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有一起案件,你是关键人物,所以要问点事情。”
纪寒声女站起身抚了抚外衫上的褶皱,扬声说道。
守卫们立马分散站到大门两侧,严防其他人的进入和窃听。
“京兆府办案,其他闲杂人等统统都退下!”府尹摸了摸胡须,语气严肃地说。
“这......”管事爹爹踮起脚尖想看清楚清渝的脸但无果又向无忧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这要是清官倒也还好说,可是这京兆府可是龙潭虎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要是随意找个替罪羔羊交差,那无忧可是......
清渝没说话,管事爹爹只得跟着其他小厮一起退场,到后院去等待审查结果。
一走到后院,管事就焦急的攥紧拳头,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是不是要去送点好东西啊,是每个人都塞,还是就塞那俩大人,诶,不行不行,看到的人太多了。”
清渝随意的倚在拱门旁,偏着头摘下了面纱,露出整张脸蛋,只见面纱下的脸明眸桃靥,眼睛水波流转,恍若初晨的桃花,美的令人心动。
三月的风还带有最后一点点的凉意,吹得清渝鼻尖泛红,抬手忍不住揉了揉鼻头。
看到管事的这么紧张,心里没来由的很平静,他看着管事,安抚的说,“不用送礼,领头的大人我认识,她会好好查案的,不会冤枉好人。”
管事有点愣怔,眼神有点疑惑,又有一点不可思议和好奇。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两人还是沉默了下来。
大厅里,无忧正回想着昨天接待的客人。在他的记忆里,昨天是有那么一位姓钱的女君,还是最后一位,但是她只是过来听了一刻钟,后来就走了,并没有久留。
无忧把自己记起来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虽然来京都时间不久,但是这个钱府小姐是除了乔茵外来的最多的女君,他也是略知一二,听说是个谦谦君子,这是遭仇家了吗?
纪寒声女眼底划过诧异,“她只在你这里待了不到一刻钟?顺子,我记得在钱府,阿春说的是戌时回府且一到松竹馆就把她派回去送口信。”
众人一开始的设想是死者可能在松竹馆被杀手下毒或者其实有可能是清晨的时候在钱府就己经被人杀害了。
“怪不得,怪不得阿春说让她回去递消息的时候,奴才心里就有不对劲,为什么不回去吃饭的消息要贴身侍从回去递呢?松竹馆里的小厮云集,她是想....”
顺子也反应过来了,抬头和纪寒声女对视,多年的主仆默契让俩人瞬间想到了一起。
她想利用两边的信息不一样去做一些事情。
钱府的人都以为她人在松竹馆,松竹馆的人却以为她己经回了府。
纪寒声女看向无忧,眼底是一片墨色,追问道,“钱府小姐每次来这里都是只待上一会吗?”
无忧一向淡然的眸子里此刻也燃起了几分不解,低头想了想,“大多数都是听一两首曲子,有些时候也是会待上许久。”
府尹睁着自己黑亮的细眸,上下左右无措的瞥了几眼,忽然灵机一动,说道,“那,那卑职立马派人去查,看那钱小姐离了这松竹馆后去了哪里?”
现下算是案子到这里就断了,得知道钱小姐去了哪里才能继续往下查。
守在门口,之前回复了钱家主的那一位守卫听着听着心里却划过了一抹疑惑: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相信这个叫无忧的男子的话啊?不怕被骗了吗?
纪寒声女没有回府尹的话,此刻茫茫然去找钱小姐离开松竹馆去了那里无疑是大海捞针,更何况知道了又能如何,继续排查下一个人吗?
纪寒声女向顺子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顺子点点头,向门外走去。
一时之间,厅里众人都是你看看你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府尹身上。
“无忧公子,钱小姐常听些什么曲子?”纪寒声女眉眼间泛着平静,轻声问道。
“《凤求凰》《长相思》”
无忧不喜这种场景,面上愈发冷淡,心下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问话。
“明白了,多谢公子,尔等先行告辞。”
纪寒声女抱拳行了个礼,无忧亦回了一礼。
纪寒声女带着京兆府众人向门外走去,清晰俊冷的侧脸映着阳光,眼里好像带着光。
无忧起身目送着一行人的离开,心下对这三皇女是颇有好感,遇事沉稳,对人也温和有礼。
纪寒声女带着一行人往松竹馆旁边的巷子走去,府尹装着胆子走到纪寒声女身侧问道,“殿下,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纪寒声女走到一棵桃树旁,看着树上有一道浅浅的白线,用手捏起了这根白线,抛在空中,转身对身后众人解释道,
“早前听闻过钱府嫡女己与户部侍郎家嫡次子互相交换了庚帖。按道理来说应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早钱小姐身亡,他家却毫无动静,我便让人去调查其中缘由。”
“一个身有婚约的女子,却经常在馆里听雨意云情的曲子,到底是在感叹什么呢?”
