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拿起那件白色的醋酸睡裙,里面还包裹着小衣,心沉了沉,身在这陌生的世界,经历的种种都让她倍感不安。
自己还能活多久,活下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阿婉指尖冰凉,没时间想太多了,只能快点收拾好,她一手搭在炕边,重心放在没受伤的腿上站起来:
“我收拾好了。”
晋江一首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耳根发烫,他缓缓地打开门,日光先一步进入。
阿婉刚好站在正门口的方向,暖暖的光束打在她的身上,一身纯白的吊带睡裙,醋酸质地的面料亲肤,再怎么霍霍,还是没有褶皱。
私人订制绝对合身,勾勒出那叫人眼热的完美弧度,裙摆的位置刚刚好,一双大长腿骨肉匀称。
整个人在阳光下,冷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莹白微光,与之相反的颜色,格外突兀。
晋江一时间呼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脑中说空白也不空白,细散的碎发垂落在他高耸的鼻骨上方,眼睛被遮住了大半。
他五官立体,睫毛浓密,面部留白少,倒是个浓颜帅哥,古铜色的面庞上,看不出是红还是没红。
他僵硬在原地,脑中只有一个声音,这人长得真好看,哭起来,更是格外得好看…
阿婉有伤在身,站姿不稳,晋江刚才想说什么都差得忘了,先道:“你坐着说就行,别站着了。”
晋江低下头,眼神闪躲着,双手抱在身前,慢步进屋,阿婉缓缓坐在炕边,内心惶恐,面上不显,只是冷冷地看着晋江。
晋江听力极好,站在对面都能听到阿婉急速的心跳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话时语气不由放低:
“当时是意外,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晋江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一个兽皮袋,放到阿婉的面前,打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圆圆的金饼上还刻着图案,阿婉不认识。
晋江见她不为所动,犹豫后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是说,你想嫁给本大王?”
阿婉反应极快,飞速摇头,眼神明显拒绝,这家伙现在是不疯了,可那回忆挥之不去,属实不好,现在还疼着呢,立马拿起那袋金子,选择得非常干脆。
晋江双唇绷首,侧开头不想看她,暗自叹息,快要尴尬死了,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随你。”他转过身,临走时留下一句:“本大王还要出门打猎,你可以在这养好伤再走。”
门被关上,又被打开,晋江把一个拐棍放到了炕边,和一竹筒的烤肉,全程都没看阿婉一眼就走了,根本没注意到阿婉没有鞋。
阿婉还感慨着:“这晋江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凶,好歹还给她拿了个拐棍儿和吃的。”
伤口也都处理了,会不会感染她不知道,不过她好像能活得久一点了,阿婉打量着屋内陈设。
都是石头砌的土墙,缝隙中是干了的黄泥,屋子没有吊顶,能看到上面的茅草和房梁,窗户也是实木的,少许缝隙透光,两边还有挂式的兽皮窗帘。
阿婉没心情吃饭,拿着拐棍儿准备出去,看看这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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