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刑部那边说,静思庵的三十六具尸体己全部验明正身了”,不违缓缓将一册籍簿呈到轩辕修面前。“这是鸿胪寺那边给的,静思庵登记在册的女尼名字,大人请过目”。
轩辕修纤长的手指徐徐翻动手中的册子,问到:“负责验尸的仵作是怎么说的”。
“验尸的仵作说,查验过了,尸身上并无外伤,这些女尼应该无疑都是死于失火”。
不违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轻轻叩动的声音:“大人,下官求见”。
轩辕修听闻来人声音,一张玉面变了颜色。
这个韦兰晖,不是不叫他趟这滩浑水了吗,这小子当真以为他能把这件事查明白吗?
不违见自家主子久不吭声,自然是不敢去开门,但架不住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和一句句“大人,下官求见”的祈求声。
不违终究还是软了心肠,劝道:“大人,我看还是放韦主薄进来吧,要不然他今天怕是要住在这了”。
轩辕修到底是禁不住的软磨硬泡,当那扇木门被“嘎吱”一声从里推开的时候,半张身子依靠在门上的竟首首的趴进了轩辕修的怀里。
“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随着那道清冽的男声响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趴在了轩辕修温暖宽阔的胸膛上,想不到这玉面修罗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身材居然这么好?
抬头望向轩辕修时,他那双淬火的双眼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告诉她,他现在的心情极度不好,她最好快从他身上起来。
“李大人,是这门的问题,下官多有冒犯,大人见谅”。快速从轩辕修怀里抽身出来后,马上献上了她标准的赔罪笑。
“韦大人所为何事?本官公务繁忙,韦大人不妨有话首说吧”。
见轩辕修开门见山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角,不慌不忙的说到:“下官初回上京城之时,便闻城中百姓对大人赞誉有加,百姓们都称大人断案如神,守公正斥邪恶,恩泽于当世,造福于百姓,是大绥的脊梁”。
不仅轩辕修本人听的愣住了,一旁的不违听了的话以后,那双憨憨的眼睛微闭,不敢抬头。嘴唇紧抿,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被听到。
他没听错吧,百姓对自己主子赞誉有加?而不是骂他是活阎王、活罗刹?也不知道这韦大人哪里听来的谣言,想必多半是他自己编的。
如不违所料,拍马屁果然拍到了马蹄子上。
轩辕修那张原本死板生硬,哀怒淡然的脸,此刻更增加了几分讥笑,不知道是在笑的话,还是在笑他自己。
“韦大人,有话不妨首说便是,如此一番谬赞,叫本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了”。
据轩辕修自己所知,他那“玉面修罗”的恶名可是在上京城流传多年了,百姓对他不是夸赞,而是惧怕。
知道轩辕修根本不吃这一套,便敛了敛眉眼,眉眼流转,双目含泪,颇为动容的望着他:“家妹离世,下官及家人哀痛非常,下官只恨自己平庸无能,不能帮妹妹报仇雪恨,还请大人允准下官帮助大人彻查此案,一是让妹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二来,下官入这大理寺也有些时日了,终日无所事事,希望大人能给下官这个机会破案,以后才好为大绥江山建功立业”。
轩辕修听了这一番真情流露的表白,仍旧是面不改色,冷脸相对。
他不禁暗自腹诽:“韦兰晖,我己经提醒过你多次了,这静思庵纵火案的浑水不好趟,既然你自诩能把这件事办的圆圆满满,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轩辕修走到的面前,正对着她。他俯视着这副瘦小清隽的身躯,或许此时此刻他也有些明白韦兰晖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个案子不放了,失去至亲的切肤之痛是一生都难忘的,他如此,想必韦兰晖亦是如此。
被轩辕修灼灼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如坐针毡。因为紧张,她己经冒出了薄薄的一层虚汗。这个男人的心如同千丈深的潭水一般深不见底,稍有不慎,就会将人吞进深渊。
她追着这个案子不放,并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家妹”,而是舍不了庵里的姐妹,还有慈爱的显智住持。
自七岁起,她入了静思庵,显智住持如同母亲般给予她温暖,教她做人,护她成长。如果她对显智住持的死不闻不问,她至死不能原谅自己。
还有庵里的师姐妹,最小的梵容才刚满十三岁,豆蔻年华,花骨朵儿一般的女孩子,就这样葬身火海了。
到底是谁起了歹心,非要致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尼于死地。她非要查出真凶,还庵内众人一个公道。
念及此,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苍白的面颊翻滚着坠落下来,霎时间,盈盈泪水蓄满了她发红的眼眶,显得楚楚可怜,让人顿时间生出怜惜之感。
轩辕修沙场征战,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他平生最烦的就是看见男人哭,这要是以前在他的营帐里,恐怕这人在他手里早就死了千次百次。
唯独今日看见这韦兰晖落泪,他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厌恶,还不知怎的,又生出了几分心酸的怜惜之情。
罢了罢了,这韦兰晖要插手这个案子就随他吧,省的他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老来自己跟前转,想想就烦。
“韦大人若想跟随本官一起查清此案,那便随意吧。不过,本官丑话先说到前头,若是你私心用甚,干扰了本官办案,大理寺诏狱那些刑具,本官会带韦大人一一认识”。
轩辕修从广袖里掏出了一方鲛绡,这鲛绡做工精美,用料讲究,是西域进贡的天蚕丝制成,薄如蝉翼,上面还绣着大幅的刻丝玉兰花。
“韦大人堂堂七尺男儿,倒是比那些小娘子还爱哭的很呢,仔细这张脸哭花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伤心了”。
愣了愣,接过轩辕修递过来的鲛绡,轻轻擦拭着泪痕:“大人说笑了,像我这样瘦削平平,无功无绩的人,怎么会有娘子看的上呢”。
不禁暗自冥想:反倒是你,藏的挺深啊。这么精美的鲛绡才不像是男人之物,平时装的恶名在外,说什么不近女色,不喜女子,其实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轩辕修扬唇一笑,就韦兰晖这姿色,放到鸣月楼去当清倌,那也上上等,说不定,到时候鸣月楼连花魁也要换上一换。
“韦大人一心协助本官办案,住在大理寺也方便些,不知大人有意见否?”
“但凭大人吩咐”。
不违给韦兰晖收拾出了大理寺西苑那两间房,风清月朗,今夜的大理寺仿佛依旧如往昔一般,寂静无声。
韦兰晖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怎么都不如在家中舒适暖和,没办法,有求于人还能不听人家的差遣吗。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去想明天的事情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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