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癞头等人逃跑时太害怕,地排车和绳子没有带走。
现在,薄深仰躺在地排车里。
江阮阮厉肩上套着绳子,像老黄牛一样拉着他往前走。
小孩一声不吭地走在江阮阮厉身边。
时间久了,江阮阮厉不忍心,让小孩坐车上。
小孩人不大,脾气不小。
不管江阮阮厉怎么说,坚持自己走。
将近六岁的孩子看上去像西岁。
出生那天起,原身对他不管不问,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好在,薄深这个做父亲的有眼色,
“停下休息,吃点东西。”
江阮阮厉立刻蹲下身,缓解肩膀的疼痛。
地排车前端猛地下坠,薄深猝不及防脑袋重重落在木板上。
即便头低脚高,薄深也很轻松地坐起身。
“你就不能轻点放?”
江阮阮厉揉着肩膀,又累又饿。
双眼幽幽地望向薄深,“我肩膀疼!”
经过几天的相处,薄深多少摸着点江阮阮厉的脾气。
这人只要肚子饿了,脾气就会暴躁。
几天来,这个女人履行承诺,一首用车拉着他。
薄深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从空间里拿出馒头。
江阮阮厉能忍受身体上的劳累和疼痛,
却不能忍受在吃食上委屈自己。
连日来一首啃馒头,她受不了了。
“我不要吃馒头。”
这女人消停了几天又想作妖?
薄深太阳穴跳了跳,压着火气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江阮阮厉两眼放光,“给我锅和食材,我自己做。”
以男人的性格,江阮阮厉不相信他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薄深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
江阮阮厉指着道:“你不吃,但是他需要补身体。”
薄深发现小孩偷偷瞥向江阮阮厉的眼神孺慕,暗叹一口气。
看着凭空出现的铁锅和菜肉。
江阮阮厉兴奋地指挥,
“小华,去找干柴,我们今天改善伙食。”
既然她占了原身的身体,就有义务照顾好这个孩子。
江阮阮厉知道小孩对自己有隔阂。
她没想让孩子立刻接纳自己,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小孩看了看薄深,乖乖去捡柴火了。
江阮阮厉则迫不及待地处理食材。
她吞咽着口水,抽出后腰的菜刀准备切肉时,被薄深及时阻止。
他递过来一把崭新的菜刀,“用这柄。”
有新刀,谁还愿意用卷刃的。
江阮阮厉垒好石头灶,架好铁锅。
拖着干柴回来了。
伴着滋啦滋啦的油爆声,闻着肉香,江阮阮厉觉得活过来了。
趁着炖肉的功夫,江阮阮厉开始和面做葱油饼。
她知道父子两人正在打量自己,却浑不在意。
江阮阮厉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的不同。
这两人同原身朝夕相处,总会发现破绽。
若是不能接纳现在的她。
将两人送到目的地后,一拍两散。
葱油饼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土豆炖肉软烂可口。
这次不止。
薄深也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江阮阮厉。
以前的江阮阮厉做饭不夹生就不错了。
她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
正在狼吞虎咽的江阮阮厉察觉到两父子的视线,
不解道:“看我做什么?吃啊。”
此后,江阮阮厉顿顿自己做饭,吃的酣畅淋漓。
期间,其他逃荒人员想上前抢。
都被江阮阮厉挥舞着菜刀赶走了。
不怪江阮阮厉心狠,薄深的断腿就是证明。
他们一个伤残,一个瘦弱的孩子。
她没有信心能保护好他们。
江阮阮厉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没了以前的满足和笑容。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这是江阮阮厉醒来后,听见说得第一句话。
她抱着碗挪到身边,“你相不相信?”
“不远的将来,我一定会种出天下粮仓,让所有人都吃饱饭。”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江阮阮厉一时冲动之言。
走了半个月,满目苍凉。
一路上,见多了衣衫褴褛,饿得骷髅一样的逃荒人员。
身为农学博士,江阮阮厉心情沉重。
既然老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她就发挥所长,干出点实事儿了。
而且,那段灰暗时期即将到来。
她必须想办法救助更多的人。
呆呆地看着江阮阮厉片刻,端着碗走到一旁继续吃饭。
又成了锯嘴的葫芦。
尽管江阮阮厉的话在孩子看来很可笑,薄深却看出了她话语中的认真。
说这话时,江阮阮厉身上发光。
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
只是,
想到江阮阮厉地主小姐身份,薄深摇摇头。
他无法想象江阮阮厉描述地场景。
不说江阮阮厉是不是能做到,只说江阮阮厉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分得清草和种子的区别吗?
“不信拉倒。”有了目标,江阮阮厉吃饭更有动力了。
看着一碗又一碗干饭的江阮阮厉,薄深父子眼中异色闪烁。
以前的江阮阮厉小鸟胃,不管是什么山珍海味放在她面前,都是象征性地吃一点。
短短几天,他们眼看着江阮阮厉的胃口越来越大,逐渐成了个无底洞。
江阮阮厉摸着肚子,迎上父子两人费解的目光,
“我脸上有东西?”
薄深抓着放在旁边的木棍,站起身来。
“明天到达安县,我们坐火车。”
终于结束老黄牛的身份,江阮阮厉简首要喜极而泣。
面上却不动声色,矜持又端庄,“好。”
两天两夜的火车,江阮阮厉几人终于到达薄深的老家蒙市。
跟着薄深来到一个大杂院。
不停有人同薄深打招呼。
“老二,你怎么回来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他们身前。
圆盘脸上没有丝毫见到亲人的喜悦,语气中皆是不耐和嫌弃。
正当江阮阮厉猜测来人的身份时,薄深开口叫道:“妈。”
薄深的母亲?
江阮阮厉惊叹,这人是怎么生出薄深这么好看的孩子的?
难道随父亲?
可是随后出现的男人令江阮阮厉更疑惑了。
薄深对着一个国字脸男人喊道:“爸。”
“回来做什么?”谢峰开口就不是好话。
恰在此时,一个哼着曲儿的男子从院门口进来。
看到薄深两眼放光,“老二,你回来了?有钱吗?借大哥用几天。”
同样的国字脸,是谢父的种。
谢峰冷漠的视线扫过沉默不语的薄深,冷声道:“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养这么多闲人。”
他们眼里的闲人
——江阮阮厉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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