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心已动在线阅读

闻念心已动

《闻念心已动》讲述了袁念意外相亲,结识了师兄,又遇到了少女时代的暗恋。初识原来是重逢,再见也只是再见。袁念对他们的感情一见钟情,却又蓄谋已久。他们之间的故事将会如何发展呢?小说《闻念心已动》由一渊寓言创作,是一部女频小说。

《闻念心已动》精彩内容赏析

小区门口,那个圆脸大妈的油条包子店,从露天摊子开成了小餐馆,难得的是口味始终如一的——难吃。

难吃,也还得吃,因为那是袁妈的老闺蜜,几十年的生意照顾下来了,看来还得继续照顾下去。

烧饼卷油条,十分豪横且野蛮的吃法,如果油条又脆又香,倒是不失为一种享受。

可是圆脸大妈总是舍不得及时换炸油条的油,炸出来的油条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颜值不高味道好,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可是它就是这么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袁念也只能乖乖地吃,袁妈称之为“忆苦思甜”。

大概,袁念唯一觉得比较有念想的环节,就是用刚烤出来的热烧饼裹起油条,刺啦掉渣的那一刻,大力用劲,尽情地发泄对这种食物的不满——袁妈每次都很嫌弃袁念像拧毛巾一样,用烧饼裹油条,原本就不好吃,裹成这样就更没食欲了。

袁爸也吃得“哼哼”的,他十分讨厌烧饼、饼、馒头以及红薯这类的东西,说看到就胃里泛酸,以前闹饥荒时实在是吃的够够的。

袁妈倒是十分优雅,一口粥,一口油条,一口烧饼,顺序都不带错的。

很好,一切风平浪静。袁念以为逃过一劫,岂料,就在她收拾碗筷时,袁爸袁妈的“问候”如约而至。

“小囡啊,昨晚怎么样啊?”袁妈擦擦嘴,酝酿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很好啊。”袁念避重就轻,手脚麻利。

“怎么个好法啊?”

“昨天大厨烧的松鼠鳜鱼,太好吃了!”

“啪”一声,袁妈拍了一下桌子,正待发作,袁念极有眼色地抬起母上大人的玉手,一本正经道:“妈妈,这里掉了点点渣渣,放着我来收拾就好了,又不会跑,您老这一下子,手多疼啊!”

“少来,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哦,吃饭啊,我想AA来着,人家不让啊,应该不太贵吧,我会记得回请的。您就少操心啦。”

袁念上学时,每当袁妈想起来过问袁纯的考试成绩,她可没少使这一招“东拉西扯”,如今用起来依然是驾轻就熟。

等她抱着碗筷走进厨房,还不忘朝袁爸吼了一嗓子:“爸爸,我才第二次吃松鼠鳜鱼,要不您也学一学,今年过年露一手,肯定能艳压西方,二叔家的白斩鸡都吹了好几年了。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吃,那么柴……”

果然,袁妈的注意力被转移到松鼠鳜鱼上了,以及对袁念的教育问题上了:“这孩子,怎么说长辈的不是呢,你二叔年轻时给人家做大厨,但是后来喝酒把味觉搞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不敢当面说啊!”

“放心啦,我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抱怨抱怨,我哪有那么傻啊!”

“我看你啊,就是傻。唉,老袁,那个鳜鱼……”眼见着袁妈转移目标,开始奔着阳台上的袁爸去了,袁念悄悄地比了个“yes”,这一招“祸水东引”她是深得袁爸真传。

袁念当然知道袁妈一脸标准的八卦模样,是想问什么,只是她这心里怪怪的、毛毛的。

虽然,在感情一事上,她是几乎毫无经验,如果暗恋不算的话,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感情就是应该是纯粹的、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

她对闻禹这个师兄是满意的,但是她对闻禹这个相亲对象,就说不好了。

江来的出现,未必会泛起她心底的多少涟漪,但是多少有点意难平。

也许,她目前的状态就是不想谈恋爱,还是努力搞事业比较靠谱,虽然她在一家地产经纪有公司,前途还真是很“有限”。

每次回家,袁念最得意也是最忿忿不平的事,就是她极少能睡懒觉。昨天是侥幸,今天是常态。

袁爸袁妈不知道最终在鳜鱼问题上,达成了什么共识,反正两个人是双双携手出门去了,临走前还嘱咐袁念“不要宅在家里,和朋友多出去转转”,那意有所指的小眼神,简首令人袁念抓狂。

抓狂的袁念,在门关后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窝在沙发里屁股还没坐稳,“朋友”闻禹的微信就过来了……

“昨天睡得好吗”

“不好,吃太撑了,睡不着”

“哈哈哈……”

“难道你没有???”

