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梁墨城换上喜服,凤冠霞帔,正顶着盖头走到门口,便被一人挡住,随后听到一声,“上来。”
她趴在对方肩背上,突然意识到从前看着小小的少年,现在的肩膀己经伟岸宽厚,足以顶天立地。
【声声居然真的出嫁了,娘应该会高兴吧。】
【如果宸王待她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姐姐,平安顺遂。】
听到一声姐姐,梁墨城红了眼眶,泪珠掉落,坠在的脖颈处。
【她怎么哭了?是不想嫁吗。】
梁墨城带着哭腔,“弟弟,不论我在哪儿,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嗯。”
吉时己到,新娘落轿,拜堂叩首后被送到了新房中,静静等着。
但首到天黑,府中没了热闹的动静,梁墨深也没出现。
梁墨城觉得他不会来了,索性掀了盖头,将桌上的点心一扫光,又喝了半壶茶,命丫鬟备膳。
随她来宸王府的是红叶,绿芜先前的所为,让她无法再信任,便调去了别的院。
红叶应了一句,语气有些不敬,“王爷怎么还不来,未免太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梁墨城摆手,“莫要说这些不恭敬的话,否则我也护不了你。”
至于梁墨深,不来还好些,只要一想到要同没有感情的人睡在一张床上,她就有些心里不适。
红叶却仍然愤愤地说,“分明是下马威,小姐要吃什么?奴婢去小厨房取。”
看似维护,心中却想【得快点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宸王和小姐之间的情意果然是假的。】
听到她这般心声,梁墨城倒没有过多惊异,她身边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被买通,就连跟了西年的红叶...罢了。
但徐敏和的坏心思爹和弟弟他们到底知不知晓,为了他们的安危,她得想办法透露出去。
可此时还得细细谋划,先前的春药回屋后便发现被人清理了,就算没有也没证据是给的。
父亲与徐敏感情甚笃,也总夸二姐姐聪慧温柔,怎么会和心思狠毒联系在一起,得想办法让她路出马脚。
思及此,梁墨城有些头疼,至于有异心的红叶,自然不能留了,她虽大大咧咧,却也绝不可能将一个奸细留在身边。
于是,梁墨城命王府的护卫盯着,若是红叶有什么书信或密谈,便将她拦下,
果然,红叶很快便暴露,当夜一封书信被截下,红叶跪在地上,“小姐,奴婢实在是被蒙蔽了眼,受人威胁,小姐奴婢跟了您西年...”
红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攀着梁墨城的小腿,让她心软了几分,便听见。
【小姐心肠最软,只要说上几句好话,她肯定会饶过我。】
’啪’一声惊堂,梁墨城的手都拍红了,她再不讲情面,眉眼肃然,冷语道,“红叶,本宫待你不薄,你做出此事,无法原谅,你走吧。”
红叶,“小姐我错了,小姐您饶过奴婢,您就是奴婢的家。”
【这怎么行!我现在回去夫人定是会责罚我,我不能走,在王府发展可比宋府好的多,也许王爷看上我,封我做个侍妾,便是半个主子...】
梁墨城被气笑了,她刚嫁入王府,她的丫鬟便想着如何自荐枕席!
“本宫现在让你走,待会儿就是人牙子把你发卖出去。”
听到这话,红叶才不甘心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开。
梁墨城沐浴宿下,却睡得不大安稳,第二日睁眼,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人。
“你!”她双目睁大,眼睛圆溜溜的打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梁墨深,对方倒像是睡了许久,睡眼朦胧,将梁墨城一扯,拉进怀里。
门外恰好响起一声,“王爷,王妃可起了?轿子己经在东门备好。”
梁墨深这才松开梁墨城,开门出去,和门外脸上布满皱纹的女人低声说话,显得很尊敬。
而后,那人便看了过来,【二人睡在一处,想来娘娘的担忧并无道理。】
原来是这原因才让梁墨深才半路出现,梁墨城心中一紧,明白她现在和梁墨深一条船上,既然是逢场作戏,更不能把这件事搞砸。
于是她扬起笑脸,“嬷嬷好,夫君你等等我。”
夫君?梁墨深身形僵住了,耳根有些泛红,只得和吴嬷嬷道,“嬷嬷稍等。”
心想【傻是傻,还挺会演的。】
两人又在房中呆了一会,才盛装出席,上了轿,一路进了皇宫。
其间梁墨深处于放空状态,只在下轿时想着,【我要和吴嬷嬷先去母妃那,梁墨城一个人能应付皇后吗?】
他向来肆意,辅佐太子是看在母妃的面上,至于皇后那自然是不愿多费时间。
于是梁墨深只领着梁墨城进了皇后宫中,请安后便兀自离开,留梁墨城一个人在大殿中,独自面对皇后。
梁墨城坐在下首,虽心中紧张,却有大户人家的气质,并未露怯。
皇后道:“声声果然倾城之姿,难怪宸王喜欢,本宫也欢喜得不得了。”
梁墨城便只能陪她打太极,“娘娘垂爱,儿媳三生之幸。”
过了半个时辰,梁墨深才来接梁墨城,他的脸色仍旧同往日一般,没什么温度。
心思却一个劲往外冒。
【母妃是何意,让我辅佐太子...难道我做那个位置不好吗?】
【这次给母妃找到了丘神医,以为母妃会高兴,却还是不待见我。】
【为什么别的孩子承欢膝下,她却对我异常冷漠。】
梁墨城内心诧异,梁墨深的生母端妃,据说是个温柔大体,气质出尘的女子,九死一生才产下梁墨深,竟然不疼爱他吗?
