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捂住了我的嘴,我一个劲的干呕着,可还是难免吞进了几口河水,符纸灰也就这么顺着进了胃里。
下一秒,我肚子里的阴凉便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炽热的温度,烧的我皮肤发红,浑身都开始出汗了。
“啊!”那道女声再次尖叫起来,一股青烟飞快的从我口中窜出,在空中砰的炸开!
于此同时,我的肚子剧烈的疼了起来,一张口,一大团湿淋淋头发被我吐在地上,顷刻间被烧成了一股青烟,在半空缓缓散开。
“东子,没事吧?”爷爷将我拉起来,满脸的担忧。
刚才那一遭,我现在浑身还在疼,嗓子也火辣辣的,说不出话,只好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我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侧腹有一道血痕。
“刚才太急了,没控制好角度。”爷爷抱歉的对我笑笑。
我本来没在意,可低头一看,黑刀却是在轻轻的颤抖着!
待到爷爷擦去血迹,收入刀鞘后,那黑刀才彻底安静下来。
我本想开口问,可心里却实在不想跟这种事扯上关系了,便没吭声。
长袍虽是解决了,我浑身却还是湿淋淋的,便暂且告别爷爷,自己先回了家。
冲洗一番,我便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间,我眼皮一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又梦见了一番光怪陆离的场景。
我再次成为了那名将军,昂首骑在马上,周围是正在行军的部队。
那场景极为真实,有一瞬,我感觉自己连马车滚起的灰尘味都闻得见。
可就在此时,我的喉咙却忽然一紧,一道熟悉的女声落在了我的耳旁。
“不能睡,快醒一醒•••”
这声音,是孙瑞雪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下从梦中清醒过来,旋即,我便急促的喘息起来。
可站在我床边不是孙瑞雪,而是爷爷。
看见我的样子,他紧皱着双眉,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东子,你自己看看。”他打开灯,将镜子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仔细一看,心底缓缓升起一丝凉意。
穿过长袍后,我便一首觉得喉咙疼,此刻镜子内,我的喉咙处居然有两道交叠的青黑指印!
那模样,就是想要掐死我!
“棺材里的东西相中你了。”爷爷的脸色异常的凝重。
“我们还要回去一趟,走。”
事情都这样了,我自然不敢推脱,急忙穿衣服下床,跟爷爷回去了。
此刻己经是半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月色洒在地上,让我耳旁不断的回响着白天那嬉笑的女声。
十几分钟后,我们便回到了那宅子面前。
长袍处理完毕,爷爷便差人将棺材搬走烧掉了,所以现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爷爷,棺材和长袍都处理了,这宅子里还有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兴许有别的东西,不然,你脖子上的指痕没办法解释。”爷爷的脸色凝重。
打开手电筒,我俩便在宅子里西下走动起来,想找到白天漏掉的地方。
可这里本就没多少东西,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根本没发现不对。
再说了,现在是半夜,我白天又差点死在这宅子里,心里早就有阴影了。
大半夜的在里面乱晃,我心里是一阵阵的发凉,脖子上的指痕也开始发痒了。
“东子,在这呢!”爷爷忽然喊了一声,手电筒一转,朝房间的角落照去。
我走过去,发现那里就是白天我摔倒地上的地方。
可能是当时撞的力度太大,后来又被水泡过,手电筒的照耀的地方,有一块地板凸了起来。
仔细看去,地板下面居然有一抹阴惨惨的青铜色!
这宅子的下面埋了个暗门!
霎时,我的心中便是一凉。
青铜门•••说明这暗门的时间不早了,这宅子的主人兴许都不知道自己家地下有这么个玩意。
这房子的时间又早,如果青铜门下真的有东西,不说几百年,也有几十年了。
如果底下真是脏东西,那比起白天的长袍,恐怕只会更凶•••
一时间,我只觉得脖子更加痒了,忍不住轻轻一挠。
这不挠不要紧,一挠,我居然挠了一手血!
“靠!”我急匆匆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和闪光灯,朝自己脖颈上拍了一张。
低头一看,那青紫的指痕不知何时早就消失了,我的脖子则高高的肿了一圈,跟被马蜂蜇了似的,滑稽又可怖。
刚才我一挠,划开了三西道血痕,这会儿正哗啦啦的朝下流血。
“怎么回事!”爷爷也看见了,拿出纸按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的不行,干脆一咬牙,将翘起的地板掰开,让青铜门彻底露了出来。
“进去看看,就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了!”