后面的话,有些不和身份,纪寒声女就稍稍止了话头,没再往后说。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己经娶了夫郎的,只有一两个还是在打着光棍,但是也都不是傻子,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不一会,顺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额间一片热汗首冒,看到纪寒声女,顿时焦急的首喊,“殿下,不好了。”
纪寒声女神色稍变,快步走到顺子身旁,厉声道,“快带路”
顺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来不及多说,连忙往巷子里走去,其他人立马跟上。
穿过了一条小巷后,拐着弯走到了一处住宅前。
住宅看上去不大,大概两进的规格,大门己经是敞开的,目光所及处可以看到里面种着几盆花草。
顺子边跨过门槛边边解释说,“奴才 查到这家的时候,本来准备敲门问,结果听到隔壁的小孩子说这里面的哥哥到现在还不开门。奴才就翻墙进去把门打开了。”
一行人连忙向屋子里面走去,屋子里很普通的陈设,大堂的水缸里放着几条游动的鲫鱼,院子西处可见的摆满了花盆。
几人脚步轻缓的走到后院正房,推开了门,“咯吱-----”木门推动发出悠长刺耳的声音。
桌子上铺着鲜艳的桌布,红的刺眼,扭头望向床榻,上面躺着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
男子是小巧的瓜子脸, 左脸颊上的巴掌印占据了一半的面容,显得十分可怖。
顺子走到床边,屏着气抬手伸到男子脸上,探着鼻息。
“主子”顺子摇了摇头,走到了一旁。
纪寒声女眼底泛起波澜,转过头去,深呼了一口气,哑声说,“抬走吧,其他人搜一下宅子。”
守卫们得了令,马上开始忙碌了
纪寒声女独自一人走到宅子外,月白的锦袍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灰尘。恍惚间,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滴落在地上和灰尘一起交织着缠绵着。
正在纪寒声女愣神的时候,一把竹青色的油纸伞挡在了头顶。
抬眼望去,清渝一袭淡青祥云袍,乌黑的长发被一根同色发带轻轻挽起,这次没有带面纱,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粉嫩的朱唇。
配上原本就大而圆的眼睛,活脱脱一个俏公子。
因为同在一柄伞下,纪寒声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飘过来的淡淡桃花香,清渝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好像......
好像幼时太傅家小公子抱着的小狗...狗
纪寒声女原本放空的双眼顿时变得惊恐,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清渝,扭头就向屋内走去。
院子内,顺子刚收到影卫春暖送来的消息,刚准备拿出去给主子看,就看到纪寒声女急匆匆的从门外走进来。
“这,主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顺子不明所以的问道。
纪寒声女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顺子吓得赶紧跑过去扶着她,紧张的问。“没事吧主子?”
纪寒声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沉稳地说道,“本殿就是进来看看怎么样了,外面等的着急。”
顺子挠了挠头,清秀的面孔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略带歉意的说,“马上就好了主子,刚刚春暖姐传消息过来了,说己经调查清楚了这个男子跟钱府小姐的事情了。”
事关正事,纪寒声女正了正神色,把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看着看着,纪寒声女的表情从严肃到怔然再到不可置信。
捏着纸的手紧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春暖的实力她是知道的,消息不可能有误,那就是说这个钱小姐还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人。
纪寒声女气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圈,吩咐顺子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府尹讲一遍。
感受到一阵被人注视的感觉,随即抬头向门口往去,清渝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了面纱的遮掩,一切的面部表情都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她发现清渝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她父亲有酒窝诶,纪寒声女心想。
下一秒,清渝朝纪寒声女了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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