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晋驰还在睡梦之中。
一道女声在偌大的宫殿中响起,“怎么?他还没醒?到底下了多少药?”
江晋驰的眼皮沉得厉害,眼前是一道衣着华丽的倩影,他的眸光涣散,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庞。
随着那女子的靠近,她的脸在江晋驰涣散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近,“还是个雏儿呢?年纪轻轻的,可别折了他的腰。”
江晋驰聚齐全身的力气,想要奋起反抗,可是灼热的呼吸和昏沉的脑袋都成为他成功反抗的羁绊,他只能潜意识低声呢喃,“别.......别碰我。”
后来,他逐渐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是胡人的面孔,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骨骼清晰流畅的脸。
此时整个将军府沐浴在轻柔的月光之下,周围一片死寂,而躺在床上的江晋驰猛然从床榻上翻身跃起,额角和脖颈之间满是密密的汗,一滴滴凝结在他细腻如雪的肌肤上。
又是那样的梦,自从被江濯缨收养后,江晋驰试着忘却早年流落胡人之手所遭遇的痛苦,可是今日看到“江稚鱼”盛气凌人的嘴脸,还有那张胡汉混血的脸孔,似乎又重新勾起了他幼年时期的痛楚。
夜晚,江晋驰独自一人在高楼上俯视着江家的整个园子,蓦地又想起了今日王翠花园子外头的匾额,冷笑一声,“无辜居?我看着园子里住着的蛇蝎一点也不无辜。”
赛马事件之后,不光是江晋驰,连同肖润、宋羽然还有吕素素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打搅王翠花,她度过了一段相对安逸的时光。
其实王翠花脑子里还是有些郁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连肖润这种三天两头就来将军府串门的人能这么久都不来找她,于是今天王翠花打算亲自去肖府找肖润。
马车行驶过热闹的街头,终于停在了肖府,王翠花下了马车,就往里头走去。
肖府,堂屋。
“自那日你从马上摔下来之后,整个人便不太清醒,我和你爹寻思着,也该让你娶一个媳妇儿管管你了,别一整天跟个猴似的。”
屋子里头,肖润的脸色明显一沉,满脸都堆叠着不情愿。
“娘,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脑子不清楚,不是立业成家的时候。”肖润此时嗓音低沉,神色不耐。
陈玉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正当陈玉打算再多说几句劝解肖润的时候,外边就缓步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她走到陈玉跟前,躬身行礼,道:“夫人,江家小姐来咱们府上了,人在外边。”
陈玉闻言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肖润,“我看稚鱼就很不错,即使你现在没有嫁娶的心思,也不要摆着一张臭脸,来者是客,别失了礼数。”
肖润闻言眉头紧皱,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看向门外,不为旁的,只因他根本不认识江稚鱼。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王翠花踏门而入,朝陈玉行礼,道:“婶子,小鱼儿来看你啦~”
一旁的肖润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这一切。
陈玉轻咳一声,含笑道:“好好好,小鱼儿,你是来找肖润的么?”同时,陈玉瞥了眼角落的肖润,“润儿,你发什么呆?”
肖润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鼻子,佯装镇定地走近王翠花,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尴尬,故作熟稔道:“小......小鱼儿?好久不见。”
王翠花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肖润和他母亲吵架了,而她自己撞破了这个尴尬的场景,所以这下子肖润放不开。于是她拍了拍肖润的肩膀,“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玩儿?”
“他前阵子赛马会上回来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休养了好些日子呢。”还不等肖润回答,陈玉就接过话头,“醒来我担心他又出什么事儿,想给他找个媳妇儿,这下子还在跟我闹脾气呢。”
赛马会?摔下马?娶妻?
这些信息一下子通过陈玉的话语涌入王翠花的脑子,不会吧,不会吧,刚找到靠山怎么就出事了呢?
“啊?!”王翠花有些焦急地看着肖润,“你确定你现在没事儿了???”
肖润看着她,有些尴尬,“我真没事儿,就是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这.......这个借口好熟悉?
王翠花皱着眉头想了想,现在这个年代是不是连一头母猪也能穿越?
