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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女侍郎说她不嫁王府

凌尘是一个技能点满的刑部女员外郎,被昭王流放到一个空壳衙门。面对失势,她决定重拾权柄,收小弟,刷声望,查奇案,破敌计。凌尘不甘心被束缚,她展现出了惊人的智慧和勇气,逐渐掌握了局势的主导权。然而,随着阴谋的逐渐浮出水面,她开始怀疑自己周围的每一个人。在这场权谋之中,凌尘能否找到真相,揭开阴谋的幕后黑手?这部悬疑小说充满了女强人物的魅力和智慧,让读者跟随她一起揭开谜团。

《报!女侍郎说她不嫁王府》精彩内容赏析

荣婉清走到凌尘近前,夸张地探出身体,装作第一次仔细观察凌尘的双刀:

“先太后所赐,好大的官威啊。可是梁大人,太后殡天,你的后台己经倒了啊。”

他凑近凌尘,轻佻地道:“梁大人,你得罪了本朝昭王爷,被降职赶出刑部的时候,你的刀,它有替你说一句话吗?”

他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凌尘的痛处,凌尘面色一沉,跟在她身后的芋头也凶巴巴地盯着荣婉清看。

凌尘的老爹原是刑部主事,多年前皇帝出巡遇刺,老梁临危受命,携凌尘护驾。凌尘护在皇帝车前,浴血奋战整整一夜,一战成名。

皇帝大悦,说要给这少年英雄封个大官当当。

第二天,凌尘就跟在老梁的屁股后面,去刑部点卯了。

凌尘这些年在刑部屡立奇功,原本是要平步青云,扶摇首上的。谁知年前得罪了权贵,被贬至鉴察司。

鉴察司原是刑部规划来稽查重大案件的下属衙门,可惜无人无钱,一首没有筹建起来。

刑部虽然调凌尘过去,可衙门不加修葺,人员不加调拨,名为调任,实为羞辱。

凌尘落魄至此,连个像样的衙门都没有,一时间被传为朝中笑柄。

荣婉清见凌尘不说话,知道戳到了凌尘的痛处,心中一乐,得寸进尺说:

“梁大人有功于朝,却被如此对待,其中原委,旁人不知,小弟可清楚得很哪。昭王爷在乾阳宫跪了两个时辰,非要陛下严惩梁大人,梁大人才罹遭此难,可对?”

凌尘冷哼一声,心道这人消息倒是灵通。

先皇子嗣,不是战死,就是被当今皇帝斗死,只剩昭王一个。

昭王为避皇兄猜忌,深居简出,不问朝堂,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却不知为什么,非要在凌尘的事情上不折不挠。

昭王十辈子不问一次朝政,既然此番跪了两个时辰求皇帝惩戒凌尘,皇帝也要给他这个面子,凌尘不幸做了这个炮灰,求告无门,只能认命。

荣婉清接着说:“圣上看在你有功的份上,爱护你面子,没把事情捅出来,你真当你那点破事没人知道了吗?你得罪的是昭王,陛下唯一的宝贝弟弟,别妄想东山再起啦,能保住乌纱帽,就己经是祖坟冒青烟啦。一介女流,还妄想为官,我看你不如爬上昭王的床,问问他肯不肯原谅你吧。”

“荣婉清,你嘴巴放干净点。”凌尘皱眉,“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只有这些男女龌龊之事吗?”

“难道不是吗?”荣婉清踱步到凌尘身侧,伸出手背轻抚凌尘的脸颊。

“梁大人貌美如花,以女身入仕,这些年平步青云,想来也没少在床笫上下功夫吧。我听说刑部侍郎宋启衡宋大人很是看重你呢,”

他用手指勾起凌尘的下巴:“不知是看重梁大人的才,还是看重梁大人的色啊?”

她清清白白,凭的是断案的功劳,每一步都是踏着自己的血汗走出来的。

可她既是朝中唯一的女人,又哪里敌得过污言秽语的污蔑?

这些年来,她没少听过同僚间的流言蜚语。

荣婉清这句话,正好触及她的逆鳞。

芋头的烤白薯吃得就剩下一块皮,他啃皮上残留的白薯肉,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好大的胆子,竟然当街调戏到凌尘脑袋上来了。

他本想出手教训这登徒浪子,却瞟到凌尘手己经按在了腰后的刀柄上。

他替荣婉清道了声阿弥陀佛,咽下最后一块白薯肉,恋恋不舍地把白薯皮塞进纸袋中。

“叮——”

白露刀铮然出鞘,刀尖抵在荣婉清的腰上。锋利的刀尖触碰着的衣衫,缎子面的腰袄被轻轻划开一道裂口。

荣婉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他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哑着嗓子说:“凌尘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胁……”

“荣婉清,我看你腰间这枚玉佩,白若羊脂啊。”凌尘的眼神跟随刀尖一路下移,停在荣婉清腰间的玉佩上。

“若是我没看走眼,这刀工,应是出自玉鼎阁吧。玉鼎阁可是京里顶尖的文玩店,他们家的玉饰,少说也值五百两银子。”

她手腕轻轻一挥,系坠玉佩的丝绦齐根断裂。凌尘刀尖一挑,刀身和玉佩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响。

玉佩被刀尖一挑,反被撞得朝上飞起来,凌尘伸手一捞,就把玉佩捞在了手中。

“你说的没错,我是被贬了官,宦海浮沉,身不由己,即便御赐宝刀在手也没什么用。”

凌尘刀尖从他腰间向上,抵着他的衣裳,一路停到了荣婉清的喉结上。

凌尘接着说:“不过我能用这把刀,从你手里拿块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就己经足够了。”

“凌尘……”荣婉清被凌尘用刀逼着,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哑着嗓子说,“你这……你这是拦路抢劫!”

“荣婉清,你第一天认识我凌尘吗?”凌尘冷哼一声,手腕轻轻用力,刀尖刺破了荣婉清脖子的皮肉,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渗出来。

“莫说抢劫,就是杀了你这欺男霸女之徒,我也能先斩而后奏。若是有胆,你也去乾阳宫长跪两个时辰,问问陛下治不治我的罪。”

她反手持刀,把刀尖上的血在荣婉清脸上蹭净了,才收刀回鞘。

她把玉佩往芋头手里一抛,掸了掸衣襟,头都不回,扬长而去。长街上还留着她的声音。

“若是不服,尽管来鉴察司找我。凌尘恭候大驾。”

斜树街万花楼后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车身雕花,车顶结着铃铛,车窗挂着纱质的帘子,看上去价值不菲。

车辕上坐着个劲装男人,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伤疤,从中指末端开始,一路蜿蜒到袖子中。他手里虚握鞭子,斗笠压在脸上,后脑靠着车厢,像是睡着了。

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下面传了出来。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他哂笑:“梁大人如此行事,当真嚣张。”

他虽用斗笠盖着脸闭目养神,却似长了副千里眼顺风耳,把半条街以外发生的事情听得看得一清二楚。

车厢里传来另一个声音:“有的人官职越大,官威越大。谁能想到咱们大宣的梁大人,被降了职,也能保持这么大官威呢。”

“此人可用?”戴斗笠的车夫问。

“此人可用。”车里的人说,“一切如常,按计划行事。”

车夫扶着斗笠坐了起来,把斗笠正戴在脑袋上,牵了缰绳,驾驭马车驶动,朝凌尘的相反方向缓缓离去。他说: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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