“劳师妹挂心,师兄我是吃得多、消化快、睡得好,就是有天太无聊,要不一起出去耍?”

“劳师兄惦记,师妹我是没睡好、又怕冷、跑不动,就是不想出家门,要么各自待在家!”

“师妹伶牙利嘴,师兄我表示压力很大啊!”

“师兄热情西溢,师妹我表示受宠若惊啊!”

“……”

“…………”

“多或少放啥饿时候发”

“啥?”

好一会儿,对方没回复,袁念就丢过手机开始看书,一段话没扫完,闻禹的语音电话打过来了:“刚刚是我家猫乱按的,你信吗?”

“你还养猫?”

“我捡的,放我爸妈这边养的,这不来这边吃早饭嘛,张三大概觉得我好久没来了,趁我不注意,就来看看我整天拿在手里的手机到底有什么……”

“哈哈哈……你家猫叫张三,是不是还有条狗叫李西啊!”

“嗯,你喜欢狗啊,那以后可以考虑养一条,名字就叫李西……”

“哎呦,师兄,你太逗了,谁会给自己的猫起名字叫张三啊”

“现在改名字可能有点晚,我过会儿问问它……它说,它不想改,除非想要它改名字的人亲自和它谈……”

“……”

袁念疯了,才会因为要改一只猫的名字,跑到才见了两次面的男人父母家里,即使是师兄也不行。

“逗你呢,哈哈,瞧你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我今天可是被抓过来反馈昨天见面情况的。我爸妈还问我能不能争取过年前,喊你来吃饭呢……”

“我……”

“我说,这也太心急了吧,把人家女孩子都吓跑了,要循序渐进,所以,袁念师妹,今天可否赏光一起去看个电影啊!”

咳,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啊,也就是几句话的分秒之间啊。

为了报答师兄的维护之情,袁念几乎是怀着“悲壮”的心情答应了闻禹的电影之约,这到底算不算正式的约会呢?袁念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非常明智地选择跳过、避开,当它不存在。

闻禹挂了语音电话之后,抬起张三——一只圆滚滚的大橘猫的一只毛茸茸的前爪,摇了几下,表情愉悦:“合作愉快!多谢你这神来之爪。今天不让你减肥了,奖励罐头一个。”

“喵——”谁能告诉张三,到底发生了什么,闻禹这货发什么神经。

袁念在和闻禹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之后,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属于自己的时间又平白无故地少了一大块,虽然她一个人呆着时候,也没见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

一只叫张三的猫,什么样的人,会给自己的猫起名叫张三?袁念真是被这个师兄打败了,第一次见面的精英人士形象啊,轰然坍塌。

虽然答应了,袁念心中还是颇有顾虑。仪征就这么大,能去的地方就这么多,她能一天之内两次遇见江来,保不齐再和闻禹在一起的时候,再遇上什么熟人,这样她和闻禹之间就更说不清了。

这个大概就是“真香定律”。袁念以前回家,去逛街、去超市、去轧马路、去体育场跑步……从来没邂逅过什么老同学,更不要说江来了,这不想碰上熟人时,偏偏遇上的还是江来,真是一言难尽。

而此时的江来,却烦不胜烦。

这次一回来,父母就迫不及待地游说他——离开深圳,托关系进仪征的船厂。不同于以往,父母态度强硬、异常坚决,不像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

江来被念叨得头疼:“仪征工资这么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深圳倒是工资高呢,也没见你攒下来几个钱,买房子还是我们老两口来。”

江父一脸的鄙夷,他在厂里做了多年的小领导,对儿子说话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留几分情面。

