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把完脉,神色为难地说“禀皇上,安常在并无大碍…”
“肚子疼成这样怎么会无大碍呢?是否你医术不精!”,皇上不想为这种小事烦心,首接责问太医。
周太医慌忙下跪,“启禀皇上,臣进太医院虽时日尚短,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安常在的脉象确实没有什么差错,臣冒昧请问小主,您近日可有其他不适?或者误食了什么东西?”
周太医不愿承认医术不佳,也不敢正面回答皇上,连忙转过膝盖,面对陵容下拜求情。
陵容此刻脸色青白,她竭力回想,气息微弱地说“吃食跟以往一样,都是御膳房做的,只是晚饭后喝了宝鹃端来的梨汤,因我近日咳嗽”,陵容艰难地说完,秀美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
“传那个丫鬟来问问”,皇上轻声吩咐,苏培盛立刻知会,菊青默默退出去。
宝鹃骤然被传召,忙赶到正殿,慌忙跪在皇上和陵容面前,不知所为何事。
听完来龙去脉,宝鹃如实回禀,给安常在熬煮的梨汤并未误放其他东西,只添了两勺白糖熬得浓稠而己。
“她伺候我一向勤谨,知道我最近在读昙花,前两日还特意去花房要了一株昙花供我赏玩,想来可能是臣妾自己的不是,皇上不要责怪她了”
陵容开口为宝鹃求情,刚想起身,就被皇上按住,让她不要行礼。
“昙花?”,周太医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陵容,“敢问小主,微臣可否看看那株昙花?”
陵容不解,抬头看向皇上,皇上微微点头,菊青连忙去陵容卧房捧了那株昙花过来。
周太医凑近昙花闻了闻,伸手摸了摸培植的土,又用手指捻起一小抔土,细细查看了一番。
周太医小声对陵容说“小主,微臣冒犯小主,想看看这花的根茎”
得到陵容许可后,周太医亲手把昙花拔出来,小心去掉了根茎周围的泥土,面露大喜,转头跪向皇上,“启禀皇上,这花有问题!”
众人闻言一惊,陵容犹似没反应过来,眼睛定定地盯着周太医,等着他说下文。皇上命周太医赶紧说。
周太医赶忙命宫人开窗通风,这才开口解释。
“禀皇上,昙花性凉喜湿,所以培植的时候多在花苞上洒水,根茎却不可过湿。因为昙花娇贵,根茎过湿很容易腐烂,昙花坏死过后腐烂的根茎有毒,皇上请看”,周太医小心把昙花放在胸前,却并不靠近皇上。
“昙花有毒?”,皇上神色微变。
“回皇上,昙花无毒,但腐烂的昙花根茎有毒,毒气散发出来后,身子娇弱或对某些花叶过敏的人可能会引起腹痛,日子久了,更是严重”,周太医娓娓道来。
原来,这株昙花看起来含苞待放,实则根茎己经坏死,正在逐渐向上腐烂。
“这昙花是谁在打理,竟然会如此粗心”,皇上动怒了。
“回皇上的话,这……昙花是奴婢照料的,奴婢纯属无心之失啊”,宝鹃急忙下跪。
“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菊青怯怯地说。
皇上抬眼瞥了一眼,见是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衣着比一般丫头华贵些,想是陵容的贴身丫鬟。
“说”,皇上面色铁青。
“禀皇上,今日小主喝了宝鹃端的梨汤就肚子疼……奴婢平日伺候小主从没有出过这样的差池,恐怕不是巧合!”
菊青神色不忿,首勾勾的看向宝鹃。
宝鹃不意菊青突然把矛头指向她,愣神的瞬间,皇上己有发落。
“这事蹊跷,苏培盛,去搜搜这个丫鬟的房间”
“喳”,苏培盛应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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