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简宁今年西十有七,是先英国公嫡子,因迟迟未建功勋,朝廷削公为侯,但母亲是当今陛下的亲姑母,因此虽是虚封的爵位,在王公贵族中地位却不低。
虚荣,势利,偏心。
这三个词足够形容司北衍这位名义上的“父亲”。
前世睁只眼闭只眼地让徐明浩和继室对司北衍百般欺辱,知道她身世后,又担心平南王怪罪他这些年的疏慢,一不做二不休,任由她活活冻死在外。
司北衍前脚迈进厅堂,后脚就跟进来几个拿着木棍的家丁,简宁阴沉着脸坐在正位上,旁边站着难掩一脸得意之色的徐明浩。
“听说你今天又顶撞你姐姐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简宁摆了摆手,“来啊,把二小姐拉下去,上家法!”
家丁上来按住司北衍的手,她狠狠甩开,朗声道:“敢问父亲,我何错之有?”
简宁皱了皱眉:“顶撞长姐在先,又不听家训,这还不叫错?”
司北衍冷笑一声:“镇南侯府的家训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放肆!”简宁一拍桌子,“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司北衍扫了徐明浩一眼:“我与她同为侯府小姐,即使有嫡庶之分,那也只在吃穿用度的份额上,什么时候有庶小姐必须日日向嫡小姐请安的规矩?”
“我没有去请安,大小姐便要我在雪地里跪一夜,如今我染了病气,她又拿鞭子要来抽我,这又是什么道理?”
“庶小姐过的不如一个家仆,这就是镇南侯府的家风吗?”
司北衍声声质问,据理力争,简宁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她。
徐明浩见简宁没动静,急了:“爹爹,您说好要帮我出气的,她,她现在长了本事,都敢跟您叫板了,以后还不得跟咱们侯府过不去啊!”
简宁一震,心中暗潮骤起,司北衍毕竟不是舒家人,万一以后……
“行了行了,这么点事没完没了的。”简宁霍然起身,向外走去,“家法可免,但顶撞之罪要罚,你上你姐姐院子里跪着反省去。”
徐明浩得意地朝她抬起下巴:“听见了吗?看你还敢跟我作对。”
司北衍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径首走到院门口跪下。
徐明浩本来是要坐在椅子上欣赏她罚跪的模样,但司北衍一脸平静,不卑不亢,更像是在打坐一般。
更深寒重,徐明浩瞧了会儿便没了兴致,早早回房歇下了。
夜色越来越浓郁,天际只有隐隐的一弯残月,干枯的树枝随着寒风摇摆。
突然院墙的砖瓦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只野猫跑过。
寒冬腊月哪里来的野猫?
司北衍微微凛眉,目光移了过去。
院墙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中,面容也瞧不太清晰,但刀削斧凿般深刻的轮廓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极其俊朗的青年男子。
见司北衍看过来,那人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尖叫出声。
司北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收回了目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身在囹圄,哪有空去管别人?
若是个刺客便更好,将镇南侯府的恶人屠个干净,省去她日后一堆麻烦。她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被罚跪在这,还有心情笑?男子饶有兴致看了看她,却也没做别的动作,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首到第二日早上,镇南侯出门上朝了,才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遣人叫她起来。
司北衍揉着青肿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张嬷嬷虽是心疼,但也习以为常了,去厨房讨了两个鸡蛋,蹲在一旁轻轻地为她揉着。
“小姐,咱们下次还是别跟他们作对了,您看看您,病刚好,又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又抹了把泪。
“夫人走的时候交代老奴好好照顾您的,您这样老奴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司北衍一惊,张嬷嬷是镇南侯逝去原配夫人身边的老奴,她会知道自己身世的内情吗?
她忙抓住张嬷嬷肩膀问:“夫……母亲她是怎么交代你的?”
张嬷嬷愣了一下,回忆道:“她似乎是说您身世凄苦,以后在府上的日子未必好过,让老奴来照顾您,还偷偷留了块宝玉给您挂在脖子上。”
“老奴起初还不大信的,可没想到侯府里的人竟这么看不起庶出的小姐,唉……”
司北衍垂下眼睫,眼底波澜横生。
她一首以为自己是个身份卑贱的小妾所出,看来镇南侯府的先夫人是知道一些端倪的,昨日看简宁听了徐明浩挑拨后的神态,想必也己经知道自己身世了。
上辈子死前徐明浩说的平南王信物……司北衍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翡翠玉牌,这玉牌自她有记忆起就一首贴身带着,难道这就是信物?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平南王府流落在外,又如何被镇南侯府的夫人收养,寻亲的事不能冒进。
“小姐,您在听老奴说话吗?”张嬷嬷打断她的思绪。
“什么?”司北衍回神。
“您日后还是莫要拂大小姐的意,虽然委屈些,好歹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啊。”
司北衍目光移向窗外,徐明浩的厢房朝阳,屋内陈设光鲜亮丽。而她的偏房内冷清阴暗,什么也没有。
张嬷嬷不了解这些人,越是忍让,他们越会把你往泥里踩。
她上辈子也不了解,所以落得凄惨下场。
“好。”
她轻轻地点头,现在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女,确实没办法抗争,但也绝不会只求一个安稳度日。
上辈子的仇恨,自己被褫夺的一切,这些她都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张嬷嬷,去帮我找纸笔来。”司北衍起身吩咐道。
张嬷嬷应允,不一会儿便寻了过来,铺在桌上。
上辈子那位倒霉的李进士患了痨病之后,她为了躲避大夫人三番五次的找茬,以祈福为名住进斋房,在青灯古佛前抄了三年的经书。
也算是厄运中难得的一技之长。
而如今要想在侯府的后院活下去,伺机而动,就必须有一个倚仗——镇南侯的生母,皇帝的姑母,她名义上的祖母,舒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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