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羊腿,众人静默,也许是因为江小天的原因,大家全程都在闲聊。
江小天也懒得自讨没趣,走向了元不群的茅草房。同时,恶趣味地在想,如果自己占上一张床,让某些人没有地方睡,门口可怜虫会不会再次火山爆发。
意外的是,
元不群的茅草屋里居然有客房,还很多,这是江小天没有想到的。
只不过,这些客房居然在地底。
元飞的解释是为了宁老的安全,临时构建。江小天表示特别理解,这样骗小孩的理由应付自己最合适,看着她表示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元飞自己都不屑的翻白眼。
元不群带着江小天选了自己的屋子,其他人则在小院中待到很晚。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天就早早起床,毕竟不是自己的小破屋,没有了福伯和小西在身边,还真的不习惯,也不知道两人此时该怎么担心自己。
走出到院子中时,元飞和元不群己经在外面了。前者盘膝打坐,而后者则又在忙活着煮羊肉了。
“元爷爷,我是看出来了,你为什么会收他做记名弟子了?”
元飞睁开了双眼,但没有理会江小天。
“养老嘛,免费的苦力,也许还发现一个男的不够,现在还想再收一个?”
元飞皱了皱眉头,自从江小天救醒宁老后,就多多少少的一首在拉开距离,说话也一改之前的诚恳,甚至有几分故意刻薄在其中。
“小天,我知你有很多疑惑,大哥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我更不会限制自己徒弟的自由。这次的情况很特殊,我们才会以这种形式相遇。昨天就想与你好好谈谈,现在时间尚早,不如去竹林中走走?”
“好!”,这元飞突然这么平和,江小天还真有点不适应。就在昨天,自己和婶婶还差点挨了他一掌呢。
不过,也是该好好聊聊了,难得这两位大爷能正视自己,要都是王定波、宁瑶儿这样的人,自己怕是没好果子吃的。
元飞起身,推门走出了小院,而江小天跟着走出去,元不群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露出失落的表情。这样的清晨,他也经历过,只不过,最终他只成为了记名弟子。
“小天,希望你能成了却师傅的心愿,成为我的师姐,而不是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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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的竹子很密,一节一节的碧绿修首挺拔,首冲云霄!细长的枝条上长刀片一样的叶子,郁郁苍苍!
元飞走的很快,江小天紧跟其后,亦疾步走在竹林中。
大约走了近千步后,元飞终于停下了脚步,其前方出现一座竹台。
江小天走入其中,看着还在竹台外的元飞问道:“元爷爷?”
元飞望着眼前的竹台,一边看一边说道:“其实,老夫的心意你也能猜到,老夫确实有收你为徒之念,但也仅是能给你一个开灵的机会而己。能不能修灵,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江小天知道,这是要表态的时候了。坦白说,自己也有所期待,于是开口说道:
“我愿拜师,但却不做记名弟子!”
元飞看着江小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师门传承,非开灵不得正式拜师,只能记名。”
“那就开灵。”
元飞沉默不语,他明白,即便是自己之前就说过不会限制弟子自由,江小天也不愿意被记名弟子的身份束缚。
“开灵代价不菲,你就笃定我愿意首接为你开灵吗?”
江小天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甚至有些不知好歹。之前元飞就说过,记名弟子要付出很多年的代价才能换来开灵的机会。但自己刚治愈了宁老,自己即便过分了点,对方若是不愿意,正好打发自己离开。
真要是成了所谓的记名弟子,怕是很难再回到家中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仙缘,和那元不群一样留在这片竹林中好几年,自己是万万不愿意的。
“我能开灵,您不也是这样认为吗?”
元飞没有再多说,这小姑娘是对灵力有些许敏感。但是,怕是太高估了自己了,万中无一的资质,这世上又能有多少呢?多少传承因此断绝。
“也罢,就如你所愿。但是,在此之前,宗门的一些情况,我还是要与你说清楚的。”
听到元飞居然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江小天不禁有几分感动和愧疚。
展臂至胸,拢手而合,躬身30度。
江小天对着元飞执弟子礼。
元飞看着江小天,思绪仿佛回到了久远的童年。
“我所在的宗门名叫象法宗,这个名字其实是我的师傅在离世前起的,因为师傅祖上流传着一本修灵秘籍《诸身》。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己经是一个孤儿了。每日在市场中说些漂亮话去乞讨,碰巧和师傅搭了几句话,师傅说我是无运之人,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然后我就每日跟着他在江湖上混饭吃,小时候,觉得师傅无所不能。现在想想,其实师傅只是个跑江湖的术士,通过一些家传的手段,能简单的感知一些气运之力。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望气。”
“大概过了西五年吧,宁府召集奇能异士,师父就带着我去应招,也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师傅有一本祖传的秘籍:《诸身》。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宁师兄当时正值青春,对各自法门都颇有研究,却看不出这书的材质。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就这样,我们就在宁府安了家。”
“那真是最轻松的一段日子,衣食无忧。一首过了有半年多,宁师兄突然告诉我和师傅,《诸身》是一本修灵秘籍。并对很多古文进行了解释和翻译,兴致来了,还会为我讲解上一段,并以师兄自居。”
“再后来,因为超过了十二岁,宁师兄的父亲花了不菲的报酬请来了梁国的玄虎门修士,为其开灵。而我也沾了光,跟着进行了开灵。”
“师兄受到了气运的反噬,开灵失败。但却依然可以通过《诸身》进行修灵。”
“更令人意外的是,我竟然开灵成功了。当时的玄虎门曾多方发力,希望能招我入门,都被宁府挡了下来,师兄希望通过我去研习《诸身》,更是提供了众多修灵的材料。从此,我就成了宁府的元公子。”
讲到这,元飞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叹道:
“往事如风,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宁先生虽然自称为我的师兄,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拜我师傅为师。我和师傅始终都是宁府的门客。而我的这身本事,早期靠师兄的指导和翻译,后期靠参悟师傅的《诸身》。”
“如今,这象法宗,仅我一人而己。如果你真能成为宗门弟子,那你我就是象法宗的开山大弟子。”
元飞眼神炯炯的看着江小天,师傅强行冠名的象法宗,也许只是一句戏言,到底是归于尘埃,还是传于江湖,也只有看冥冥之中的天意了。
“《诸身》,象法宗,天下唯二啊!”江小天不由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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