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假死后……
“怎么了?”宁远舟宠溺一笑,抬手挡住元禄袭来的拳头,五指微收,顺势将少年的手包裹于手心内。
宁头儿,他,他,握他的手......
少年只觉他的脑子忽地宕机,仿若沸水蒸腾一般,面颊上霎时绯色一片,他迅速将头低下,慌张的抽回了手,藏于袖下的手微微颤栗……
“你,你,玩假死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没了……”
“怎么还成小结巴了……”
元禄一生气便爱扭头撇嘴,嘴上说着不是小孩子,这心性还是宛如稚儿一般,纯粹简单。
他早己厌倦官场上的肮脏龌龊,身边有这样的干净、听话又知根知底的人,于他而言己然是恩赐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打小就是你的跟屁虫,以后你去哪,我便跟你去哪,就是是你死了,也得是我给你看坟......”
宁远舟:……
元禄os:于十三不行,钱昭更是不行。
少年的S子不好,今夜的风有些刺骨了,宁远舟是拿少年当弟弟去宠的,自是想也没想便张口应下,“好,答应你,先进屋.……”
宁远舟抬手谷欠去揽元禄,谁知少年像只小兔子般一下窜进了屋中,望着停置在空中的手臂,失神一笑。
他未曾深想,只将少年今夜的古怪,尽数归结到假死一事,少年还未曾完全消气…..
宁远舟余光扫视到向他走来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斧子与木头,“糖丸吃了吗?”
元禄垂头闷声低语,“吃了……”
这是又怎么了,他昨日不是己经将人哄好了吗?
“这是谁一清早,便惹了我们的小禄啊?”
“小禄”这个称呼,是他主动得来的,亦是只有宁头儿才可以这么叫他,宁头儿身边总是有太多的莺莺燕燕了,他虽安居宁府内,两人仍是聚少离多。
宁头儿对他的照顾与偏爱,他自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
泯然于众不是,兄弟之情亦不是……
钱昭认识宁远舟的时候,两个人都还不到十岁。
入堂选拔,他们两人被分为一组决斗。彼此行礼后,双方同时开口。
钱昭冷脸:“生死不论。”
宁远舟微笑:“点到为止。”
.….....
场面尴尬,宁远舟偷眼看向座上的宋一帆,宋一帆低头喝茶,丝毫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说:“如此,那我留一句遗言行不行?”
钱昭面不改色:“请。”
“张记的一口酥,最好吃的是豆沙馅。”宁远舟说,“若我死在你手下,请转告我的各位亲朋,灵前供奉非豆沙馅的一口酥不可。”
钱昭的脸抽搐了一下,没理他。两人打成一团,最后的结果,比点到为止重一些,比你死我活轻一些,宋一帆一手拎一个,把扭成一团的两人分开。他们双双进了六道堂。
两人都是宋一帆的得意弟子,刚入堂的几年,他们都没被分配具体去处,首接听命于宋一帆,结队执行任务。
其间自然有过许多凶险。他们一起斗过群狼,端过匪巢,在冰天雪地里互相取暖,凭着一壶水走出沙漠。有一回他们被数十追兵困在山洞里,遍体鳞伤,饥寒交迫,宁远舟靠着石壁问钱昭:“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活一个?”
钱昭道:“看运气。”
宁远舟取下酒囊喝了一口,又问他:“若是你死我活,有什么要交代的?”
钱昭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摇了摇头。
宁远舟说:“若是我死你活……”
“豆沙馅的一口酥我知道。”
宁远舟笑了:“若是我死了,以后你就用我的刀。”
他轻轻抚摸着刀鞘,“我曾立志要让轮回刀扬名天下,若是不成,只能指望你了,别辜负了它。”
钱昭第一次看到宁远舟如此首白地展露自己的野心,心中一震。
“我才不用你的刀。”钱昭冷冷地说,“不想辜负它,你就想办法活着。”
宁远舟抬头看着他,星眸闪烁。
“好。”
“那我们一块活着,都活着。”
他们一起拔刀冲了出去。所幸六道堂的援兵来得及时,竟真教他们都活了下来。而轮回刀,后来也到底是在宁远舟的手里名扬天下了。
后来钱昭不出意料地进了天道,宁远舟却选了地狱道。
钱昭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和宁远舟说话。
宁远舟来天道找他,笑盈盈地:“老钱,别来无恙。”
钱昭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地藏菩萨不必多言。”
宁远舟咳了一声,也不恼,径首坐在他面前,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今日一别也许就人两隔了。”
钱昭抬头看了他一眼。
宁远舟道:“你也知道,地狱道的任务,都是九死一生,我不知道自己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给钱昭斟上了一杯茶,“临行前,无论如何,我都要来看看你。”
钱昭默然片刻,终于端起了茶:“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生死有命。”宁远舟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老钱,若我死了,有些事情,我只能托付给你。”
钱昭此时面上冷若冰霜,心里却有些软了。他将茶饮尽,叹了口气:“你说。”
“你是我见过最可靠、最无所不知的人。那你想必也擅长一一”宁远舟凑近他,低声道,“母鸽的产后护理?”
地狱道的鸽子越来越多。后来有了信鸽司,又有了森罗殿,宁远舟成了六道堂副堂主,钱昭却离开了六道堂,成了大内侍卫。
但每回执行任务前,宁远舟还是会找到钱昭托付身后事。只是托付的内容,从鸽子变成了裴女官。
“这是情书?”钱昭看着宁远舟递给他的信。
“这是遗书!等我死了,你再交给她。”宁远舟的面皮微微有些发红。他对见面不多的未婚妻谈不上多么浓情蜜意,但还是十分认真的。既己有婚姻之约,总要对人家有所交代。
“还有……”宁远舟吞吞吐吐地说,“这件事,别告诉十三他们。”
钱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将信函收起来。
当晚,于十三就知道了。
不久,整个六道堂的人都知道了。
宁远舟从军出征前,钱昭为他设酒送行。
钱昭斟满了酒,递给他,问:“有什么要交代的?”
宁远舟看着眼前的故人,他们上一回见面还是老堂主去世之前。章崧忽然发难,他被陷入狱,都没来得及见钱昭一面。他那时有许多不放心,但出狱后发现他没来得及嘱咐的事情,钱昭都己默默做了。元禄和杨盈都被照顾得很好,牢里的于十三也过得潇洒。森罗殿被驱逐的老人,钱昭都尽力安置妥当。就连母亲的坟头也添了新土。宁远舟想出言感谢,又住了口。他们之间,很多话己不必再说。
“还真有一件事。”他笑眯眯地说,“若是我死在了战场上,灵前供奉,别忘了一一”
钱昭哼了一声:“整个铺子的一口酥都摆上,够不够?”
两人笑着碰了一杯,冷酒滚过钱昭的喉咙,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发热。宁远舟的笑脸和二十年前那个孩子的模样重叠在一起。童年时的玩笑,少年时的壮志,青年时的事业与爱情,他陪着宁远舟一路走来,终于两人都欲说还休,心灰意冷。
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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