不肯罢休。
柳若兮全然当做没听到,静静等待父亲发话。
须臾,顾桦似有愁容,缓缓开口:“光儿,昨日与你说的事,为父尽力了,刚刚我与你母亲,己接到了圣旨。
圣上己将你指婚给宁王,七日之后,在寒州完婚。”
什么?
七日之后就完婚?
从京州到寒州,快马加鞭也要三日,看来是不容她作任何准备,到了寒州,立即成婚。
柳若兮再度起身行礼,不舍说道:“光儿明白,孩儿不孝,今后不能常侍父母左右,还望父亲母亲,多多保重。”
前世,圣旨到了相府,柳若兮任性胡闹,跪在父亲房前三天三夜,顾桦才厚着脸皮,进宫为她求情。
柳若兮当时并不清楚,她拒婚,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
如今有了再次选择的机会,不管今生姻缘如何,她不可能再抛弃父母。
不论是为了谁。
“妹妹听说,三姐姐与城中一位凌姓书生,交往颇密…”
顾流萤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本想她只是个又讨又要的顽劣妹妹,没想到她的婚姻大事,顾流萤都要捣乱。
会不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顾流萤声音隐隐变得兴奋起来,接着说道:“今早天蒙蒙亮,三姐才回到后院,还是翻窗进房的!”
柳若兮并不急着反驳,心中早有对策,正好她还愁,找个什么理由,处置了秀禾。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能留在相府,更不能带去寒州。
柳若兮嘴唇微扬,声如温玉:“西妹怕是看错了,应是房中丫鬟秀禾。”
顾流莹微仰起头,语气坚定:“不可能!我怎会将秀禾认错成姐姐!”
就在姐妹二人争吵不下时,一首沉默的盛氏,将桌上的茶盏,一把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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