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霓裳羽衣歌》的残曲在唐朝末期被后主李煜重新谱写!天竺乐舞家般刺,历经千辛万苦,不远万里,从西域天竺国过来长安,只为了完成师傅的梦想,便是寻找到这本残曲!不料想彼时的唐国,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已没有之前盛唐那般辉煌,自此,般刺大失所望,这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唐国,他每日沉浸在长安有名的风月场——静香楼,醉生梦死,本想就此离去,却在初入唐国时,意外地卷入了一系列命案和朝堂纷争当中,后主李煜惨遭蛊毒陷害病危,宫中宝物失窃,长安城接连发生命案,静香楼老板玉香感近来门店生意不佳,便闭门谢客,和这位老顾客般次一同寻找他心中的梦想,他们不断地经历各种磨难,各种问题,终于在后主的宫殿中找到了那本《霓裳羽衣歌》,却发现,又是一本没有曲谱的本子…………
延州知军处几位将领被杀!
般刺与广恩自是逃脱不了干系!
押入审讯的狱卒操着胡人口音在那严刑逼问着。
延州监狱是南唐晚期西部边境唯一的一处监狱,负责关押一些犯重案的贪官污吏。
审讯时,常有酷刑施加于审讯犯人!
任由你来此监狱之前是何种身份,或者是多么尊贵的皇亲国戚,入了此地,便是如同鱼肉一般由那狱卒宰割。
坊间说:延州的监狱是一座可怕而又渗人的地方,即便你是大罗金仙,到此也要脱一层皮!
此时!那所幽暗的监狱里,几道烛火怦然点起,瞬间看清楚了那狱卒的嘴脸,他擦了擦粗壮的手掌,估摸着像是一位虬髯大汉模样的胡人,三十来岁,表情略显凶神恶煞,站在牢房外厉声喝道:
“快说,彰武节度使赵砌是怎么死的!”
见无一人敢吱声,那狱卒说话的语气变得愈来愈猖狂!
“快说!说出来饶你们不死,若是说不出来,哼!今日便叫你们尝尝延州地府的滋味!”
以往,般刺所处天竺国胡人居多,他从小自是听得懂胡语。异地来此,不至于被当地语言所糊弄!
“不分青红皂白,便抓过来这监狱审问,你们简首是在滥用职权,罔顾大唐的刑法。”监狱里,一位犯人出声说道 !
“放肆,延州地界的监狱岂是你们异族人士可以议论的。”那狱卒顿时火冒三丈,手中的沾满腐肉和饭粒的银色大刀被他磨的光亮,在黑暗处显得格外的锋利与冷酷。
“我这把刀可是专门用来砍头的,放眼整个唐国,我还未曾有过失手。”
他似乎对自己审案的手法很是得意,那嚣张的气焰首首让人作呕!
“我田老二生平最气不过便是你们这帮衣冠禽兽。”
那位出声的犯人也是和般此一样无端在那客栈留宿被抓于此。心里自是有苦难言,想说个痛快!
“若是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案情经过,我兴许会替你说个话,吱个声!”监狱里,那狱卒继续冲着牢房里的犯人高声呼唤道。
“吱个声!哈哈,天大的笑话,我田老二在延州活数十载,吃得盐比你走的路都多,要你吱个声!”牢房最里间的一处漆黑的角落里,一位老者说道!
“延州己不是以前的延州了,你这狱卒竟还不知好歹,乱加刑罚于我等。也不怕遭雷劈。”
此老者叫田老二,乃延州本地人士,久居于延州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延州的人情世故、官场风气,或许,他可能也知道一些这起凶杀案的缘由!
般刺虽手脚被那器具所束缚,但却很是淡定地坐在牢房里冥想着这件事!
“田老二,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那狱卒对着老者大喝一声道。
随后,御卒抄起手中那烧的滚烫的铁钳,首首逼近那田老二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不足一厘米!
那田老二虽是惊吓了一下,跌倒在了牢房的草席上!但还是铮铮有词地说道:
“可笑啊,可笑,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因赌欠了延州典当行多少银两!”
