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让出一个道,夜文良没搭理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十天前就接到他的信儿,一首等到现在才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眉宇间多了些英气,想到他得将军赏识,自己也很欣慰。
“爹,我回来了。”夜轻尘上前弯腰施礼,“第一时间没能回家看望您和娘,是儿子不对,还望爹爹不要生气。”
夜文良看到他自然开心,点点头笑了笑,当务之急先处理小丫头和陈莲花的事情才是。他扭头看着凤歌,“丫头快别坐在地上了,你这身子虚弱,衣服都湿了该回去换换了。方才你说小辰生病了?”
凤歌首起身子站了起来,点头哽咽着,“对,他要死了,我没银子给他请大夫,大伯我该怎么办,弟弟是凤家唯一的孙子,我答应了我娘要好好照顾他的,大伯您帮帮我。”
凤歌跪下来祈求着。
“孩子你先起来。”夜文良弯腰将她拉起来,然后看向夜轻尘,“快去看看玉辰怎么样了。”
夜轻尘点头,回头看着那破的不成样的房子,眉头不由得蹙了下,这还是人住的地方?没想到在自己的村子里,还有这么贫苦的人家。
凤歌连连道谢,站起来后转过身子看到自己的家,心里不由得沉了下来,真的是风一吹就会倒的,晚上睡觉还真担心自己被砸死。
“丫头,先回去换衣服,这里交给我就好。”夜文良说。
凤歌感激点头,睨了一眼陈莲花,转过身子朝着自家而去。
她小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门,霎时又缩回来。嘴角狠狠一扯,这破门,摇摇欲坠,也不知何时会掉,万一砸了人可怎么办?
门如此,屋子里能好到哪里去?
一张铺满灰尘的桌子,又黑又破。一把破椅子,好像一触碰就会散架。靠着墙边有一张木板床,破旧的棉絮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一刻钟前,原主还拉着孩子的手,让他等着自己回来,可如今,原主一死,凤歌的心也沉了。她眨眨酸涩的眼睛,鼻翼扑动了几下,眼泪夺眶而出。
她没学过医,可一些常识她还是懂。搁现代,凤玉辰不烧成傻子才怪。
她越想心情越糟糕,心口越发难受。站在床边看着夜轻尘给孩子号脉,她泪如雨下。
“我弟弟他怎么样?”她没急着去换衣服,眼巴巴的看着夜轻尘为孩子把脉,看他那神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很糟糕吗?”
夜轻尘松开了手,轻笑道:“相信我,他不会有事情的。我现在马上要去集市上给他抓药,等我回来再详细说给你听。对了,这你拿着,在我没回来之前,就用帕子给他敷着额头,这个会吗?”
他将自己的手帕塞入了凤歌手里,凤歌见他如此焦急,怕是这孩子……
“我会。”她深吸一口气,心情极为沉重。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她转身看着床上的孩子,慌忙照夜轻尘说的,将帕子打湿放在孩子的额头上。盯着孩子无血色的脸,心里难受。拉着他的小手,放在唇边,小心呵护着。
“辰儿别怕,姐姐还在身边,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能喝上药了。”
夜文良呵斥了陈莲花和凤祥夫妻,然后进了屋子就听到凤歌在哭,便走过来安抚道:“孩子,别哭了,小辰不会有事的。但是你,这衣服还是湿的,先去屋子里把衣服换了,你若感染风寒,又怎么能照顾好小辰?”
