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新丧,哪怕再素,也比不得这朵白花来得凄然。
“星儿不用在意清荷戴了什么,你还是戴回以前的好看。”说完,夏晨风便要去拔她头上的钗子。
南星别扭的躲到了一旁,“不要!”
夏晨风的手落了个空,收敛起笑意,“星儿不听昱哥哥的话了?”
南星挤出几滴眼泪,“可星儿真的好喜欢。”
夏晨风没辙,视线又落在了南星被裹起来的右手上。
“我听清荷说你昨日受伤了,特意找御医拿了祛疤的药。”夏晨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起身走到南星身旁,伸手去抓南星的右手。
“疼!”南星“嘘”了口气。
虽然昨日己经上了药,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手臂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只听夏晨风叹了口气,“星儿你怎么能那么冲动呢?若是棺材砸在你头上,就不是手臂疼这么简单了。我己经让人去请御医,再过一会儿就该到了,不用害怕,御医看了后很快就能好。”
南星假装听话般的点头。
“我帮你涂药。”夏晨风轻轻去解南星手背上的布条。
“小绿姐姐己经帮我涂了雪花膏。”南星躲开夏晨风的手,从他手里拿走小瓷瓶,“等明日,星儿便让小绿姐姐帮我涂这个。”
“好。”夏晨风伸手摸了摸南星的脑袋,“星儿一定要涂,这是昱哥哥特意为你求来的药。”
南星再次点头,不动声色的将瓷瓶放进怀里。
特意求来的祛疤药?
长鱼南星在心头冷笑,怕是从许枳那里拿来的吧,连药瓶都和她昨日见到的一模一样。
“何公子,大小姐,御医到了。”小绿进来通报。
“快让他进来。”夏晨风扶着南星起身。
出于避嫌,夏晨风离开了房间,房内只剩下小绿和御医两人。
窗户紧闭,御医检查伤势后替南星开了药方。
“小绿姐姐,你去帮星儿抓药,好不好?”
“小姐,奴婢这就去。”小绿拿着药方,离开时不忘道:“奴婢先去将何公子叫回来。”
“不用啦,星儿想亲自去找他。”
小绿离开,南星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突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先前夏晨风给她的药掉在了地上。
瓷瓶碎裂,药膏洒了一地。
“长鱼小姐,可有伤到哪里?”御医赶紧上前查看。
“我的药。”南星蹲下身子,再抬头时泪水己经布满了脸颊,“这是昱哥哥送星儿的药。”
御医鼻端轻嗅,眉头皱起,“夏晨风说这是治什么的?”
南星抽噎道:“昱哥哥说手上留了疤不好看,让星儿每日都要涂抹这个药膏。”
御医脸色一变,“简首是胡闹!”
南星只是哭着。
“长鱼小姐且听老夫一言,这药千万不要再涂了,也不要告诉何公子你打碎了药瓶。”御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忍,“你若是每日都涂这药,不但祛不了疤,反而会让疤痕变得更加难看。”
果然如此,以前她手上狰狞的疤痕当真是夏晨风害的。
“长鱼小姐若不想留下疤痕,日后都不要涂何公子送来的药膏。”御医吩咐药童进来拿了药箱,又道:“晚些时候老夫会让人送些祛疤的药过来,还希望长鱼小姐不要嫌弃。”
“可是昱哥哥……”南星止不住眼泪。
“找人清理了这里吧,老夫就先告辞了。”
等到御医离去,南星顿时收敛了悲伤的神色。她起身,让人收拾了地面,转而去找夏晨风。
该演的戏要演,若是转变太快,倒更惹人怀疑。
在后花园找到夏晨风时,他正和长鱼牧野在扔雪球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牧野!”她出声叫住长鱼牧野。
“姐姐。”长鱼牧野顿住身子,迎面被夏晨风扔了一团雪。
长鱼牧野来不及同南星说什么,又与夏晨风战在了一起,两人间欢声笑语,牧野完全没有意识到爹娘新丧现在是守孝期。
“好了好了,牧野我们不玩儿了。”夏晨风又扔了长鱼牧野一团雪后,跑出雪地,走到南星身边。
“御医怎么说?”夏晨风问。
“小绿姐姐替星儿抓药去了。”南星仰起头去看夏晨风。
单凭外表来说,夏晨风在长风城是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也勉强称得上有才。虽说母亲地位低下,可再怎么说也尚书府的二公子。
他虽在尚书府受辱,在外人面前却带着应有的傲气。
这样的男人,又怎会甘愿娶个傻子做妻子。现在的妥协,是因为他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长鱼老爷在世时他不敢出手,现在长鱼府没有人撑腰,夏晨风出手也没了顾忌。
“很快就不会疼了。”夏晨风一如既往表现出关爱的模样,但南星却从他眼底看见了一丝嫌恶的痕迹。
南星顿觉有些悲哀,夏晨风在爹娘面前做足了戏,让人以为他真的是心甘情愿要娶她,实则他从来就没有半点要娶她的心思。
“姐姐,我们一起玩儿好不好?”长鱼牧野从雪地里跑来,拽着南星的衣袖。
“可是姐姐手疼。”南星指着自己手上的伤。
“牧野听话,今天先不玩儿了。你若是还想玩儿,昱哥哥到时候带你去月牙山玩儿好不好?”夏晨风伸手去摸牧野的脑袋。
月牙山?
姑母不就是在月牙山将她推下山崖的吗?虽然月牙山离长风城不远,可那里并不适合这个时节去游玩,极容易出事。
“不许去!”南星当即板着脸孔。
长鱼牧野被南星吓了一跳,夏晨风也吃惊的看着她。
“泉叔说我们要守孝,这期间不能外出游玩。”南星搬过泉叔做挡箭牌。
夏晨风愣了愣,他当然想过守孝这个问题。不过以长鱼南星痴傻的性子,按理说根本不会顾忌才是,又怎么会突然主动提起?
泉叔是长鱼府的老管家,长鱼夫妇出海的时候,就是由他打理长鱼府的大小事情。现在长鱼府没有主事的人,倒真有可能是他提出的。
夏晨风暗自咬牙,长鱼姐弟很好对付,难对付的人是泉叔那个老东西。
“星儿要为爹娘守孝?”夏晨风循循诱导道:“星儿和别人不一样,用不着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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