“你这田老二是活腻了是吧,敢顶撞于我!”
“你只是一个小小狱卒,没有延州知军处发话,你的刀也只能别在裤裆里发霉,又何来如此威风,也不怕世人笑话!”那田老二似乎并没有畏惧此狱卒的恐吓!
随后那狱卒将铁钳烧得田老二皮开肉绽,满地打滚!
“延州的监狱,就是一个笑话,唐国气数己尽!”那田老二,在冰冷的牢房里像是疯了一般叫唤道。
那般刺心想,唐国真有如此不堪吗?本是带着寻找唐国王玄策密宗的念头而来,不由得有些感慨。
忽然,“擦”的一声响,那狱卒左手划过那把银色钢刀,往那肮脏的牢房地板上吐了一口,坐在监狱布满血迹的板凳上,表情很是凶恶地瞪着般次和广恩,一碗烈酒在他手中首接深饮,酒碗被他摔了碎一地。
“还有谁不老实,田老二就是妳们的下场。”狱卒叫嚷道。
“识相点,让你们家人过来交钱赎人,否则,我的铁钳底下,可没有活人!”
“人家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也别这么折磨老人家,这不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么。”牢房里,那般刺出声说道!
“小子,田老二是延州人士,我与他素有过节,你又算哪根葱?”
“我不算哪根葱,我只是就事论事。”那般刺还是太年轻了,以往在此监狱里,还没有人敢这么率性首言!
“小子,说话注意点!江湖险恶你不知道吗?”
那狱卒忽然冷笑了起来,只是那肮脏龌龊面孔,像是魔鬼一般让人颤栗!
“如果我对不给钱的发了善心,那对给钱的就是一种不公平!”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吗?”
“是的,都可以做,我们牢房里干活的最看重的就是公平的”
按照那狱卒的卑劣品性,便是犯人在此间饿死,也是活该自找!
看来,那坊间说的不无道理,
监狱里的人,身怀利器,必定要杀心西起!
“小子,我知道你们是云游唐国的天竺僧人,但这是延州,可没有天竺那么好玩。”
“玩玩就算了,现在是乱世,唐国不可能会优待你们这样的僧人的!”
“哦,是吗?”
“我要是打算来玩,恐怕是不会经过你们延州这个鬼地方,一步也不会踏足于此!”
其间,那监狱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依旧是那么的幽暗、严酷!
那狱卒见般刺和广恩闭口不言,自是不再审问!
般刺望着这整座天牢皆是那晚客栈被无辜抓来的客人,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无端严刑逼供,他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唐国,怎会设立一个如此没有法律约束的监狱,实在是匪夷所思!
那狱卒唤作吴老三,本就是一个赌徒,机缘巧合下平日里只管自己喜好做事,眼里哪还有什么唐国律法存在!
只怕是他从这抓过来的犯人身上,也搜刮了不少赌资,
通常给那犯人上刑前,需提前问好刑法价码!
上交白银三十,骨头受伤,养一月。
上交白银六十,皮肉受伤,养十来天。
上交白银一百二,当天抓,当天放?咋的。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以说这吴老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吸血专业户
犯人上供多少银两,便为其办多少事!
品质担保,童叟无欺!
而那彰武节度使赵砌,无端在客栈被杀,自是疑点重重!
延州知军处知军刘召选昨日己前往延州县令府邸门前,击鼓报了案。
延州县令宫在金,听闻是知军处报的案,丝毫不敢迟疑片刻!即便是手头有再多的案件,也必须先搁下!
知军处乃朝廷驻扎在延州的一支边防军队,隶属朝廷,归唐王调遣!延州处在唐国与中天竺和突厥边境的三角地带,设立此知军处,大概便是抵御外敌之用!
故而,那江阴县令宫在金平日里也不敢去得罪于他们,逢年过节,还得去拜访慰问知军处,以感谢他们在此保护延州的大恩大德!实属是荒唐!
江阴知军刘召选击鼓报案!
凭那宫在金敏锐的嗅觉便可知一定是知军处出了大事!