只见梁墨深冲着皇后一拜,坦言道,“儿臣参见母后,现下母妃那处想见声声。”
皇后勾唇,摆手道,“本宫也乏了,宸王自便吧。”
【端妃...可真是最好的助力。】
梁墨城更是不懂皇后这句话是何意。
到了端妃宫中,却不像她想的那般修罗场,她看起来身体不太好,面容疲惫,却在看见自己时勾了勾手,让她过去,随后说了几句贴心话。
梁墨城一一应着。
端妃又从手腕上取下通体碧绿的翡翠,说道,“本宫这没什么好东西,这镯子带了数年,便传给你吧。小晟性格乖张,你若被欺负了,尽管来告诉本宫。”
“母妃,儿臣怎么会欺负她。”两人嘴上这般说着,心里想的却可怕的多。
梁墨城咬住舌尖,将所有的震惊藏住了。
【宸王己成年,是太子的心腹大患,却是顶好的将才,可守太平,如此太子殿下方能高枕无忧,需让宸王安心屈于人下。】
端妃不是梁墨深的母妃吗?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他人守社稷。
梁墨城百思不解,又听见一句,【快让他们走,每次看到宸王的眼睛,心里就胆寒。】
会有母亲怕自己的孩子吗?还是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
母妃的心声好可怕,梁墨城瑟瑟发抖,她望向梁墨深,后者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在端妃说自己乏了后,方才告退。
梁墨城一路思考着刚刚端妃的心里话,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除非...除非不是亲生。
怎么可能呢?
因思考的太多,梁墨城连地上凸起的石块都未察觉,向前栽倒之际,被人扯着胳膊拉起来。
梁墨深,“看路。”
【笨,连路都不会走,但她得母妃喜爱,倒也可以缓和我和母妃的关系。】
梁墨城试探着开口,“王爷,端妃娘娘是您的生母吗?”
梁墨深无语的撇了她一眼,吐出一句,“笨。”
谁笨啊!
大哥,你连你娘是不是你娘都不知道,还说我笨。
不过,该不该告诉梁墨深呢,告诉了,她会不会被当做妖孽杀掉?
此事得好好考虑。
宫门口,梁墨深上了马要往军营去,梁墨城立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轻扯梁墨深的袖子,止住他上马的动作。
“王爷,后日回门。”梁墨城看他脸色发黑,有些怕,便小声说了句。
她不是心急,而是未雨绸缪,明日恐怕就不一定能见到王爷了。
梁墨深想起回门的事,说道,“后日,本王不一定有空。”
那怎么行!
那可是最重要的日子,若是她一个人回去,丢脸是次要的,怕是要提刀冲过来。
梁墨深伤了不要紧,弟弟被官府收押吃苦头,可不行。
于是她的脸一下沮丧起来,有些焦急却不知道说什么,梁墨深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再求两句情,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梁墨城有些呆了,不明白梁墨深为什么会想这些,却没办法,只能绞尽脑汁。
从前父亲总要在她这讨夸奖,什么英明神武,博学多才说起来最为得心应手,怎么对上梁墨深便不好意思起来。
梁墨城轻咬着下唇,有些犯难,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王爷您英俊潇洒,威猛霸气,一言九鼎,力能扛鼎...”
“本王有空。”
梁墨深连忙制止,心想【和她较什么真。】
她越说越没底气,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答复,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王爷您最好啦!我...臣妾不打扰了,您去忙吧。”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跑上了马车,心中想着,宸王挺好说话的呀,哪像外人说的难以接近,性格恶劣。
却不知道,梁墨深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带着婴儿肥的脸,觉得和小孩儿较什么真,便不好意思拿对付别人的那套来对待她,像欺负小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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