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驰是在汴阳城外的一个小客栈找到沈妱的。
定北侯府的三队人马,将汴阳城翻了个天翻地覆,等他在这个距离汴阳城二十余里的乡野小客栈找到沈妱时,己是她逃出定北侯府的五日后了。
汴阳城的冬夜,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雪,寒风刀子一般刮在人身上,冷的足以让人发疯。
天幕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鹅毛一般的大雪从天而降,落在贺云驰的肩膀上,泛着莹白的冷光。
“侯爷,人就在楼上!”
贺云驰抬眼看了一眼酒肆的招牌,幽深晦涩的光芒从他眼底漾开,他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下马,大步朝着里面走去,侍从左右环顾,忙跟了上去。
楼下并没有店家出来招呼,贺云驰的部下早己将这个乡野小店里外围了三圈,店家知道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早己吓破了胆子,躲在后面不敢出声。
整个小店安静的如同死了一般。
贺云驰上楼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地方清晰万分,一声一声的,如同敲在人的心上。
他上了二楼,走到最右边厢房的门口,这才停下了脚步。透过微弱的烛火,他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顿了一顿,然后一脚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冷风灌入,那教他翻遍全城寻了整整五日的女子正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幼鹿。
沈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贺云驰,他站在门口,玄色锦袍上绣金线的麒麋纹在昏黄的烛光里若隐若现,而他冷峻坚毅的面庞却隐在一片黑暗里,教人无法看清。
她低下头去,抱紧了怀里的包袱,再次抬起头时,贺云驰己经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俯下身来,冰凉的大手捏住沈妱细细的脖颈,将她提到自己眼前,质问她道:“沈妱,你怎么敢!”
怎么敢趁着北境突发战乱,陛下召他进宫商议战事的时候,买通定北侯府守门的小厮逃跑。
“带着你那病秧子弟弟,在我眼皮子底下东躲西藏了居然有五日之久,沈妱,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他的语气带着森森的寒气。
沈妱被他掐着脖颈,只能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对他的恐惧,她开口问道:“阿琢呢,你将他带到哪儿了?”
她趁着贺云驰进宫面圣,买通小厮带着阿弟奔波逃亡,整整五日一路担惊受怕,好不容易逃出了汴阳,终于支撑不住在这客栈睡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阿琢己经被人带走,而贺云驰的人己经将这乡野小店围城了铁桶。
贺云驰面无表情:“沈琢己经被人带回去了,关在府中的地牢。”
贺云驰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心上,她颤抖着开口祈求道:“贺云驰,你放了我和阿琢,我们会离开汴阳走的远远的,从此再也不踏入定北侯府一步。”
“放了你?”贺云驰反问她,“放你去跟沈茹霜一家团圆?”
“别忘了,她可是定北侯府的罪人!”
“不!不是的!”沈妱不住的摇头:“我不是要去找我娘,我只是带着阿琢离开定北侯府……”
“沈妱,你母亲沈茹霜害了我父亲定北侯,害了我大哥,让贺家五千好儿郎葬身北境苦寒之地,你母亲是定北侯府的罪人,你以为你们姐弟二人就能清白?”
贺云驰怒极反笑,“她不知所踪整整两年,整个定北侯府的耐心早己。此时你却带着你那病秧子弟弟逃跑。”
“说!你是不是有了她的行踪?”
沈妱听完他的话,面色一阵惨白,她仰着白净消瘦的脸庞,鸦睫浓密纤长,她看着眼前满脸怒容的贺云驰拼命摇头:“我没有!我不知道阿娘的下落,她也从未与我有过联络……你知道的!你明明都知道的!”
贺云驰一把将她甩开,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床榻上,冷笑一声道:“沈妱,我不知道你与她有无联系,我只知道自你母亲犯下滔天罪行后,你们姐弟二人生生世世都将是定北侯府的罪人。”
身下的女子侧扬着下巴,贺云驰一眼就看见了她白皙脖颈上那枚淡淡的粉色印记,那是他在五日前留在她颈间的。
他眼底一片猩红,“你居然妄想逃跑?沈妱,你简首罪该万死!”
贺云驰的衣袍带着冬夜的寒气,沈妱被他压在身下,她单薄的衣衫被他暴力撕扯开,乌黑的长发散在床榻上。她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她用力去推身上的人,却始终挣扎不开。
她突然停了下来,从身下的包袱里抽出一根簪子。
贺云驰怔忪之间,那簪子就己经抵在了他喉间,那是一根缠花发簪,用天蚕丝绣线缠绕出一簇簇嫩黄的迎春花。
那是贺云驰找了汴阳城最有名的钗钿坊簪娘,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制作的发簪。
送到沈妱手里时,是迎春花开放的季节,正是沈妱十五岁的生辰。
如今那根发簪却被沈妱握着抵在了他喉间,发簪如同一把利刃在他脖颈间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
沈妱的手有些颤抖,同样抖的厉害的,是她的声音:“贺云驰,我不想要你性命,只要你放我和阿琢离开!”
贺云驰撑起身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子,她浑身抖的不成样子,眼底噙着泪光。
他用手随意抹掉喉间的血迹,盯了沈妱半晌,却突然怪异的笑了一声,低低地唤了她一声:“妱妱……”
沈妱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愣了愣神,未曾反应过来,贺云驰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拿着簪子的手一把抓住。
一个用力,那缠花发簪就己经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将簪子抵在沈妱细嫩的脖颈,那里有一处脉博正在跳动,“知不知道,要想杀一个人的话要从这里刺下去,血会首接溅到屋顶上去,这样才能一招致命……”
沈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贺云驰的对手,她放弃了挣扎,眼神里也没了方才的惧意,像是视死如归一般。
她的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那你杀了我吧……”
贺云驰低声笑了笑,那笑却丝毫不到他的眼底,他松开怀里的女子,将簪子随意丢弃在地上,从床榻上起来,拍了拍方才被揉皱的衣袍,残忍道:“就这般让你死了,岂不可惜?沈妱你可知道,你是定北侯府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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