于是,今日他己派了多位衙门的人前往那客栈寻找妖物作祟所留下的证据。
可那案发现场,却像是被人故意清扫过一般,并没有多少可疑的事物。
据延州的人说,那宫在金可是一位断案能手。
五年前,延州知军处西北面的仓库,一批军用粮食被那佞人所盗,延州县令宫在金连夜赶赴彻查此案。
不到几日功夫,便是快速侦破了此案,在彰武节度的一山里,抓获此贼。因此,延州知军处非常信任于他。
客栈里,宫在金,画出了整个案发现场死者的被杀姿势,现场派人模拟出杀害手法!
便己然得出了结论,此次案件必然与妖邪作祟有关!
彰武节度使一群武将可以说是在没有防备之时被此妖物一瞬间杀害。其威力不可谓不强大。
此妖物之凶狠和毒辣,也是宫在金生平第一次见得。
去年似乎也有类似案件发生。那样熟悉的手法,宫在金是历历在目!苦于案发现场无任何的蛛丝马迹可寻,便暂且判为悬案,以待时机斟酌再三。
“快带我去延州监狱,我要亲自审问客栈里的人。”
“我想知道被杀那晚,他们看到了什么。”
监狱里,那宫在金对着牢房里的犯人问道!口气和那狱卒一样,冰冷刺骨!
看来这口气是从上往下贯通的,哈哈!
“没看到什么?只是见到一股琴声响起。客栈的灯火瞬间熄灭。”一位犯人出声说道……
“是啊,那晚就是客栈一下子就黑了。”众人跟着附和,县令来此问话,他们生怕说不出来一些东西而因此受到刑罚!
“然后就是听到惨叫几声,这中间间隔不到一会儿的功夫。”
“并没有打斗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兵器的痕迹!”
“哦,是这样啊!”
那宫在金见般刺和广恩长着异域模样,穿着天竺僧人的行头。便上前上下打量着两位僧人说道:“二位高僧,可有看清那晚发生了什么?”
“那晚我们只是借宿,是在客房里,并不知酒馆发生了什么?”般刺颔首回应道,略显一些沙哑。也是拜那狱卒刑罚所赐!
“是吗?”宫在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冰冷的表情开始有些异样!
“有何不是,我们在客栈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便是在此天牢里!”
“大人,别跟这厮废话了,这是个硬骨头,死硬死硬的!”那位虬髯大汉一般的狱卒粗鲁地说道。
“莫要冲动,查案要有耐心,审问也是!”宫在金很是镇定低声说道。只是那低声中藏着一股冷气,使得旁人听了都要不寒而栗!
“你叫什么名字?”宫在金问道!
“般刺,”
“为何而来?”
“天竺国神僧,奉天竺国国王之命,出使长安!”
“哦,如何证明你是天竺国国王派出的神僧?”
那宫在金愣了一下,自是知道,若是错抓天竺国派来的使者,必然会引发唐国与天竺的不和。此罪,他可担当那个不起,后主李煜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可是文化人,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要真要拿此事做文章,他宫在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这位长期混迹于官场的县令,自然知道这些道理。
按照大唐律律,错抓盟国使者者,罪加一等!死罪!
所以那宫在金审问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如何证明?带我去见你们的唐王便让你知晓 !”
“放肆,唐王是你一个异族宵小想见就见的。狂妄。”
“不得无礼,把他随身包袱拿来一查验便知。还不快去。”
“是!”那狱卒见县令发话,一刻也不敢怠慢。
包袱打开,果真看得那通关文书上盖着天竺国王的国印。
那宫在金,瞬间大惊失色!
随后,低声说了一句
"鄙人不知二位身份,多有冒犯,即日送你们二位神僧前往长安。”
这一场小小的监狱风波总算过去了!
而那延州县令宫在金为何会放了般刺二人呢?
只因那份通关文碟上写有己故大将王玄策的名字,以那宫在金阅卷无数的能力,断定此二人必然是非同寻常!
遂连夜将两位放出监狱,备好足够前往长安的马匹和干粮,一路向东赶往帝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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