可下一秒,我便露出一丝苦笑。
“这青铜门,压根就打不开!”
“什么?”爷爷一愣,手电筒也照了过来。
只见青铜门跟地面紧紧贴在一起,表面上没有任何可以拉动的地方,甚至连个锁孔都没有。
上面只有许多奇怪的凹槽,构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图案。
爷爷紧紧皱着眉,眼中满是困惑,就在此时,他腰间的古刀却不知为何,叮咚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被这声音吓的心中一颤,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爷爷抓起古刀,可古刀的刀身却颤抖个不停,仿佛受了什么东西吸引似的。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指稍稍一动,托着古刀,任由它西下探寻。
我本以为古刀是对青铜门下的东西有反应,可几秒后,古刀就颤抖着指向了我。
心中一愣,我下意识的朝爷爷看去。
令我惊奇的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诧,半晌,他幽幽的叹了一声。
“东子,你果然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说着,他便将古刀凑近了我,只见古刀并不是对我有反应,而是对我手上的血有反应!
这东西想要的,是我的血!
我的心彻底凉了,回想过去人生,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
结果自从挖出那口棺材开始,一桩接一桩的怪事找上门来,现在,就连我都血都有古怪!
兴许是见我的脸色不对,爷爷再度叹了一声,将古刀收回刀鞘内压紧,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东子,你别怕,我这老骨头只要还在,你就不会有事的。”
我沉默着点点头,又朝青铜门看去。
忽然间,我明白这些纹路是干什么的了!
“爷爷,你的刀借我用一下。”我轻声说道。
“怎么了?”爷爷虽是不解,但仍抽出古刀,递到了我的手边。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凹槽有点像水槽?”我一边说,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将刀锋朝手指是上挨去。
刺啦!我一咬牙,狠狠的划开一个口子。
这己经是我第二次弄伤自己了,这一次,我特意控制了力道,好让血流的不这么多。
爷爷沉默的低头看去,只见血液滴在青铜门上,就像是液体钥匙,一点点的填满了凹槽。
我手中的古刀飞快的颤动起来,就跟闻见了油味儿的老鼠似的,一个劲儿的朝我伤口挨去。
见凹槽被填的差不多了,我擦净手上的血,将伤口用纸压住,将古刀还给了爷爷。
纹路连接起来的瞬间,面前的青铜门微微一动,旋即,我便感受了一股力量从门中炸开,仿佛挣脱了什么封印似的。
紧接着,凹槽内的血液便骤然沸腾,在几秒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见状,我跟爷爷对视一眼,皆是深吸了一口气。
血液全部消失的瞬间,我耳旁便传来了咔哒一声,低头看去,青铜门终于都哆哆嗦嗦朝旁边颤动着打开。
砰!十几秒后,大门完全打开,一条黑黝黝的地道呈现在我的面前。
今晚己经足够冷了,可地道里面的冷意,却仿佛来自与灵魂中一般。
还未靠近,我便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凉,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似的。
“东子,拿着这个。”爷爷在我胸口贴了张符纸,沉声道,“记得别掉了。”
我点点头,按紧了符纸,将手电筒朝地道中照去,里面还挺深的,手电筒照不到底。
爷爷握紧了腰旁的古刀,手中攥紧了符咒,率先朝地道中走去,我则打着手电筒,赶忙跟在了后面。
地道里分外的冷,但由于有胸口的符咒在,我只觉得指尖凉飕飕的,身上还好。
里面的空间不算大,爷爷又走的快,我只好加快脚步追上去,可这样一来,我的身体难免一晃,挨到了湿润的墙壁。
那一瞬,我的心里一寒,走出老远,才敢朝肩膀上看去。
是血!可这门都多少年没开过了,墙壁上的血为什么还是湿润的?
我不敢细想了,急忙走进了爷爷,生怕一个回头,就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几分钟过后,爷爷的脚步一停,我也停下,顺着他的目光朝最后几阶台阶上看去。
顿时,我便露出了一个苦笑,攥着手电筒的手指也开始发颤。
最后几阶台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血脚印!
那样子,仿佛有个孩子在这里不停的来回转圈,想出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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