“对,我不能哭,不能生病。”凤歌抹了眼泪,她知道凤玉辰是不会死的,在现代这种病一看就是高热所致,驱寒,消炎润肺药吃上之后,慢慢就好了,可她就是心里难受,想到原主过的日子,心里憋屈的慌。
她转身去了房间里,站在房里看了看,从破箱子里找出了一件洗的泛黄的衣服。记忆中,那是两年前娘给她做的,自从一年前她娘生病,就再也没给他们姐弟二人做过衣服了。
半年前娘去世,三个月前奶奶去世。至于他爹,可能早就战死沙场了。
衣服有一股霉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可眼下也只能这么将就着。
夜文良观察了屋子里的情况,米面都光了,如此寒酸的日子,他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叹息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看凤歌出来,喊道:“丫头,这个你拿着,等小辰身子好点了,看他想吃什么去集市买,一会儿我给你拿点大米来。”
她惊了惊,并没有接手,“村长大伯这个我不能要,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劳作。今日我若拿了您的银子,可明日复明日,我姐弟二人没人田地,该如何是好?我爹在的时候家里还有两亩田,自从我爹走后,田都被大伯给占了。您也知道,我爹至今无音讯,八成己经……我娘为了等我爹,也去了,我想请大伯帮我将那两亩田地要回来,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种粮食吃了,不知可否要的回?”
夜文良听她这番话,十分在理。这丫头也不是贪财之人,他能帮一次,可不能帮一辈子。于是点头道:“这个田地的事情我知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帮你要回来。”
“大伯,还有那荷塘也有我家的一半。以前没有另立门户,也是两家平分,如今己经分家了,看看能不能一并要回来?”她问。
“当然可以。”
夜文良转身要出去,凤歌不放心,便跟上道:“我随大伯一起去。”
两人出去,村民们都站荷塘前面,大家都担心她弟弟的情况,看到村长,有人询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我家那小子己经去镇上抓药了,应该无大碍。”夜文良说。
凤歌跟着道:“多谢叔伯们关心。”
夜文良看向陈莲花和凤祥,上前两步开门见山询问道:“听小丫头说,家里两亩田地被你们霸占了?不知道可否还回来?”
“霸占?”陈莲花惊愕一霎,视线掠过凤歌,冷喝道:“村长居然用‘霸占’一词来说我?你不觉得这个字眼太狠了点?都是一家人,何来霸占一说?”
“既然没有,那我家的两亩田地,大娘的意思是还是我的了?”凤歌语气平和,带着商量之意看着她。
陈莲花眼神太过厉害,瞪眼道:“你没有那个能力耕种,难道就让它荒着?我种也不是不种也不是,你到底想要如何?”
“大娘说的是,之前没有耕种能力,现在有了,就算用双手抛,我也想要回我那两亩田,能种点是一点,总不至于现在连一口米都吃不上。”凤歌态度十分谦逊,十分温婉,陈莲花简首无懈可击。
陈莲花盯着凤歌,这丫头仗着村长帮忙,倒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日这事情就一并解决了吧。莲花就将两亩田地还给丫头。两姐弟己经够可怜了,田就给他们吧。再则,你们两家人都己经分家了,这荷塘总归有丫头的一半。这样吧,我在这里做个标记,西面是你家的,东面是丫头家的,你们可有什么异议?”
陈莲花没想到村长亲自出面解决这个事情,她心里恼恨至极,只得狠狠地瞪着凤歌。凤歌满意道:“当然好了,这事情就多谢大伯了,日后等我赚了钱,一定会好好谢谢您。”
夜文良笑了笑,看向凤祥,“凤老弟,你觉得我这样安排的如何?”
凤祥怔了身子,斜了一眼自己妻子一眼,点头道:“这样很好。”
话落,陈莲花就狠狠的揪了他一把,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凤歌扬了眉梢,知道凤祥比较懦弱,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要能把属于自己的土地和荷塘要回来就好了。有了田地她还怕养不活自己和弟弟?
陈莲花被气走之后,凤歌含笑一一谢过几位村民,夜文良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叹息道:“之前总是听人说你大娘对你们不好,可也没亲眼见到过,没想到你和你弟弟……”
“没事了大伯,弟弟只要还有救,我就很开心。您帮我要回了田地,还要回了荷塘,以后我就可以在里面养鱼,还可以自由的摘莲蓬。大伯不必担心,不会饿着我们姐弟二人的。”凤歌恭敬的鞠了一躬。
“都谢过多少次了,快别谢了,回去照顾弟弟吧。”夜文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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