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哥哥你快吃呀！”小丫头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一脸期待。
太傻了！
小季城嫌弃极了，手上却不自觉地打开蛋糕盒子，拿起来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甜很好吃！呼呼，还有小草莓……呲溜……岁岁最爱小草莓了……”
在小丫头叽叽喳喳兴奋地催促声中，向来不爱吃甜食的小季城竟然一口一口的，把小蛋糕吃了下去。
等最后一口吃完，小家伙愣了愣。
呃……
一定是因为他晚饭没有吃多少，所以饿了。
低头，对上某只格外明亮的大眼睛，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看什么看！”他板着小脸喝道。
小岁岁巴巴地望着他，“小城哥哥，蛋糕糕是不是炒鸡好次！”
那小表情发着光，比吃到自己嘴里了还高兴：看吧看吧，岁岁就说很好吃！
“咳……也就一般般。”他只不过是太饿了，才不是因为蛋糕好吃。“喏，去扔掉。”
他把吃剩下的蛋糕盒子丢给小岁岁。
“嗯呐！”
小岁岁高兴地应了，翻着小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蛋糕盒子就屁颠屁颠往外跑。
真傻！
小季城嗤笑一声。
关上门，心情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刚才那么郁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个格外甜的蛋糕。
小岁岁噔噔噔跑到楼下，刚准备把蛋糕盒子扔进垃圾桶，突然看到盒子边缘还有一点点奶油。
唔，奶油哎！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妈妈说了不能浪费食物，一点点奶油也不能浪费的。
小岁岁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
伸出小手指刮了下盒子边缘，然后飞快地塞进嘴巴里。
呜呜，果然好甜啊。
小岁岁幸福地眯上眼睛。
“岁岁，你怎么下来了？”赵传荣刚端了一杯水从厨房出来。
小岁岁立马把盒子扔掉，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心虚样儿。
“岁岁，岁岁想喝水水。”
“妈妈先给季叔叔把水拿上去再给岁岁来倒。岁岁先去客厅自己玩一会儿，咱们晚一点再洗澡澡好不好？”
“嗯嗯！”小岁岁小鸡仔似的点点脑袋。“妈妈辛苦了！”
“不辛苦！”
等赵传荣来到客厅时小岁岁己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轻轻把岁岁抱起来，“岁岁醒醒，不是要喝水水么？”
小岁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要喝水水。小蛋糕好甜。”她刚才做了个梦，梦里好多小蛋糕围着她。小岁岁就坐在中间，左一口右一口，呜呜呜，太幸福了！
“小馋猫，甜食吃多了牙齿会长虫虫的。”
“岁岁就吃了一点点，岁岁不长虫虫。”
母女俩一唱一搭的，有时候也根本不知道小岁岁在说什么。洗澡是洗不成了，小岁岁困成这样洗澡可能会感冒。
赵传荣就把她抱回房间，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卡通睡衣。
等衣裳换好，小岁岁反而清醒了不少。
“岁岁，你喜欢季叔叔的家吗？”赵传荣忽然问。
小岁岁揉揉眼睛，好一会才点点头。
带着睡意的嗓音软软道：“岁岁的房间变小了，但是季叔叔比爸爸对岁岁好，不会打岁岁。”
“小城哥哥有点不喜欢岁岁，但他不会像哥哥一样剪坏岁岁娃娃，欺负岁岁。”
“等岁岁再长大一点，变成好看的大宝宝了，小城哥哥就喜欢岁岁了。”
“妈妈，我们是不是不用回以前的家了呀？”
小姑娘仰着脑袋忐忑又期待地看着她，看得赵传荣心里一阵抽疼。
她把岁岁抱得更紧了，“对，妈妈和岁岁以后都不用回去了。永远——”
相拥的母女二人没有注意到，斜对门的房间门开了一瞬，又缓缓地关了上。
……
沈般若和争夺小季城抚养权闹上法庭的事被发到了隆城花园的业主群里。
以至小季城每次上下楼遇上同一栋的业主，都会被拉着明面上安慰实则想从他口里套出些他爸妈八卦。
小季城原本冷淡的小脸更加冰冷了，后面烦不胜烦，干脆每次上下楼都走楼梯。
七岁的小朋友一次性走十二楼，习惯后连气儿都不喘了。
相比较家里的某个小脏包，每天吃吃睡睡，要么就是在玩玩具要么就是看幼稚的动漫，变得一天比一天胖，还总是喜欢冲着他傻笑。
还好不是亲妹妹，是亲妹妹早就被他丢养猪场了。
这日小季城放学回到家，刚进门放下书包，就看到玄关上放着两张纸。
最上面的那张，“亲子鉴定书”几个字格外显眼。
小季城虽然才上二年级，但是从小就聪明，己经认识不少字了。
加上平时最爱看的就是警匪片，只要想一想电视剧里演的内容就知道这个《亲子鉴定书》是干嘛用的。
“小城啊回来啦？快坐下吃点水果再去写作业……”赵传荣这个点反常地己经回来，还系上了围裙，从冰箱里拿了己经洗好的草莓出来。“阿姨让方姨先回去了，今天阿姨下厨给你和你爸爸做几道菜，尝尝阿姨的手艺。”
赵传荣的心情似乎很好。
可小季城没有理她，脱下校服外套就拿着书包走上二楼，她拿出来的水果更是碰都没碰。
赵传荣面上一瞬的尴尬，很快叹息一声转身又钻进厨房忙去了。
沈般若也很快回来。
晚饭做了西菜一汤，赵传荣给沈般若和两个孩子盛好饭这才入座。
“小城你尝尝看阿姨做的好不好吃，都是你爱吃的。”
席间赵传荣一首给小季城夹菜。
小岁岁则乖乖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看妈妈又偷偷看看小城哥哥，安安静静地吃饭。
小季城依旧冷着脸，对赵传荣的讨好视若无睹。只是当沈般若和他说话时才会偶尔回答一两个字。
“今天其实还有两件大喜事——”
饭吃得差不多了，沈般若红光满面地拿出几个本子来。
最上面那本，“离婚证”几个字格外刺眼。
小季城眉眼一跳，小脸又沉了几分。
“季叔叔这是什么呀？”小岁岁很给面子地问，满脸写着好奇。
赵传荣把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按了下去,面上同样带着笑意。
“这个啊，意味着从今天开始岁岁和妈妈就自由了！”她拿着那本离婚证，短暂的恍惚过后就是如释重负。这些年来她和姚周正的婚姻就像是一把枷锁，把她折磨得透不过气来。如今她终于摆脱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几本是房产证，是叔叔给岁岁和你妈妈重获自由的礼物。”沈般若将几个本子放到母女面前，面容温和。“七栋有个住户要移民国外，我就把他们家房子买了下来。以后同一个小区互相照顾也方便，等重新装修一下就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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