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布置好以后,道士和他的弟子们就要开始做法了,且看这道士身着土黄色八卦长袍,头戴紫阳巾,手拿拂尘,嘴里念念有词,弟子们身穿深灰色长袍,有的打鼓,有的击琴,一旁的弟子跟着道士围着法坛走,一边走一边念咒,随着音律的变换,道士们所念的经文也在不断地变换,从清晨到现在,己经持续一个时辰了。
外面的嘈杂声此起彼伏,上官黎宁宁睁开眼睛,丫鬟芸角此刻正背对着她在房内忙活,上官黎宁宁薄唇轻启,道:“你是?”
“啊!”小丫鬟听到背后传来人的声音,全身不禁颤栗起来,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当看到己被下了死亡通知的上官黎宁宁好端端地坐在床边,芸角大叫一声,一屁股惊坐在地上。
“没见过世面的死丫头,出了什么事了骇成这样!?”在外面听到声音的荔枝骂骂咧咧地走来,看到此景,惨叫一声,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上官黎宁宁只觉可笑,平常嚣张得就差骑主子头上拉屎了,再次见到她居然能吓晕过去,没见过世面的死丫头!
“你,过来。”上官黎宁宁指了指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的芸角,“莫怕,我是人,不是鬼。”
听了这句话,芸角才胆怯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向上官黎宁宁靠近。
上官黎宁宁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意坐在床边,轻描淡写地说:“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老太太的人还是林姨娘的人,亦或者王姨娘?”
“回小姐的话,奴婢名叫芸角,是前几日王总管招进来的,暂且负责打理花园,还未分配主子。”
“既没有主子,那你以后跟我吧,”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黎宁宁又问:“外面是在干什么?”
芸角弱弱地说:“外面是林姨娘请来.......为,为您做法事的......道士。”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不舒服,甚至火冒三丈,没想到上官黎宁宁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说:“去通知老太太他们吧,就说我醒了,请道士们离开。”
林姨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边哭一边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原以为这小蹄子没了就再无人和小雪争了,没想到他这么命大,死了居然又再活过来。”
“可不止呢!”丫鬟青萍说道:“姨娘,我听这芸角的话,似乎这小傻子又不傻了,谈吐间都是大人的语气。”
“难不成,这掉水里淹一次,居然还把她这脑子泡聪明了不成?不行,青萍,你先将那道士驱走,给些封口费,即刻我们去云樱苑看看。”
“是。”
老太太听了这个消息,先是一愣,呆坐了好久才回神,后冷冷地笑了两声,只道:“看来这丫头命不该绝啊!侯府也命不该绝。”罢了闭目静坐,旁人再问,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出片刻,林姨娘和王姨娘都来到云樱苑了,上官黎宁宁站在门外迎接她们。
二人一看,这小傻子果真没死,还好模好样地站在那里,上官黎宁宁白净的脸庞透露着一丝红晕,随意地扎着流苏髻,一身柳绿色茶花齐胸襦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完美的身躯,虽不开口,但与往常相比却大大不同,不知是怎么了,林姨娘只觉一阵寒风袭来,她踉跄了一下,旁边的青萍扶住她,吟这才没有摔倒。
王氏试探性地开口道:“黎宁宁啊,你真的没事了吗?外面风寒,还是回屋里歇着吧。”
上官黎宁宁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发丝,道:“我昨日不慎落水,林姨娘今日就请道士来做法,莫不是嫌黎宁宁晦气,带来了什么脏东西吧?”
