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地板上醒来,浑身酸疼。
按了按发痛的头,还想再去躺一会。
但苦逼上班人,没资格矫情,赶紧准备好出发去公司。
虽工资少得可怜,但我公司标准的朝九晚五,五险一金,单休加节日正常休,这几点我还是挺满意的。
不过,一到公司,就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虹丽E组的组长宋玫,昨晚下班没有回家,今天早上被人在办公室发现时,己经死了。并且下体伴有大出血,听她们八卦,像是纵欲过度而死。
避免影响形象业绩,公司很快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宋姐对我们新员工还算不错,虽然公司不允许,但我们偷偷约着买点钱纸去她房间烧。
经过两天复杂的调查,法医院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猝死,而下体的血,是月事血崩所致。
公司含泪赔了西十万。
这个结论听起来有些合理。可只有我知道此事不简单,但我们这没有灵异警察,太多玄乎的事情解释不清楚。
警察离开后,几个同事推开她的办公室,燥热的夏季都冷了半分。
然而,我的目光时不时看着末尾挂衣杆边的柜子上。
也不知道哪个作死的声若洪钟的说,“要将她生前的东西烧给她做个伴,不然半夜会回来找”。
虽然她的家属昨天晚上就己经将她的东西带走了,但是一个个的伤心欲绝,只是含糊的整理完她的遗物,肯定会有没翻到的地方。
常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挂在嘴边的人,现在一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一个个的都变得心有余悸。
李月月环了环手:“怎么这么凉快,是空调坏了么。”
顾谭躲在她后面,阴森森的:“是阴气太重啦。”
李月月回过头,一手揪在他耳朵上:“你小子敢吓老娘,今年的年终奖不想要了?”
顾谭抱耳吃痛,嘀咕着:“我年终奖和你有半毛关系啊。”
看他们“打情骂俏”的,我们其余几个识相避开。
正常时间五点下班,但是如果公司突然需要加班,大晚上的还是挺恐怖的。
“翻箱倒柜”了好久,只零星的搜到一个钥匙扣发夹之类的东西。
不一会,果然有人朝那个柜子走了过去,我很想阻止,但是嘴巴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一般,向耳侧看去,果真是那个男人。
我嘴皮紧张的翕动着,又深知不能激怒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姐打开那个柜子。
就听她大叫一声,眼里瞬间闪烁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红光,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了起来。
众人跑了过去,一起大叫起来。我动不了,只能听她们大喊。
“好臭!”
“这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好像是,黄鼠狼。”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正当此时,我嘴巴外的封印松开,大口喘了口气,也跑了过去。
那是具发黑的动物尸体,隐隐看得出是黄鼠狼的,联想起上次看见的那个男人的猥琐形象,很有可能是黄鼠狼成精。
不过黄大仙为什么会缠上宋姐,又为什么让人发现他的尸体,难道不怕被人丢了烧了?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眼看氛围到这,顾谭又开始发疯:“听人说,在北方黄大仙是很有灵性的,宋姐不会是......”
李月月瞪了他一眼,他住嘴了。
做完一切我们走了出去,内心惶恐下丝毫没察觉苏萍还没有出来。
李月月拍了拍手,将袖口挽了下来,将整理出来的东西放在一个袋子里,“今天我下早班,这些东西给我,我去找个地方烧了吧。”
不得不说,李月月的胆子还挺大。
顾谭提着黑袋子准备丢掉,没想到被身后苏萍一把夺过,双目木讷的说:“我去丢。”
李月月:“她这是怎么了?”
顾谭低声开着玩笑:“或者年纪大了,容易惊吓过度。又或者,中邪啊。”
“顾谭!尊重宋姐,尊重我们在场的女同事好么?”
这时,李月月无意看向我,却见我脸色难看得很,然微微一笑:“安怜,别听顾谭那小子胡说。就一只死掉的黄鼠狼而己,可能是宋姐养的,别太迷信哈。你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再休两天?我和老板说说。”
我半愣了一下,心想脸色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尬一笑,说:“李姐,谢谢你,你放心吧,我没事。”
她表哥就是我们集团经理,当然好说话,但我还是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耽误工作,在休全勤奖都要没了,下个月就等着吃土吧。
下班回家,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我一晃眼,便看见花坛下一个红包,外边露出了百元大钞的一角。
我满眼的财迷心窍,仿佛两个¥字在我眼前跳动。
今天走大运了!
谁不喜欢钱呢,我是个俗人,我喜欢。
趁西下无人,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走了过去,在它前面自然坐了下来,最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沉不住气打来一看。
下一刻,我立马丢掉了。
看着像自己黏糊糊的手,上面沾染了血,看着颜色红亮,还是新鲜的。
我是失声大叫,登时住嘴。
有两个路过的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我丢在了一边的钱,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着。
路过时,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严肃身着旧式长衫的男人说:“想什么,路边的钱不要随便捡起,是借命钱。”
另一个男人哟了一句:“你们这还有这种说法。怪不得没人捡呢,这要是搁我们城里,早就被捡没影了。”
“看见上面的红色液体了么?”大师道。
“红色液体......”男人抬了抬眼镜,“还真有,这是血?”
“是朱砂,做契约用的,谁捡到了亦或触摸到它,便会自动盖上契章,同意了这桩生意。”
“呀,这大路边的,被人一不小心踩到应该也没啥事吧。”
“看造化。”不经意间,男人回过头看一眼花坛上鹅黄连衣裙的女生,目光逐渐有些奇怪。
我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记得他的脸,他是我们这地带有名的大师,大部分有钱人家的红白喜事都是请他操办的。
还好丢了。
即便丢掉了,可是上面的朱砂沾在了我的手上,赶紧给童瑶打电话寻求办法,她说只要回去用符泡的水洗洗就好了。
挂完电话,我去寺庙求了张符,赶紧回了家,说实话,真不敢用江存画的。
不过刚一开门,那道硕长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家。
茶几上,有小堆断成几节的链子。
我心痛的看着它,又气又恨。
储凌阁倒先不悦了几分:“别人的东西,本尊不许你戴。”
我握紧拳头,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我的私事也要管。”
储凌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神色顿时猛沉,“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所以也包括这些。”
我抿嘴不语。
他瞬移到了我的面前,霸道的塞给了我一个银手镯,看我懵了的样子,粗鲁的为我戴上。
银镯做工精细,线条清晰勾勒着诡异的图纹。
我本意不屑色鬼的东西,却只能昧着良心道:“此物贵重,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安怜。”他语气凝重。
简单两个字,己令我惶恐不安,这鬼真是太危险了。
“不许忤逆我。”
“我......”
话音未落。
“不许唤我大人。”
“那叫你什么?”
“夫君。”他嘴角微勾,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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