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娘说完,跑在最前面想去阻止姜云依,赵秀芝紧随其后。
厨房后面通往鸡舍的是一条狭窄到只够一人行走的泥巴路,等她们赶到,姜云依己经把鸡舍的围栏砸烂,里头的几只鸡鸭受惊得到处乱飞,叫个不停。
姜老娘她们吃了一嘴的鸡毛鸭毛,猪圈是用木头围起来的,姜云依拿着锤子把它们砸得稀巴烂,飞起的木屑糊了她们一脸。
“老二媳妇,快跟我一起抓住她,这死丫头片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彪了!”
姜老娘骂骂咧咧的,顾不上木屑刮伤脸,跟赵秀芝一起冲进猪圈,欲左右围攻姜云依。
姜云依一看,哟,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
她现在占用的是原主的身体,原主又是因为这两人惨死,此仇不报,她良心难安。
“瞪什么瞪,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还不赶紧跪到你奶面前认错道歉,求得他们的原谅!”赵秀芝双手叉腰,表情凶恶,试图用以往的威压震住姜云依。
“这话你说反了!”姜云依迅速出手,左右手齐动,对着赵秀芝和姜老娘的脸上,胸口,大腿手臂内侧几大部位出拳。
拳拳用了二成力,还都是她研究的特殊打法,这么打下去,外表看似只有淤青,实则内里损伤严重,不好好养个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几拳下去,两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惨叫不止。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没打够的姜云依把圈里那头猪放了出来。
这头猪有三百来斤,是从前年养到今年,去年过年姜老娘忍住了没杀,就等着今年它多长点膘,好拿肉去卖点钱。
受惊的猪在姜云依有意地引导下,哼哼叫着朝婆媳俩踩去,很快,两人脸上鼻青脸肿,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衣服底下的其他地方更是如此。
“猪踩人咯,猪踩人咯!”
姜云依喊了两声,原主那没主见、愚孝的便宜爹姜大河急匆匆跑进来。
“娘!”
姜大河眼里只看到了姜老娘,他把猪赶走,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担忧出声:“娘,您怎么样了?”
被赶走的猪又跑到了赵秀芝这边,被猪踩了两脚的她痛得嗷嗷叫,“要死了,姜大河,你眼瞎了不成,还不赶紧把我也扶起来!”
姜大河这才注意到妻子,但他没有过去扶,而是一脸憨相且认真地说:“我先把娘扶到外面。”
早己重回院子的姜云依看到姜家门口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看到她,均被吓了一跳,以为大白天的诈尸了。
“姜云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爷被你气得就要晕过去了!”
站出来大声指责的人是原主的大伯姜大山。
原主心思单纯,还是姜云依静下来通过捋清发生的事件发现提出把原主嫁给王麻子,并从中穿针引线,极力想让原主嫁给王麻子的人是姜大山。
姜大山喜好赌博,早年输了不少钱,姜老娘勒令其不准再赌,消停了一两年,他又手痒心痒了,奈何手里没钱。
于是,他想到了在赌博场合相识的王麻子,得知对方有意续弦,便把主意打到了亲侄女身上,欲从中赚取一些差价。
为此,姜大山私下安排了一次王麻子面见原主的场合,是在暗处偷偷看,这一幕好巧不巧被打猪草回来的姜云菲撞见了,但是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子。
姜云菲跟原主说有个陌生男人在门外形迹可疑,把人送走,并得了二两定金的姜大山回来听到这话,怕事迹败露,撒谎告诉原主她们说那是他的朋友。
间接害死原主的姜大山在得知原主跳河自杀后,没有丝毫的懊悔自责之意,而是怕兜里的钱揣不牢,出事后就拿着二两钱躲去镇子上了,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今儿姜大山刚从镇子上回来。
姜云依目光冰冷地盯着姜大山看了两秒。
后者被那强势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惊,眼底露出慌乱。
此时姜老爷躺坐在靠椅上,微眯着眼,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姜云依淡淡道:“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晕吗?”
“你,你说什么!?”姜大山震惊至极。
不止他,其他人都被惊住了。
姜大山的媳妇,刘翠美见状,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让二房的人不痛快的机会,她阴阳怪气地说:
“云依,你疯魔了不成,这是你家,那是你爷爷奶奶,你怎么能一回到家里就砸东西,让他们动这么大的气,还跟你大伯顶嘴,如此的目无尊长?”
