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走到前面的那辆马车前,观察片刻后,轻声对那位老夫人和小姐说,
“我是后面那辆马车上的路人,能够帮助你们止血包扎好伤口。还请您们放心的接受我的帮助。”
老夫人和小姐惊异的对视了一下,老夫人说:“那就麻烦姑娘了!”
傅星寒摇了摇头,“不必客气,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嘛。”
她手脚麻利的为老夫人和小姐检查了一下,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于是唤来小钗帮她拿着纸盒,先帮老夫人和小姐包扎好,又帮丫鬟和嬷嬷清理完伤口。
当她看见蹲在一旁的马车夫时却犯了难。
虽然在她的心里仍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可是在这个世上男女还是有别的,闲言碎语总会让人厌恶。
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傅星寒忙带着小钗和王妈躲进了马车。
和带着侍卫骑着马疾驰而来,他们看见侧翻的马车,忙下马询问情况。
并让侍卫帮着把马车扶正,检查是否还能继续行驶。
在确定马车还能正常行驶后,派侍卫把她们一行人送回城里。
傅星寒的马车在他们都离开后,慢慢的行走在回府的路上。
她们不知道的是陆晏乔进城后,首接上了城楼,看到她们平安进城后,方才离开。
傅星寒自从被休回到家里,一首住在楚园的临池小筑里。
她的父母并没有因一纸休书而责怪于她,而是默默的接纳了她,楚父去了陆家大闹一场并宣布和陆家断了所有联系。
傅星寒进府给父母请了安,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楚父叫住了她,
“心儿,别为回家来这事感到愧疚难过,你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咱家又不缺衣少食,养你没问题,就当给爹娘做伴好了。”
这是你兄长给你的信,喏,我和你娘他才写了一页纸,你这封信这么厚,至少不下五页纸呢。”
楚父笑咪咪的递给傅星寒一封厚厚的信,这封信是长子楚天舒写给傅星寒的。
这两兄妹,从小感情就好,楚天舒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让着妹妹。
这次听说妹妹被休,要不是有官职在身,那个林嘉月定会被他暴揍一顿的。
他写信给楚大人和楚夫人,叮嘱他们,妹妹才18岁,回家后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千万别指责她,给她过多压力。
以后有妹妹在家陪伴父母,他在京城也就放心多了。妹妹的生活可以由他来负担,没孩子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孩子也会为姑姑养老送终的。
傅星寒看了兄长的来信,心里也很感动。没想到这个兄长还很靠谱的,不像有的人家把脸面,名节那些看的无比重要。
她被马车颠的头昏脑胀,回到小院洗漱完换好家居服就躺在床上了。
她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儿,还有那些药和纱布。难道她会特异功能吗?能让所想的事都能实现。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给我一把枪,给我一把枪。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枕头边并没有出现枪。
她又念着,我要银子,银子,银子,结果还是未遂她愿,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没有她想要的银子。
她有些迷惑了。
唉,不想了,凡是顺其自然就好。谁的人生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永远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就在这种自我安慰中进入梦乡。
陆府
遂平指挥史陆甸府中装扮一新,灯火通明。明天陆甸的二公子林嘉月,将迎娶遂平望族王导新的三小姐王建蓉。
虽然林嘉月属于二婚,可人家是官二代,不仅文才出众,长的也很俊雅!
站在书房窗口的林嘉月,往日斯文俊雅的面容显出几分少见的憔悴,便是苍松翠竹般的身躯都清瘦了许多。
他修长的五指轻轻握了握窗栏,目光落在窗外随风摇摆的石榴树枝,忽然叹了口气,
“傅星寒,山盟虽在,人己成各。今生是我负了你,如有来生,我们再读前缘吧!”
宜欣院里陆夫人坐在软榻上,满腹心事,明日涵儿又要成亲了,只希望顺顺利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前一个媳妇傅星寒是她的亲侄女,15岁嫁入陆家,一点都不懂事。不催促自己夫君读书上进,求取功名,光宗耀祖不说,
还整天拉着林嘉月.耳鬓厮磨,画眉吟诗,留恋闺房之乐,无心科举。
再加上她在娘家时就和她那嫂子不和,所以从不给傅星寒好脸色看,可儿子却处处维护着楚氏。
她只好以傅星寒嫁入陆家,三年未曾生育一儿半女为由,以死逼迫儿子休弃了楚氏。又忙着为他订下了王家女儿。
“夫人,还未歇息?”陆大人走进来,看见坐在软榻上发呆的夫人,皱了皱眉问道。
“明日涵儿大婚,我有些担心。”陆夫人起身为陆大人宽衣。
“又不是第一次成亲,你担心什么?这不正是遂了你愿,你应该高兴才是。”
陆大人脱下外套欲往净室走去。
“老爷,你这是在怨我吗?”陆夫人抬头问道。
“对,我就是在怨你,心桐哪点不好?她才18岁,你让墨涵休了她,这不是害了她吗?
无育?无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给涵儿纳妾啊,为什么非要做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陆大人折回身,重新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屋里那女人,好好的一个家,她非要扰的不得安宁。
若不是她寻死觅活的,涵儿怎么会休弃傅星寒,那个他看着长大的活泼娇憨的女孩。
他站在门外踌躇了一下,向孙姨娘的柳湘院走去。
陆夫人楚氏看着拂袖而去的夫君,不由悲从中来。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他准是又往那小妖精孙姨娘院里去了。
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收敛,成天和那帮姨娘混在一起。对儿女不管不顾,家里全靠他操持着,如今还怨上她了。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嫁了这么一个人。她只是不想儿子一首陷入温柔乡,不思进取,才出此下策的。
如今儿子在怨她,夫君在怪她,兄嫂恨不得杀了她,她这么做可是为了陆家啊。
楚氏把脸伏在枕头上,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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