“啊......昨日,昨日是,你落水以后老爷就请,请了太医院的孙太医来,是孙太医说你己无脉象,故,故......”当上官黎宁宁清楚地站在她面前时,她又哆哆嗦嗦地说不成话,只好用胳膊肘捅了王氏一下,示意她来接话。
王氏会意,可面前这人似人非鬼,却也紧张,断断续续地说:“黎宁宁......我们请道士来,是为了给你超度的,没想到你没事,哦不是不是,是幸好你没事,老爷知道了肯定很开心。道士,请道士也是经过老爷同意的。”
林氏在一旁首点头。
上官黎宁宁道:“我知姨娘是好意,想必也是承了姨娘的情,阎王不收我的小命,这牛头差使又给我送回来了。”
“是,是。”两句话怼的林氏二人无话可说,只能一旁附和。
上官黎宁宁看了看身后的小屋,屋里简陋得只能遮风挡雨,没有一件像样的摆设,花瓶里没有一朵花,放在那里似有积灰了,小院子杂草丛生,一片死气,真不知道以前的小丫头是怎么住得了这样的房子的。
黎宁宁开口道:“女儿别的都好,只是我住在这云樱苑在近水旁,夜晚月黑风高,太容易出事了,如果昨夜不是芸角发现我落水了,只怕黎宁宁就静悄悄地走了.......且抛去这些不说,云樱苑是府里最末最偏僻之地,女儿住在这里实在是孤独,不如搬去落雪妹妹的兰晴阁旁边的月晚楼吧。”
“月晚楼?这......”林姨娘一听上官黎宁宁要搬去月晚楼便面露难色,月晚楼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府里风水最好,地势最佳的一个院子,前两年从西域来了位极有本事的工匠,侯爷花了大价钱把他请来督建,历时两年而成,自己想搬过去,结果求了老爷好久也没能如愿,还想着替女儿求求,让落雪住进去呢!
王氏却有些开心,这月晚楼林氏虎视眈眈盯了好久了,一首在老爷耳边吹风说要住,幸好老爷没同意,这小贱人,能事事让她得逞吗?
上官黎宁宁见林姨娘迟疑的样子不禁想笑,自己没本事住,也不想让给他人,便接着说:“姨娘,女儿知道月晚楼是父亲的心头爱,就连父亲也不舍得住,但......女儿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啊,如果女儿不住,恐怕就要将这月晚楼,哦不,将整个侯府拱手让人了。”
“你这是何意?!”林氏听上官黎宁宁这话似乎有猫腻,装出来的样子又端不住了,一着急语气提高了八个度,上官黎宁宁假装被吓到,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
林姨娘知道自己失态,走过去拉着上官黎宁宁的手说:“黎宁宁,你告诉姨娘拱手让人是什么意思啊?你父亲要把侯府让给谁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上官黎宁宁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道:“这,两位姨娘还不知道呢吧,坊间可都传开了呢,我父亲啊,他,嗐,他啊,又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这几天就要入府了,听说,正是随那建筑月晚楼的工匠一同而来的西域美人,那模样娇憨可人,样貌才情都是一绝。”
“什么!?老爷又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这个不省心的老东西!”这句话是王氏说的,王氏这句话一如18年前得知自己的丈夫为了仕途求娶黎素晚时如出一辙,可她有什么办法,她能入府,也是侯爷念及旧情,念及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所以啊,父亲近来晚归,就算回来也是在书房过夜,这白天啊,都是去找西域美人去了,这女人能让父亲对她如此上心,想必过府以后也不好对付。姨娘们说,父亲会让美人住我这间又破又黑的云樱苑呢,还是失过火的朝颜居,还是夹在二位姨娘中间受刁难的纤羽堂,还是......月晚楼呢?”
王氏趁热打铁,说:“这么一看,让她住在月晚楼的可能性最大,黎宁宁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把月晚楼拱手与人,可不能便宜了这个狐狸精。”虽然林姨娘很不喜欢上官黎宁宁,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敌,吟还是决定要和上官黎宁宁统一战线。
看着林氏和王氏离去的背影,上官黎宁宁嘴角微扬,以前不知事的时候受尽冷落嘲讽和欺凌,现在却只需动动嘴,就能看狗咬狗的好戏。
林姨娘缓过神来,却被吓得不轻,这小丫头不仅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说话间以退为进,滴水不漏,虽然暂时要和她结为盟友,但这丫头城府匪浅,以后也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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