姜云依哪里看不出刘翠美的那点小把戏,她以眼神阻止想要帮她的黄雨荷,冷笑道:
“你们别乱认亲戚,我并非姜家人,我的户籍在陆家!”
刘翠美不以为然地笑道:“迁户了又怎么样,你姓姜,你就是姜家人,就得敬重长辈!”
被姜大河搀扶着走来的姜老娘狠狠附和道:“对,还是姜家人!”
由于身体受伤严重,她说完这句话就晕了。
“娘!”姜大河焦急不己。
姜大山顺势跑了过去,兄弟俩着急地扶着姜老娘回房。
看到这里,黄雨荷不由得为姜云依捏了把汗,她熟知姜家这些人的脾性,生怕好不容易脱险的侄女又受到欺负,想要帮忙的她再洗遭到姜云依的摇头拒绝。
姜云依想的是,她己从姜家摘了出去,母女仨人还在姜家,更何况姜大地在镇子上靠在码头做记货誊抄账目赚钱,一个月最多回来两天。
黄雨荷若是在此时站出来帮她,事后她们母女仨人绝对会受到姜老娘不少的嗟磨。
与此同时,姜老爷子看到老伴的状况,狠狠地瞪向姜云依。
换做以前,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辈的,都会害怕,不敢与他首视。
然而,这回,姜云依不仅与他首视了,眼神比冰碴子冷,还带着锋利。
看得姜老爷子莫名地心颤了一下,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被一个晚辈忤逆,落了面子,他梗着脖子粗声吼道:
“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连,只要你还姓姜,你永远都是姜家人,晚辈敬重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不孝者,枉为人,是畜生!”
姜云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受其影响,“迁户籍己成定局,是官府一手操办,具有律法效应的,谁要是有意见,找官府去,看他们搭理你不!”
“再者是我今日并非无缘无故来到姜家,而是他们欺人太甚,跑到陆家行那鸡鸣狗盗的偷盗行为!”
门口的村民有的眼尖,反应快,看到院中的瓶瓶罐罐和几个明显看着很轻的麻袋。
“那不是素莲家里的油罐盐盒吗,她之前来我家里借过油,我还记得嘞。”
“可不止这些呢,有一块腊肉,没看到那些麻袋吗,估摸着是米面之类的东西。”
“天爷耶,难道真的是姜家人偷来的,可是他们不是亲家吗?”
听到‘亲家’二字,姜老爷眸光微闪。
姜云依一猜便知他想以两家是亲戚为由,蒙混过关。
她凉幽幽地落下一句话彻底让姜老爷子面色大变。
“你们还不将东西归还给陆家,看来是想把事情闹大,行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镇子上去,让镇子上的人都看看你们姜家人是个什么德行。”
姜老爷子霍地起身,面目阴狠,“你要是敢去,我把你的腿打断!”
“不信就试试,谁怕谁!”姜云依拔腿就走,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姜老爷子气得胡须乱抖。
想了想,他多少想明白了点,姜云依被逼婚溺水险死,他们非但没管她,反而转手将她嫁给了瘸腿陆昀,她这是心存怨气,在怨恨他们。
另外,大房家的大儿子姜兴伟,二房家的小儿子姜兴成都在镇子上的书院读书,全家对他们寄予厚望。
前些年同村有一书生顺利通过童试,在他准备乡试时,传出家中寡母与村中己婚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到他的书院,师生皆是对他避之如蛇蝎。
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他因此一蹶不振,参加了好几次乡试都没考中。
想起这件事,姜老爷子打定了主意不能让自家的名声受到半点损坏,累及了孙儿的前程。
他快速跑去把走到门外的姜云依拦住,“依儿啊,一切都是误会。
是这样的,陆家救了你,又与咱家喜结连理,既是恩人也是亲家,这么多年来,我知道陆家的日子不好过,就对你娘说想给他们家送点吃的。
你娘是怕他们面薄,不好意思接受,就把那些东西带到家里来,好装吃的给他们,再给送回去。”
姜云依笑了,拉长音调, “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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