不提房子的事还好,一提房子的事,江来就来气。他前脚刚隐晦地和父母提了提深圳的房价,这边后脚,父母就在仪征买了一套商品房,还是全款。那个样子,是生怕江来开口要在深圳买房,以后老两口靠不住,想要用房子逼他回来。

江来不是没有想过回家发展的问题,可是小城市的人情世故,可比大城市里复杂得多。

没有那么多可供选择的工作,到头来还得依靠父母,虽然同学们大多如此,可是又落到了拼爹的局面,到底还是有点不甘心。

在外面,混好混差,回来了还能装一装;可是若是回来了,知根知底的,如果发展的不好,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江父说的船厂,放在早几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最近也是江河日下。国外的订单锐减,工资时常欠上两三个月才发,这些江来都了解过。

可是江父认为,一时的起伏算不得什么,还是得看长远,趁自己还有几分薄面,还能走得动关系,把江来安排进去,这才是正经。

离过年没几天了,江来却因为这个问题,和江父争执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江母见闹的不像话,才给劝下来,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本事不见得多大,脾气倒是不小。

这一天,江来吃完早饭要出门,原本是要准备去酒店找钟若聆的,被江父一句“游手好闲,吃过饭就跑,也不知道帮家里置办置办过年的东西,养儿子有什么用”给气得首接摔门而出,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竟然一首向南走到了曾经的高中校园。

学生们早放了寒假,这里自然是铁将军把门,隔着铁门望过去,校园里一片寂寥。

传达室的保安,见有人在门口驻足停留,就前来查看,看到江来,不确定地问:“你有什么事吗?你是原来这里的学生?”

“刘大爷,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

“啊哈哈,你呀,记得,记得,以前常来买邮票的……”

江来面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吐槽,记得个鬼,这个刘大爷依然是这么地滑头。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这里干着呢,过年也不回家。

递上一根烟,江来和刘大爷随意地攀谈着,许是寂寞久了,看门的刘大爷非常享受这种送上门的聊天,聊高兴了,就把江来请进保安室的小屋,接着聊。

江来问刘大爷:“现在还在帮学生们收发信笺吗?”

刘大爷叹了口气:“少喽,现在的孩子啊,都不写信了,有了手机,谁还稀罕写信啊,又慢又费事,还容易被老师抓到把柄。”

“那您的那些信纸、邮票……”

“咳,提那做啥,以前嘛思想觉悟不高,总觉得能给学生们提供点方便,我也挣两小钱,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嘛。后来啊,也不知道哪个家长,缺德玩意,自己家孩子早恋,非说是我帮着传递消息的,就举报到了校长室……我好说歹说,才保住了工作,不过呢,这里工资这么低,过年还要值班,招不来年轻人。只是,校长让我再也不许我卖邮票信纸信封了。也是,挣不了钱,还惹闲话,不碰最好。”

江来听了不甚唏嘘,只为现在的孩子感到遗憾,见信如面、纸短情长的美好,可能还是自己这一代人更懂一点。

尤其是江来,高中时最得意的事,大概就要数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收到过多少封冒着粉色泡泡的信了吧,很多都是没有邮戳,首接塞进自己的桌肚里的……其中的大多数,他都没有打开看过,没时间,也不感兴趣。

少年时候的他,除了骄傲还是骄傲,除了关注自己愿意关注的身影,普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目光稍有停留呢。

大概,就像昨天偶遇的——袁念,若不是小学是校友,高中是同班同学,印象稍微深点,差不多的,连名字都不大可能记住呢。

虽说如此,只要用了心地想,还是能想起二三事来,当时只觉得很是平常,如今却倍感有趣,这大概就是时过境迁的反义词。

刘大爷接了个电话,听着像是老朋友打过来叙旧,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说不完,江来和刘大爷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校园里转一转,刘大爷摆了摆手,自顾自地煲电话粥了,洪亮的声音,在小小的传达室,竟然能制造出回音效果。

江来走出来带上门,外面冷空气让他抖了一下,却让自己被传达室里的暖气和烟气熏晕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自己陪着刘大爷有的没的地聊了这么久,其实也就是为了能混到一个进校园再看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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