王翠花对陈玉说,“伯母,我带他去散散心?”
陈玉点点头,“好。”
王翠花一首拉着肖润走到了一个偏远的院长,一路上还比较顺从的肖润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王翠花:“?”
这狗东西平时再生气也不会这么对王翠花啊?
况且这小puppy还承诺给王翠花一万两银子呢,总不能换了芯之后要王翠花拿着一万两银子的欠票在原主肖润坟头蹦迪吧???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对视,僵持了半晌,肖润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那个谁.....”
王翠花:“......”
她好心提醒道:“你的青梅竹马,江稚鱼。”
肖润“哦”了一声,从善如流道:“行,江稚鱼,你圆润地离开吧。”
王翠花整个人懵在原地,不会自己算命先生算的这么准吧???
她僵在原地,看着肖润慢慢走远的背影,忍不住试探道:“.......肖润?”
肖润似乎很不爽,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有屁快放。”
王翠花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what's your name?”
哪知肖润脚下一顿,像条大疯狗一样扑过来,眼眶微红,“亲人呐,my name 是萧润呐。”
王翠花一把把萧润推开,没想到这个狗儿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是我见过中英夹杂说话最不装逼的人。”
萧润道:“最不装逼的中英文夹杂难道不是“兄弟,你家WIFI密码多少”?”
王翠花强迫自己接受了自己突然有一个蠢驴队友的事实,“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萧润:?废话文学算是给你整明白了。
“你也叫肖润?”
“对啊,我叫萧润。”
“哪个xiao?哪个run?”
萧润:“?”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碰上比我没文化的。
“吹箫的萧,润滑油的润。”
.......
看着萧润一脸二百五的样子,王翠花登时气血上涌,“你他妈这破路也能开车?”
“我TMD真没开车。”
王翠花叹了口气,“觉得萧润这个名字很熟悉,你爸妈干啥的?你在穿越过来之前干了点啥?”
萧润仔细想了想,说:“我爸妈就是普普通通的霸道总裁,我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万柳书院少爷,穿越过来之前我跟'沃德发'公司老总的女儿在相亲。”
沃德发公司的女儿不正是白莲么。
王翠花一下子被捅穿了心巴,接着就是被萧润这狗儿砸的言论惊掉了下巴。
哦莫,哦莫,这完全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啊!!!
“我,王翠花。”
“我靠!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被车创死了。”
萧润道:“我也被车创死了。”
.....
萧润跟王翠花对视两眼,在这一瞬间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异口同声道:“你也是被蒋迟那个狗东西创死的?”
两人又同时点头,露出了遇见友军的惺惺相惜。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跑到了萧润的房间里,开始互通有无。
萧润说:“我当时跟白莲相完亲,就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会儿。”
做了一会儿?跟谁做了一会儿?哦.....王翠花突然反应过来,“坐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点头。
然而他隐去了这样一部分:白莲走之后,萧润似乎忌惮地逛起了舞蹈区性感女主播的首播间,在服务员靠近他的时候,又熟练地轻点屏幕,换成了正经的财经新闻,然后一脸人畜无害地走出咖啡馆,脚还没站上斑马线就被车创了。
“你跟我相亲之后还去跟白莲相亲了?”王翠花一脸不可思议。
萧润倒是还不在意,“你两不都两个眼睛长在鼻子上么?我跟谁结婚不都是结啊,反正又不是给我娶的。”
......
王翠花思来想去,觉得萧润说的有道理,毕竟自己深夜泡吧,跟朋友跑到H国去看男公关湿身热舞的时候也不少,于是也不好骂萧润什么。
“咱们还能回去么?”王翠花问。
萧润说:“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前些日子去医院看你,你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我想着植物人是不是得多喝点水,然后给你倒了杯热水,给你给灌了一点,没想到那是刚烧开的水,一下子给你嘴唇烫起个泡。”
.......
王翠花默默地握紧拳头: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最好别出发。
“那咱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萧润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我碰到个地府办事处的胖大叔,他说我们走完原来的人的人生历程就能回去。”
王翠花仔细想了想,说:“行吧”
毕竟人活那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完人生历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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